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洛:“……”
時洛盡力平心靜氣:“是你大爺。”
“你還罵我大爺。”宸火忍不了了,拿了啤酒直接灌,“為了我大爺的健康,你把這杯喝了!”
時洛簡直想一個過肩摔把宸火丟出去。
余邃也在玩手機,他掃了掃論壇內容,抬眸看看宸火時洛,低頭接著玩。
周火剛剛被宸火猛灌了一頓,不敢再去幫時洛解圍免得自己又被宸火纏上,他對余邃催道:“怎麼不管管?貼心點兒。”
余邃莞爾,又沒過火,鬧就鬧,宸火是時洛的親隊友,倆人正常玩鬧而已,自己非要婆婆媽媽地護著算什麼?倒容易讓時洛和其他隊友生疏,時洛就不能有正常的隊友互動麼?
雖然……自己戰隊的隊內互動一向有些殘暴吧。
但最多也就是多喝幾口啤酒而已,余邃低頭自言自語:“喝多了就喝多了……喝多了就有理由,明天不去杭州了。”
周火滿臉沒眼看的表情,余邃都不管,他也不管了。
那邊時洛實在扛不住宸火這個醉漢的胡攪蠻纏,無奈喝了小半罐啤酒。時洛將宸火踢開,扭頭找周火,皺眉問道:“幾點回家?這都醉了一個了,還不走?”
“醉了就讓他地上睡唄。”Puppy正躍躍欲試地想搞個戶外直播,興致正高,聞言道,“催什麼催?幾歲了?你家基地有門禁?不能在外面玩?”
“我……”時洛拿著手里剩下的多半罐啤酒,磨牙,“要不是還要留著你打世界賽,這罐啤酒蓋你腦袋上……”
Puppy開了直播,對著鏡頭整了整頭發,不慌不忙:“你蓋吧……冠軍隊慶功宴上鬧不和傳聞,我直播間流量有了。”
說話間宸火又要纏上來,時洛惹不起躲得起,推開宸火自己坐到另一邊去,片刻后又忍不住朝著周火高聲問道:“還不回家嗎?!”
余邃收起手機,輕笑:“大人們喝酒呢,你鬧什麼鬧?”
Puppy整了整自己劉海,跟著點頭道:“小屁孩子,一點都不懂事。”
時洛語塞,不等他發作,余邃起身,坐到了時洛身邊。
余邃靠得離時洛很近,倚在沙發上同時洛低語:“時神……急什麼呢?”
時洛這會兒根本不敢細看余邃,扭頭望向別處,硬邦邦道:“沒什麼!”
時洛嘴硬不承認,但真的像無聊鬧酒場的小孩子一般,玩一會兒手機就找周火一次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家,余邃被萌得心都軟了。凌晨兩點的時候眾人還是不想走,最后還是余邃道:“明天上午去杭州,不去了?”
宸火早醉迷糊了,但一聽去杭州度假的事突然清醒了些:“是……那還是回家吧。”
老喬喝得滿臉通紅,起身道:“對……還是走吧,等……等到了杭州繼續嗨,走了走了。”
周火折騰一晚上本來就是為了犒勞全俱樂部的,見大家都要走了他樂得回基地休息,忙起身招呼司機,又去結賬。
時洛一晚上左擋右擋,奈何都要灌他,到臨走的時候也喝了不少,回基地的時候走路有點晃。
將大大小小一群醉鬼運回基地后已經是凌晨三點了,時洛酒勁上來了,說話都開始不清不楚了,下車的時候踉蹌了下,被余邃不動聲色摟在了懷里。
除了司機只有余邃一口沒喝,余邃一手拎著他和時洛的外設包一手摟著時洛,囑咐道:“喝太大的別自己睡,找個人陪著,周火你看著安排,我照顧時洛。”
這些瑣事周火最擅長,周火忙擺手讓余邃睡自己的去:“我知道,不可能讓他們醉死,去睡你的……”
余邃看看靠在自己懷里呢喃個不停的時洛,低頭在時洛耳畔哄了兩句,摟著人上了樓。
一夜好眠,時洛再次醒過來時,躺在床上怔了好半晌。
他躺在余邃的床上,余邃房間的遮光窗簾是拉著的,房間里沒開燈,黑漆漆一片,不分晝夜,床上只有自己一人,時洛呆滯了片刻后動了下,赫然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穿。
時洛:“……”
時洛昨夜喝得有點多,回基地后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已經全忘了。
看自己這個情況……和余邃這是已經做了些什麼了嗎?
時洛難以接受,心心念念了一晚上的!這就……完事兒了?
基地內十分安靜,門外窗外半分響聲都無,其他隊友應該是已經去杭州了。
時洛微微撩起被子來看了一眼……沒錯,自己確實是什麼都沒穿。
那到底是……做,還是沒做呢?
時洛摸了半晌沒找到手機,起身開了燈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兩點。
隊友們肯定已經走了,余邃不知在哪兒,時洛走到洗手間迷迷瞪瞪地洗漱。
沖澡的時候時洛隱約聽到外面門好像是響了下,水聲太大時洛不是很確定,出來后才見是余邃拿了外賣早餐進房間來了。
余邃把早餐盒放好,將手機丟到一邊:“頭不疼吧?”
時洛搖搖頭,坐下來同余邃一起吃早餐。
沒一會兒早餐下肚,余邃如常將餐盒收拾了,時洛看著余邃,欲言又止:“昨晚……”
余邃把外賣垃圾裝好拿出屋,片刻后進屋來:“你剛說什麼?”
時洛坐在床上,呆呆道:“昨晚好像是有點斷片兒了,我……”
余邃心思似乎根本沒在時洛身上,丟過垃圾后又拿了瓶礦泉水遞給時洛,順便開了房間里的加濕器:“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