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她們趕緊走了出去,給江暮平讓路。
“你怎麼過來了?”江暮平走到成巖面前很自然地跟他說話,把那兩個女生嚇了一跳。
“你今天不是沒開車嗎,特意過來接你的。我給你發了消息,沒看到吧。”
“嗯,剛剛在上課,沒看手機。”
那兩位女同學一直愣在原地沒動,江暮平看了她們一眼:“怎麼了?還有事情?”
“沒有!教授再見!”
兩個人并排走在走廊里,吸引了很多學生的目光。一路上有不少學生跟江暮平打招呼,打完招呼就暗戳戳地打量他旁邊的成巖。
“你學生是不是沒幾個知道你已婚啊。”成巖說,“我以后是不是得多來你學校晃晃,刷刷存在感。”
江暮平笑了聲,停下腳步,拉了一下成巖的手。
成巖也停了下來,他今天穿了一件很寬松的墨綠色衛衣,衛衣的兜帽底下系了一條款式休閑的領帶,系得很松,掛在領口。這樣的搭配有些不倫不類,但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時尚又帥氣。
成巖的領帶歪在一邊,江暮平幫他正了正。他們面對面地站著,舉止流露出幾分親密。路過的學生更加肆無忌憚地看他們。
“我現在就能幫你刷滿存在感。”江暮平說。
成巖笑了一下,故意逗他:“你現在要是親我一下,這存在感就刷爆了。”
“也可以。”江暮平哪會輕易敗下陣來,他反過來調戲成巖,作勢湊了過去。
成巖趕緊往后躲了一下,低聲道:“跟你開玩笑呢。”
江暮平不逗他了,恢復了正經的神情。
成巖嘀嘀咕咕:“堂堂教授,光天化日,調戲民男,有傷風化。”
江暮平轉頭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回家讓成先生見識一下什麼才叫‘調戲民男’。
”
喬遷宴的菜品都是從酒店里訂的現成的,他們邀請了很多人,爸媽,林為徑,邵遠東,嚴青,周漾,金海辛,還有成巖工作室的同事。
江母一早就來了,跟成巖在廚房里忙活。江暮平在花園里修剪花枝,邊剪邊跟他的幾位老友閑聊。
“這房子可以啊。”邵遠東將這棟帶花園的別墅整個掃視了一圈,“全款買的?”
江暮平嗯了一聲。
“吱呀”一聲響,邵遠東扭頭看了一眼。
院子里的鐵門被人推開了,江暮平的父親從外面走了進來。
“江叔。”邵遠東迎了過去,“怎麼現在才到啊,院里這麼忙呢。”
“忙,醫院哪有不忙的時候。”江父笑了笑,“好久不見了啊,遠東。”
“是好久沒見了,您身體還好?”
“好得很。”
江暮平走了過來:“爸。”
江父把手里的蛋糕遞給他:“拿去放冰箱,你媽呢?”
“在廚房。”
江父又把蛋糕拿了回來:“那還是我去放吧。”
江父走后,邵遠東問江暮平:“你爸快退休了吧?”
“明年。”
“江叔身體真不錯,比我爸看年輕多了。誒,”邵遠東拍了一下江暮平,“你爸之前讓你跟成巖離婚?這事真的假的?”
江暮平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
“我媽跟我說的,她是聽你媽說的。所以是真的啊?他真讓你和成巖離婚?”
“是提過。”
“為什麼啊?他不喜歡成巖?”
江暮平說:“他以為我不喜歡成巖。”
周漾笑道:“恩愛還是秀少了。”
酒過三巡,九點左右的時候,喬遷宴結束了。
成巖喝了酒,沒辦法送林為徑回去,他準備給他叫輛出租車。
林為徑說:“沒事,我自己乘地鐵回去。”
“這麼晚了,不要乘地鐵。”
“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
”
朱宇說:“我送林哥回去吧。”
林為徑眼睛一亮:“你買車了啊?”
朱宇點了點頭,靦腆一笑:“就是輛四個輪的電動車,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讓我送你吧。”
“有人送就不錯了,我怎麼還敢嫌棄。”林為徑親熱地摟住他的肩膀,“小宇同志,你應該比我大吧,為什麼一直喊我哥。”
朱宇瞇著眼睛笑了笑:“這不是給你占點便宜麼。”
“那你怎麼不直接叫我爸爸。”
朱宇轉頭看了他一眼。
“開玩笑,”林為徑捏了一把他臉上的軟肉,“生氣了?”“沒有。我爸很早就去世了,林哥,這個玩笑不是很好笑。”
林為徑收起了笑容:“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系。”朱宇轉了轉車鑰匙,“走吧,林哥。成老師,我們先走了啊,謝謝款待。”
“路上慢點。”成巖說。
偌大的房子重新恢復了寧靜,江父江母多留了一會,這會還在客廳里看電視。成巖和江暮平在廚房里收拾殘局。
成巖把客人送的酒放進了酒柜,江暮平正在洗碗,料理臺上放著吃剩下的蛋糕,成巖走過去用手指刮了一點奶油,舔了一口。
蛋糕端上桌的時候,大家伙都吃得差不多了,所以蛋糕還剩了很多。
“這蛋糕還挺好吃的,奶油的味道不錯。”
江暮平洗好碗走了過來,低頭看了眼已經面目全非的蛋糕。他抽了張廚房紙,慢條斯理地擦干手上的水。
成巖刮了一點奶油,手指懟到江暮平面前,“嘗嘗?”
江暮平看著他的手指沒動。
“嫌棄我啊?”
“沒有。”江暮平低頭,剛準備舔一口,成巖忽然用沾著奶油的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把奶油抹在了他的鼻尖上。
成巖忍不住笑出了聲,笑得手都在抖。
江暮平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似笑非笑地問他:“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