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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帥:[對啊!就算生日當天有其他安排,不方便跟我們過。那提前一天,大家吃個飯唱個歌,嗨一嗨總行吧?]
俞子國:[我也準備了禮物.....雖然不值錢,但是我做了好久。]
陸淇風:[小意,你問問柏淮,周六愿不愿意出來聚一聚,愿意我們幾個就準備準備,不愿意的話,就把禮物給你,你幫我們轉交一下。]
簡松意敲了敲屏幕,想了一下,退出群聊界面,點開【倒霉蛋】,飛快發送到:
[明天楊岳他們幾個想一起吃個飯,唱個歌,你來嗎?沒安排在后天,就明天,你就當普通的和朋友們聚一聚。]
[我知道你不喜歡人多,但不是所有人都是白眼狼,這幾個傻逼雖然腦子都有點不太行,但人都湊合,也拿你當自己人,所以我就想你能不能別老是那麼臭屁,下凡沾點人氣兒行不行?]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也不勸你,反正不關我的事兒。]
然后是幾張截圖。
[你看,都在操心你少男變男人的事,就連俞子國都給你準備禮物了,你好意思傷人家心嗎?]
一條一條微信,不帶停。
語氣暴躁,措辭生硬,不耐煩中還很嫌棄。
柏淮卻抿著點兒笑意,毫不猶豫地回復了一個:[好。]
柏淮知道,簡松意其實也不是很喜歡這種社交聚會,他攢這麼一個局,無非是想把他的朋友分享給自己。
就像小時候一樣,簡小松每次都會把自己最喜歡的玩具偷偷藏進一個大箱子里,然后哼哧哼哧地拖著大箱子,塞進柏小淮的房間。
就是自己覺得好的,就想一股腦兒地分享給你。
草履蟲的思維方式,就是這麼笨拙又直白。
卻那麼可愛。
柏淮翹起唇角,忍不住又回復了一條:[但是少男變男人的事兒就別讓他們操心了,你作為我最好的兄弟,成人儀式不得你一手包辦?]
簡松意:?
他再一次覺得柏淮耍了心機,可是他依然沒有證據。
柏淮看著簡松意盯著手機屏幕暴躁又迷茫的神情,壓著笑意,推了推鼻梁上裝模作樣用的金絲眼鏡。
不當人的感覺挺好的。
沒必要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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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聚會定在了晚上八點,吃過晚飯后,一群人直接去了KTV。
本來按徐嘉行和楊岳的意思,怎麼也得整個高端商務會所,開幾組皇家禮炮才有塞面,然而因為七仙女組合里有兩個未成年人,他們幾個長得又太過學生氣,所以被會所老板拒收了。
只能坐到量販式KTV開了幾箱啤酒。
徐總和楊總忿忿不平,一邊吃著蝦片,一邊計劃著畢業后一定要去一次會所,還要叫最漂亮的MB,也不干別的,就讓他們在包間做高考題,達不到一本線,不準下鐘,不給小費!
其心之歹毒,讓俞子國和周小洛不寒而栗。
而真正的主角柏淮,卻從頭到尾,一臉淡定,一進包間,就坐在了角落的位置,低頭玩著手機,簡松意也興致缺缺,坐在柏淮旁邊,時不時往他手機屏幕瞄兩眼。
場面有些冷。
陸淇風平時出來玩得最多,覺得既然出來玩了,就要玩個盡興,不然不如別出來,于是自覺地承擔起了暖場義務。
直接一人面前扔了一個骰盅:“骰子都會玩吧?咱也不玩復雜的,就最簡單,比大小,誰最小,誰就喝酒,比倒數第二少幾個點,就喝幾杯。
然后點數最大的,可以選擇問點數最小的一個問題,無論什麼問題,都必須如實回答。敢玩不敢玩?”
深藍色的鐳射燈來回閃爍,音箱里傳來自動播放的《成都》,隔壁包間鬼哭狼嚎一般的“死了都要愛”歇了一家又來一家。
人到了一個場所,人對了,氣氛也到了,好像就不應該不敢玩,加上幾個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瞬間紛紛同意,躍躍欲試。
柏淮不喜歡鬧騰,但是他知道這幾個傻子后面肯定都還給他準備著驚喜,現在的這些游戲只是搞事前欲蓋彌彰的前戲。
他不愿意掃大家的興,也不想辜負這份心思,放下手機,笑道:“沒什麼不敢玩的,就是簡松意不能喝酒,一個他沒成年,二個他有胃病,出門前他媽特意叮囑了的。”
正準備開瓶蓋兒的簡松意:……我怎麼不知道我媽這麼說過?
算了,天大地大,壽星最大,我忍。
陸淇風作為組織者,心里明鏡似的:“那行,那如果松哥輸了,就柏爺幫忙喝。”
簡松意剛想反駁,柏淮就已經拿起骰盅,淡淡道:“好。”
……
算了,天大地大,壽星最大,我繼續忍。
不過好在簡松意運氣不錯,第一個開盅,5個骰子,28點,無論如何也不會輸了。
往沙發上一靠,懶洋洋地伸直兩條大長腿:“你松哥我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輸過?”
然后就傲慢地看著陸淇風的24點,周洛的22點,楊岳18點。
倒是俞子國很厲害,拿出了搖簽筒的本事,搖了個29點。
之后就是徐嘉行,四個二,一個一。
看到這里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楊岳甚至已經開始幫徐嘉行倒酒:“你說你這是什麼破手氣?上來四個二帶個尖兒,斗地主也沒你這麼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