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個月前期中考那時候,賀遲又更加往前進了小半步。
訂正完錯題,再幫賀遲回顧了初中熱學的幾個基礎要點,墻上的時鐘已經走過了九。
賀遲把筆夾在耳朵后邊,靠在沙發背上伸了個懶腰:“操!這話說出去我自己都不相信,美好的周五夜晚,我他媽的竟然在學習?!”
蘇星在冰箱里拿了一盒黃桃味兒的酸奶,看了看保質期,還能吃。
“學習怎麼了?”他冷冷地問。
賀遲立馬坐直身子,雙手搭在膝蓋上,乖巧伶俐:“學習好學習妙,學習使我快樂。”
蘇星冷哼一聲,坐回沙發上。
蘇星給賀遲定了個月考目標,數學成績達到三位數,理化全部及格,英語和語文考到七十。
至于政史地三門,蘇星對賀遲也沒什麼要求,等明年會考前突擊幾周,過了就行。
“那我要是全部達標了,就沒有什麼獎勵?”
離月考還有兩星期,他倒是好,這就先來討賞了。
蘇星掀開酸奶蓋子,賀遲早就不知道把勺子扔到哪兒去了,他就著杯檐吸了一口,一沒注意,蓋子“啪”倒扣回來,拍在他鼻子上,弄得他鼻尖和上唇全是白色的奶沫。
“你想要什麼獎勵?”
他扭頭看著賀遲說,伸出舌頭在上唇舔了舔,靈巧的舌尖把奶漬卷進嘴里,渾然不覺自己此刻在賀遲眼里是什麼樣子。
賀遲一瞬間感覺那股火又“噌”地燒了起來,他咽了咽口水,說:“不是說別舔嗎?”
“什麼?”蘇星沒聽清。
賀遲再也按捺不住,傾身把蘇星按倒在沙發上,蘇星絲毫來不及反應,猝不及防地被賀遲壓倒,手上一松,酸奶整個掉在了地上。
“奶……”蘇星張嘴,剛發出一個單音節就卡殼了。
因為賀遲在舔他的鼻尖。
他第一次和賀遲靠的如此近,賀遲雙手撐在他耳邊,兩個人胸膛相貼,一絲縫隙也沒有,賀遲的心跳聲透過衣料清晰地傳遞到他身上。房間里的空氣似乎也被迅速擠壓,否則他怎麼會覺得呼吸困難、心跳加速。
賀遲把蘇星鼻尖上沾著的奶沫舔的干干凈凈,接著他抬起頭,和蘇星額頭相抵,看見了蘇星慌張顫抖著的睫毛。
“好甜,黃桃味的,是不是?”他問。
賀遲黝黑的瞳孔里閃爍著一些別的東西,蘇星下意識覺得危險,有了一絲想要逃離的想法,他拿手推了推賀遲的肩膀,呼吸還很不穩,小聲喘著氣說:“起開!”
他這一推起到了反作用,賀遲一只腿曲著,膝蓋抵在他的腰側,兩只手扣住他的手腕按在沙發上,蘇星完全被桎梏在沙發和他的身體之間動彈不得。
賀遲的呼吸漸漸重了起來,他緊緊盯著蘇星,眼神從他柔軟的頭發,流連過他狹長的眼睛、挺拔的鼻梁,最后停留在淺紅的嘴唇上。
被他看過的地方仿佛燒起了一把火,蘇星渾身發燙,掙扎著扭了扭身子:“賀遲,快點起來!”
“上次被你搶先了,這次不能再讓你了。”賀遲偏頭,靠在他耳邊用氣聲說,“舌頭不要藏起來。”
接著,他吻了蘇星。
那一瞬間,蘇星大腦里閃爍著鋪天蓋地的白光,這才是真正的親吻,和樓梯口的那次不一樣,賀遲霸道又強硬,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嘴唇被賀遲的舌頭撬開的那一刻,蘇星止不住地輕顫。
“乖,不怕,”賀遲吸吮著他的上唇,虎牙在唇珠上輕輕碾著,含含糊糊地反復安撫他,“讓我進去,星星乖,乖寶……”
蘇星在他低沉的嗓音中徹底丟盔棄甲,賀遲像是察覺到他的軟化,和他十指相扣,開始放肆地攻城掠地。
他的舌頭無處可躲,終于被賀遲找到,賀遲更加激動,壓著他的力道又大了幾分,虎牙抵的蘇星下唇發疼。
“乖寶,舔一舔,乖。”賀遲在他唇間輕聲哄。
蘇星順從地閉上眼,十指回扣著賀遲,舌尖在賀遲的舌頭上輕輕舔了舔。
賀遲一頓,緊接著更加用力地吸吮蘇星的舌頭,蘇星舌根都在發麻。
屋子里靜的連秒針的轉動聲都能聽見,一片寂靜中,唇齒交融時發出的細弱響動被無限放大,不知道過了多久,賀遲才戀戀不舍地抬起頭,兩人嘴唇間勾出一根銀絲。
賀遲喘息著問:“喜歡嗎?”
蘇星胸膛劇烈起伏著,他嘴角還掛著亮晶晶的液體,失神地張開眼,腦子里第一個念頭是昨晚上剛打的抑制劑,應該撐得住吧?
賀遲不依不撓地追問:“喜歡嗎?”
蘇星回過神來,勾唇笑了一下,把嘴角那絲不知道是誰的水漬舔進嘴里,歪了歪頭,挑釁地說:“技術還有待加強。”
“操!”賀遲受不住他這種眼神,低罵一聲,伏在蘇星身上,悶聲說,“硬了。”
他頭埋在蘇星的肩窩,看不見他的表情,半響只聽到蘇星說了一句:“我也是。”
他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月考達標,我要獎勵。”賀遲說。
“什麼?”
賀遲想了想,含著他的耳朵,曖昧地舔了舔:“要你帶兔耳朵。
”
作者有話說:遲仔,住手!不可以!去讀書!(雖然ABO世界觀中發情即成年,但還是等到18歲吧,姜媽語重心長地說)掉馬進度條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