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女人,就沒有不愛美的。她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確實不漂亮了,萬一她就這樣死了,也不知道林強在下面還認不認得她。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蘇紅感覺鼻孔里突然有點癢,她揉了揉鼻子,再抬眼看鏡子的時候嚇了一跳。
人中的位置上全是血跡--她流鼻血了。
可能是太燥了,上火了,那種養生節目里也說鼻子里毛細血管很細,容易破裂流血什麼的。
蘇紅一邊在心里這麼安慰自己,一邊擰開龍頭,往臉上潑了兩捧水。
好在血量不大,也沒繼續再流,她把臉擦干凈,又往臉上撲了點兒粉,稍微遮著點兒斑,這才打開了門。
家里就一個廁所兼浴室,緊挨著廚房。蘇紅一開門,看見她那倒霉兒子不知道又在置什麼氣,冷著臉坐在一邊,她那破了產的便宜女婿在扮鬼臉哄她兒子。
關鍵是,她這窮光蛋女婿看起來不僅沒有一點不耐煩,反而還頗為樂在其中。
她兒子被逗樂了,那張冷臉終于繃不住,勾著嘴角笑了起來,一巴掌呼在她女婿臉上。
女婿笑瞇瞇地抓住兒子的手,牽著他的手晃了晃。
蘇紅倚在門邊,看著這兩人卿卿我我,怎麼看怎麼辣眼睛,同時心里又有一種欣慰的感覺。
她兒子蘇星,她女婿賀遲。
操!還真他媽的般配!
第82章 當家
蘇紅干咳了一聲,扣了兩下門。
賀遲一副偷情被抓的心虛樣,觸電似的立馬松開牽著蘇星的手,摸了摸脖子掩飾尷尬,把凳子挪回自己的位置上,沖蘇紅笑了笑:“阿姨,吃飯。
”
蘇星倒是一如往常的鎮定,就是耳垂有點兒紅。
因為嚴重的口腔潰瘍,蘇紅根本吃不下多少東西,小口小口地扒了幾口飯,最后喝了一碗湯就不吃了。
她打開電視,調到一個正在重播的綜藝節目,坐在沙發上開始做起耳飾。
蘇星吃飽了回房間午睡,賀遲留下來洗碗收拾廚房,一點四十分準時出發去少年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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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過的單調又快樂。
每天早上,蘇星騎車路過藥店,接上賀遲,兩人在包子鋪買好早飯,在路上吃完;到了少年宮,蘇星上課,賀遲就在外面蹭空調,寫寫題做做代練;中午經過超級市場買菜,回家做飯吃飯,午休一會兒又去少年宮;晚上回到如意區,賀遲在蘇星家里吃完晚飯,溫習完功課,又在他家洗完澡,然后才走著回藥店。
八月漸漸走到了中旬,賀遲覺得今年的夏天熱的剛剛好,雖然沒了空調房和大床,但一點也不難熬。
他這個年齡血氣最旺,又剛剛開葷,見著蘇星就想撲上去辦他。但實在沒條件,家里蘇紅在,又不能在熊哥的藥店里胡來。賀遲離開公寓的時候能賣的東西都賣了,帶不走的就全丟了,唯獨帶著那十幾個套套。
有時候實在憋不住了,賀遲要麼趁著洗澡的時候把蘇星拉近廁所,要麼就是等蘇紅進房間睡了,他再把蘇星騙進廁所,按在墻上、洗臉池上一通胡頂。
淋浴噴頭開到最大,讓嘩嘩的水流聲蓋住他們粗重的喘息和細碎的呻吟。
蘇星通常都是縱容賀遲的,除了有次賀遲頂到一半忽然抽出來,蹲下身子含著他又舔又吸,蘇星第一次受這種刺激,當下就顫抖著泄在賀遲嘴里。
他羞的眼角通紅,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賀遲把他抱在懷里哄,說“羞什麼,可甜了”,還要蘇星自己也嘗嘗看,捏著他的下巴把舌頭伸進他嘴里。
一個小時后,等蘇星恢復了,把賀遲胖揍了一頓趕出家門。
還有一次,賀遲把用完的三個套子扔進洗臉池,把管道給堵了,蘇星黑著臉讓賀遲自己解決,賀遲這個一點生活經驗都沒有的大少爺哪懂這個,打開水龍頭說多沖沖不就沖下去了嗎。蘇星實在看不下去,讓賀遲滾到一邊,自己用筷子挑了半天才把管子里的東西弄出來。
蘇星光著身子翹著屁股趴在洗臉池上疏通管道,這姿勢看的賀遲又蠢蠢欲動,雙手掐著他的腰又要進去,被蘇星胖揍一頓趕出了家門。
八月十號,蘇星去交水費,發現上個月的用水量是往常的兩倍多,以往水費都在五六十,這次竟然交了一百多!
那天吃晚飯的時候,他把繳費單放在桌上,鄭重地讓全家人節約用水。
蘇紅看也沒看那張單子,翻著白眼說:“用就用唄,用再多能貴到哪兒去。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摳門的逼玩意兒!”
賀遲比較心虛,估計他才是罪魁禍首,每次和蘇星在浴室這樣那樣,總把水量開到最大,一開至少就是一個多鐘頭,水費能不貴嗎?
他把單子折起來放到自己口袋里,安慰蘇星說:“沒事兒,我給你報銷。”
“我看賀遲才是我養出來的兒子,”蘇紅說,“哪兒和你似的,這也摳那也摳,小兔崽子你摳門摳成這樣怎麼沒摳個金礦出來我瞧瞧啊?”
蘇星:“……”
在這個家里當家太難了,蘇星這輩子沒做過這麼難的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