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星推了他一下,說:“松手,我打蛋。”
蘇星拿了兩個雞蛋,但賀遲和個大型人體掛件似的掛在他身上,他做什麼都不方便,無奈開口說。
“不松,你早上一聲不吭就走了,”賀遲接著耍賴,“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巨大創傷,你得補償我。”
“哦?”蘇星挑眉,問,“不是已經補償了嗎?”
“哪里有?”賀遲嚷嚷。
“你罵我了,”蘇星禮貌地笑了笑,“罵我是渣男。”
“……”賀遲難得吃癟,沒想到他家小狀元還挺記仇,不就是開玩笑說了他一句嗎?
“我錯了……”賀遲主動認錯,偏過頭啄著蘇星的側頸,一只手往上游離,停在了領口的位置,把他的毛衣領子往下拉了拉。
“你干嘛?”蘇星側頭瞪了他一眼。
“檢查,”賀遲理直氣壯,“看看我留下的記號還在不在。”
廚房里的氣氛漸漸變得旖旎起來,砂鍋開始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被精心熬煮的粥開始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嘶--!”
賀遲突然一聲痛呼,整個人猛地向后跳了一步,弓著背,雙手捂著褲襠的位置,咬牙切齒地說:“小家伙你想干嘛?”
蘇星揮了揮拳頭,冷冷地說:“打蛋。”
他拿起雞蛋,在碗檐輕輕一敲,蛋殼發出清脆的一聲“咔”。
賀遲下身一緊,表情有幾分猙獰,扶著墻蹣跚地走出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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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熬了一鍋香菇瘦肉粥,做了一個清炒菠菜、一個西紅柿炒蛋,還買了一份超市里做好的醬牛肉,賀遲很給面子的把菜吃了個精光,還喝了三大碗粥。
最后,他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贊美說:“好吃,美味!”
蘇星坐在餐桌另一頭,低頭羞澀地笑了笑,有幾分不好意思,問:“真的?”
賀遲被他這一笑迷得左右都分不清了,傻笑著點頭說:“真的。”
蘇星接著溫柔地問:“你感覺身體怎麼樣?”
賀遲舔了舔嘴唇,開始飽暖思淫欲:“好了,全身上下都很好。”
蘇星滿意地點點頭,說:“那就去背書吧。”
賀遲:“……”
剛才還你儂我儂郎情妾意呢?一轉眼怎麼就變了?
蘇星坐直了身子,收起臉上的笑容,食指敲了敲桌子,面無表情地倒數計時:“離月考還有四天,你昨天的一單元單詞和三十個方程式還沒背,還有兩張物理試卷、一張數學卷。”
賀遲:“我認為我的病還沒好,我申請臥床休息一天。”
“申請失敗,下午三點半準時檢查,你還有……”蘇星轉頭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表,繼續說,“不到五小時。”
賀遲繼續討價還價:“上次說月考達標就有獎勵,做不做數?”
蘇星點點頭:“當然。”
賀遲咬著牙,心中默念三十遍兔耳朵,想著到時候小狀元戴上兔耳朵,非得給他全身上下都留下記號,這才不情不愿地硬著頭皮背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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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不完的試卷和背不完的公式中,十二月很快就走到了頭。
跨年夜那個晚上,李浪找他那位開發商表哥要到了賀遲那棟樓的天臺鑰匙,幾個人拎著幾袋子吃的上了天臺,站在二十八樓往下俯瞰,新陽這個二線小城突然變得無比的小,萬千燈火匯成熠熠星光。
蘇星伸出一個手掌,張開手指,主干道上往來的車輛就從他的指縫間流過。
賀遲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緊扣,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口袋里,兩人相視一笑。
寒風呼嘯,周謹言的毛線帽被吹飛,鼻涕都快要凍出來,他抱著一包薯片,對著一望無際的夜空大聲喊:“我要上一本--!我要做最--牛--逼--的beta--!”
綠毛嗤笑他沒出息,李浪在綠毛屁股上踹了一腳,說:“你他媽給我說個有出息的!”
綠毛張開雙臂,長長地“啊--”了一聲。
其他人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綠毛“啊”了半天還是沒下文,李浪忍不住罵:“你啊個屁!”
綠毛撓撓頭:“我也不知道許個什麼愿望,感覺現在就挺好的,嘿嘿。”
柯樂樂“撲哧”一下笑了,捂著嘴罵他:“傻逼。”
綠毛一把抱住她,傻樂:“真挺好的,有女朋友有好哥們,我他媽還有什麼愿望可許的?”
周謹言往兩邊扭頭看了看,左邊綠毛和柯樂樂抱作一團正在打啵,右邊……右邊的賀老大和阿星不知道為什麼也靠得很近。
“唉。”他嘆了口氣,感到了幾分少年的憂愁。
“你嘆什麼氣呢?”李浪從后面跳上來,勾著他的脖子,拿著一根棒棒糖塞進他嘴里。
周謹言叼著棒棒糖,臉頰鼓鼓的,說:“我為什麼沒有男朋友?”
“我也沒有啊!”李浪說,“老大和學霸不也沒有嗎?”
周謹言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李浪,李浪點點頭,他又扭頭看賀老大和阿星,這兩人心虛地轉開了頭。
幾個人鬧了一會兒,李浪從包里掏出一瓶酒,神秘兮兮地說:“有個人給我爸送禮,說是泰國那邊搞來的好東西,咱國內搞不著,特來勁兒,我從保險柜里偷出來的!”
綠毛很興奮,雙眼冒著光:“開!開!開!”
周謹言有點畏縮:“不、不好吧?這個喝了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啊?”
綠毛一點不在意:“不就是酒嗎?喝一點能怎麼樣?頂多睡一覺唄!”
李浪補充道:“對了,我聽送禮的那人說,這個發情期的Omega可不能喝啊,勁兒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