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這兒就一個Omega,柯樂樂你就別喝了!”
柯樂樂“哼”了一聲,說:“誰稀罕!”
李浪對準酒瓶狠狠一咬,瓶蓋“啪”一下掉在地上,他擺出幾個一次性水杯,給每個人倒上酒,率先舉杯說:“為新的一年,干杯!”
賀遲輕笑一聲,小聲問蘇星:“能不能喝?”
蘇星瞥了他一眼:“瞧不起誰呢?誰先趴下誰是傻梭子。”
賀遲在他肩上捏了一下:“把你能的。”
蘇星不懂酒,李浪帶的這瓶酒他喝不出好不好,不過度數確實是挺高,周謹言抿了一口就被辣的不行了,說什麼都堅決不喝了。
蘇星喝了三杯,被風一吹,竟然感覺頭有點兒暈。
按理說不至于,他酒量一直不錯,喝白的也能喝一斤。
“怎麼有股薄荷味兒?”柯樂樂靠在綠毛肩上,抽了抽鼻子,“你們誰吃口香糖了?”
李浪也在空氣中嗅了兩下,奇怪地說:“好像是有點兒?不對啊,我沒買糖啊……”
蘇星心里一驚,這兩天幫賀遲準備考試,忙的忘了打抑制劑,再加上烈酒的作用,信息素開始作亂了。
他很快鎮定下來,不慌不忙地從口袋里掏出一顆薄荷糖,拋了兩下,說:“我吃的,提神解酒。”
“哦哦哦!”綠毛晃了晃腦袋,“我說怎麼有味兒呢?學霸,你這什麼牌子的糖啊,勁兒這麼足?”
“不知道,隨便買的。”蘇星站起身,雙手插在口袋里,對賀遲說,“我去樓下上個廁所。”
賀遲說:“大門密碼是六個零,有幾個燈前幾天好像壞了,還沒來得及換,你小心點兒。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蘇星雙手插兜,邁開步子快速離開了天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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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賀遲家,他鎖好門,小跑著從沙發上拎起自己的書包,去了賀遲房間里的浴室,關好門。
他靠在門后,感覺自己心跳加速、雙腿發軟、臉頰發燙,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
“抑制劑……抑制劑……”
他拿冷水沖了一把臉,對著鏡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接著在書包里翻找起自己的抑制劑。
浴室的燈泡壽命就要到頭了,明明滅滅地閃著昏暗的光,蘇星在閃爍的燈光中雙手發抖,怎麼也摸不到藥劑和針管。
“滋滋滋--啪!”
一陣急促的電流聲過后,燈泡終于徹底熄了火。
一片黑暗中,蘇星在書包之中摸索著自己的抑制劑。
他把筆袋和書本全部扔到地上,在書包內袋摸了一圈,還是沒有。
終于,他在書包側袋摸到了一個玻璃瓶。
蘇星總算松了一口氣,他呼吸已經有些不穩,輕喘著氣掏出玻璃瓶,由于動作過大,手肘向后猛地一下撞上了洗臉池,手里的瓶子沒拿穩,摔在地面,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一瞬間,一股焦香氣味沖破了屏障,肆無忌憚地在狹小的空間里蔓延,這種味道初次闖入鼻腔時帶著一絲不難聞的酸苦,更加濃郁了之后,則是徹底的醇香。
這股味道無孔不入地把蘇星重重包圍,蘇星靠在洗臉池上,感覺身體已經漸漸不是自己的,他連手指尖都在打顫,腳趾頭忍不蜷縮在一起。
他靠在墻上,雙腿并攏,小幅度地互相摩擦著,難忍地喘著粗氣。
他打破的不是抑制劑,是那瓶黑咖啡味道的Alpha怪味信息素!
-
天臺上。
綠毛喝吐了,周謹言也凍出了好幾個大噴嚏,賀遲提議今天就先散了,明天一早還得上課。
賀遲把他們送到小區門口,才返身往家里走。
他把李浪他們弄走不是沒有私心的,這是他和蘇星在一起跨的第一個年,他想兩個人單獨過。
進了門,發現蘇星不在客廳,廁所也沒人。
賀遲轉了一圈,發現沒人,包也不在了。
他走到門口確認了一遍,蘇星的鞋還在鞋架上,人應該還沒走。
奇了怪了,屋子就這麼大,他還能躲哪兒去?
難不成在他房間里?
他進了房間,浴室的門緊緊關著,蘇星的一只拖鞋在門口的防水墊上。
賀遲這才放下心來,靠在房門口,雙手環胸,笑著說了一聲:“我家狀元在里面下蛋呢?和我玩捉迷藏呢?”
等了良久,一點動靜也沒有。
賀遲終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皺著眉,往浴室的方向走。
還沒開門,他就聽到了一絲奇怪的聲響。
那是一陣壓抑的的呻吟,從緊閉的牙關中被硬生生擠了出來。
賀遲不可能聽錯,那是蘇星的聲音。
他的呼吸不受控制地重了起來。
門縫里,清甜的薄荷香氣終于壓抑不住,絲絲縷縷地瘋狂往外冒。
薄荷的香氣在賀遲鼻尖纏繞不去,叫囂著要喚醒他的Alpha本能。
賀遲壓在門把手上的手緊了緊。
這是屬于Omega信息素的味道。
這間浴室里,有一個薄荷味的Omega,正在發情。
作者有話說:百!分!之!百!
第47章 臨時標記
蘇星像被扔進了滾燙的巖漿里。
他殘存的一點意識告訴自己發情期毫無征兆地降臨了。
初中生理課本上圖文并茂地講解過,Omega面對發情期無需驚慌。發情熱一般三個月一次,不僅時間上有規律可循,而且Omega在發情前一星期,通常會感到酸軟無力、頭暈發脹,只要去正規藥店開一些特殊抑制類藥物,發情期間避免劇烈運動、避免與Alpha獨處,即可平穩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