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白立即收緊大腿內側的肌肉,自然也把南鉞的腿夾緊了些。
江景白清楚聽見耳下傳來一截吞咽的聲音,接著腿根被抵得更加直白。
江景白呼吸微重。
一半是被驚的,一半是被刺激的。
感覺腰后衣擺快被撩開,江景白抱住南鉞的脖子羞赧道:“我晚上做了大掃除,身上出了汗。”
他都沒洗澡呢。
饒是這麼說,男人還是在他頸側啃了一口。
江景白登時就要彈起來。
下身還沒發力,整個人便先懸空了。
他被南鉞抱小孩似的托著腰臀向主臥走,交纏在對方頸后的手指尖都泛出紅來。
江景白就算再瘦,也有一百多斤的重量。
南鉞身上的肌肉繃起,肱二頭肌和腹肌都硬邦邦的,負重走路呼吸不亂,腳步也還是穩的。
江景白挨著那層硬熱的肌肉捱進浴室,掙扎著要從南鉞身上下去。
熱水還沒放出來,南鉞把他放下,轉身去調水溫。
江景白一落地就開始后悔掙晚了。
這位置不太妙,淋浴在前,壁鏡在后,連兩人的站位都有點微妙的熟悉。
作者有話要說: 南鉞:QAQ我說得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問我媽!!
江景白:……年底就二十八了,你穩重一點。
第四十六章
江景白腦子里嗚嗚一聲長聲汽笛, 蒸汽熱湯湯地要從頭頂冒出。
南鉞調好水溫,淋到手背試了試,這才正式往浴缸放水,溫流汩汩墜落,南鉞回頭便見江景白背對壁鏡,臉頸通紅。
他原以為自己剛剛摸人家屁股,把他欺負得不好意思了, 再對上江景白遞來的一眼, 隱約參透了江景白心底的舊式火車模型輪廓。
南鉞目光微頓,上前作勢去解江景白胸前扣起的第一枚扣子。
江景白面色緊張了一瞬,領口邊緣露出的半截鎖骨形狀深刻,他垂眼盯住南鉞的手指, 睫毛撲上撲下,心里如臨大敵,人倒是繃住了沒動。
南鉞被那兩彎睫毛搔得想笑, 解開那枚紐扣沒再繼續,收了手道:“你先洗。”
說完, 睫毛精安分了。
南鉞不多嚇他,抽下衣籃,爽快地推門離開。
浴缸的熱水接了小半,水汽爭相蒸騰繚繞, 浴室一角呈出霧茫茫的朦朧。
江景白一個人站在霧氣邊,眼睛睜大了對準閉合的移門,有點不敢相信抱著他時拿槍頂他的男人竟然就這麼走了。
他抬手抹了抹溫度明顯升高的臉, 脫下衣服丟進衣籃,泡澡前先開外面的花灑洗頭沖澡,埋進浴缸里還在檢討自己剛才的心歷路程。
江景白沒檢討完,南鉞在外敲了敲門,聲音透過門板模糊傳開:“衣服幫你放在外面。”
是他的睡衣和……內褲。
江景白想象不出南鉞給自己挑內褲的情景,含糊應了聲,下巴沒到水下,“咕嚕”吐了個泡泡。
泡澡時間不宜過長,江景白泡了十來分鐘就出了水。
南鉞拿來的換洗衣物整齊疊放在外小間的格架上,江景白換完從衛生間的門縫探出腦袋,想看南鉞有沒有去用玄關附近的浴室。
南鉞坐在主臥沙發,整個人雕塑似的凝望落地窗外,還是西裝襯衫的規矩打扮。
江景白盡管只能看清男人鋒銳悍利的側臉線條,可他就是能夠感覺到,對方今晚真的心情不錯。
南鉞聽到開門的動靜,轉頭看向他,不用江景白開口便自覺起身,從衣柜取了衣服,進浴室前途徑準備吹頭發的江景白身后,湊過去在他臉上討了個香。
酒后不能泡澡,南鉞洗得很快,洗完出來,江景白正往他牙刷上擠著牙膏。
南鉞腳步停了下,動動嘴角,到底沒說什麼,他接過牙刷刷了牙,這邊剛把杯子放回原處,江景白那邊便又遞了毛巾過來。
南鉞這下沒接,偏頭靜靜地盯住潛意識里做出市歡舉動的江景白,直接用手背蹭掉嘴周的水漬。
江景白頭一回見南鉞這麼不講究,不由愣了下:“不用毛巾?”
南鉞不回答,擦完了水才把江景白手里的毛巾拿過來,抖平掛去架子上。
江景白不明所以。
南鉞問:“不是聽懂了嗎?”
他在客廳說的那番話,對南鉞而言算是長得很不容易了。
江景白明悟自己應該聽懂的是什麼,眼睛小小地轉了轉,左右脫不開南鉞的審視,他舔了舔嘴唇,沒底氣地為自己辯解道:“……這不算什麼呀。。”
擠個牙膏,遞個毛巾而已,和南越叮囑的話并不矛盾。
南鉞眼神深沉,不發一言。
做什麼不重要,關鍵是江景白的動機明顯是受那十年的影響。
江景白被他看得缺了底氣,心虛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還有下次?
南鉞一挑眉。
江景白說完也意識到話里的漏洞,沖他賣乖笑了笑,關掉里間浴室的燈就要出去,想蒙混過關。
他手還沒按到衛生間的門把上,腰先被南鉞撈住了。
江景白腳下懸空不過幾秒,等反應過來,人已經坐到盥洗池半側的臺子上。
夏季睡衣用料輕薄,濺射在臺面上沒被清理的水滲透睡褲,頓時涼到那一塊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