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我不找她,我是來找你的,你是回酒店嗎?我跟你回去。”
陸錦承一本正經地看著元祁,抬手想摸摸他被汗打濕的頭發,語氣里滿是擔憂:“這麼冷的天,你還出汗,是太辛苦了嗎?”
元祁下意識后撤避開他的手:“我不需要你照顧。”
說著,方志開著車子過來,元祁沒再說話,直接鉆了進去,隨即汽車揚長而去。
“陸總,我們?”一個提飯盒的保鏢眼睛盯著那輛汽車,郁悶道:“追嗎?”
陸錦承撩起眼皮,眸子微動,為了不在他們面前丟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這是被嫌棄了的,于是替自己找補道:“傻站著干啥?開車子跟著走,他這是不好意思,欲擒故縱。”
“哦哦,原來如此。”
兩個保鏢恍然大悟,邁開腿去車庫開車,腳下的皮鞋啪嗒啪嗒作響,漸漸遠去。
陸錦承有些郁悶,就元祁這個拒人千里之外的性子,可千萬別傳給孩子。
車廂里,元祁依著靠背,因為劇組的事有些悶悶不樂。
如果拍攝進度慢,不能在預期的時間里完成,到時候肚子一旦大了,這戲可就沒法拍了。
“今天收工挺早。”方志主動搭話,“剛才那個是……陸錦承?”
“嗯。”近日來,出乎意料發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元祁按揉著酸脹的太陽穴,悶悶地回應他。
“哦,他還找你茬?”方志眉頭緊蹙,往日的事情歷歷在目,自己跟著元祁時間長,沒少去拉兩個人的架。
“沒,他沒。”
元祁頗感無奈,他其實挺抗拒和陸錦承來往的,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他難以接受,身為昔日情敵的兩個人,即使和平相處,也不該這麼親昵的。
“元祁,孩子他爸是誰呀?”方志猶猶豫豫,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元祁抿唇,面對這個問題,他的臉色明顯沉了下去。
車窗玻璃覆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把外面剛剛亮起的路燈暈染的模糊不清。
他睫毛微顫,深吸一口氣:“我......以后會告訴你的。”
方志可是見證了自己和陸錦承劍拔弩張的那段時間,元祁無法對他說出來孩子是陸錦承的,他覺得這樣很怪異。
“嗯,行,我也只是問問。”
方志沒有追問,轉了話題:“半個月后,有一個品牌晚會,徐哥說這個活動是之前簽的合同,沒法推,你要提前去舞臺那里彩排,主辦方把安排的彩排時間發給我了,到時候我去接你。”
“好。”元祁記得這個晚會,每年都會舉辦,好多藝人都會來表演節目,自己是二月多的時候就簽好了合同。
“他們提議是想請你表演《無常》,因為當年這個舞臺效果太炸了,事隔這麼多年再也沒見你表演過,粉絲也都很期待。”
“無常?”
元祁有些吃驚,這個節目是自己當年參加唱跳綜藝的時候編曲編舞完成的,結合了古今舞蹈的動作,剛柔并濟,翻滾動作各不相同,挽扇子的動作也各式各樣,被稱為最難扒動作的舞蹈之一,因為一招一式都要有很扎實的基本功。
“對,不過,前陣子有個新出道的藝人也跳了這個舞蹈,有網友把他跳的跟你的那次剪在一起搞了個視頻做對比,他的粉絲說比你跳的好,和咱家粉絲罵了三天三夜,聽說那個藝人也參加這次活動了,這風口浪尖的,我懷疑主辦方在搞事情。
”
酒店到了,方志停下車子,往后探頭,覺得自己還是有義務提醒一下元祁,他身體現在不方便,還這麼長時間沒有練習,難保有一點瑕疵就會被人挑刺放大:“要不讓徐哥跟那邊說一下,說不準能換個節目。”
“你說得對,這麼久沒跳了。”元祁忽而抬眸,看著方志淺笑道:“也該滿足一下粉絲的愿望了。”
“行吧。”方志也明白,主辦方既然打著搞事情的想法,徐霖哥去商量也不一定能答應換。
元祁拉開門下去,站在酒店門口,目送著方志去地下車庫停車。
一輛熟悉的車子在方志沒走多久后駛來,元祁默默地注視著它,車漸漸逼近自己,元祁抿唇,這個陰魂不散的人還是跟來了。
直到車停下,陸錦承從里面走了下來。
“在等我?”
陸錦承自信一笑,“走吧,外面冷。”
“你不用跟著我,等孩子出生,你來帶走就行了。”
元祁早就想這麼說了,現在這種相處模式,讓自己很不舒服。
畢竟陸錦承親口說過看不慣自己,現在卻為了孩子勉為其難的關照自己,這種愛屋及烏的行為讓元祁很抵觸。
陸錦承擺了擺手,義正言辭地拒絕:“想都別想,書上說了,爸爸的陪伴很重要,我要趁早和寶寶溝通感情,免得以后,孩子只跟你親。”
他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元祁,用一種自認為看透元祁心思的口吻道:“不要耍這些小心思,你就是以后不想讓孩子跟我太親對不對?
元祁抿唇不語,有誰能告訴自己,這個邪魅一笑,瞎幾把腦補的神經病哪家醫院收?
“陸總!”
“元祁。”
方志和兩個保鏢不約而同地停好車子同時走出來,陸錦承指了指身后那兩位手里提的保溫桶:“酒店的飯不如家里的營養,我讓阿姨熬的鴿子湯,還有豆腐,蝦仁雞蛋羹,蔬菜水果,書上說了,對你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