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來江教授這身材一直是保持得挺好的,稍微有點運動量,就不會垮。
成巖喜歡死了。跟江暮平做過那麼幾次,每次都神魂顛倒暈頭轉向的,根本沒心思去關注他的好身材。
“我也辦了卡,不過一直沒時間去。”成巖從江暮平的腹肌摸到胸肌,“以后想跟你一起去。”
江暮平甩了甩手上的水,側過頭來:“還做不做飯了?”
成巖毫不矜持:“先做點別的。”
菜洗了一半被擱置在一邊。
在廚房亂來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所以在興致被挑至頂峰的時候,江暮平抱著成巖輾轉到了另一個場所。
這本該是享受一頓溫馨的雙人晚餐的時間,卻被用來做了其他不可名狀的事。
成巖軟綿綿地躺在床上,額頭上一層薄汗,開口時嗓音有些嘶啞:“叫外賣吧,做不動飯了。”
江暮平嗯了一聲。
沒結婚前他確實不知道成巖是個妖精。
成巖長了一張風情又蠱人的臉,是江暮平最喜歡的那種類型。江暮平也曾天真地認為人不可貌相,覺得成巖只是長相輕佻,內里其實很正經。
現在他才發現,成巖只是開化得太晚了。
江暮平翻過身來,挑起成巖的下巴,啞聲道:“還好你晚熟。”
成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點茫然:“什麼?”
江暮平沒回答,只是盯著他的眼睛。成巖腦子轉得快,只幾秒就咂摸出他話里的意思了,眼睛一瞇:“江教授,你是不是又想說我騷?”
這話江暮平以前也不是沒說過。
對此,成巖完全承認。他就是喜歡跟江暮平做愛,就是喜歡看江暮平褪去正經的外衣、在他面前意亂情迷的樣子。
江暮平不置可否,成巖低聲道:“遇不到你,我永遠晚熟。”
江暮平低頭吻住他的嘴唇。
成巖有些缺氧,按住他的肩膀往后推了推,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
兩個人在床上躺了會,江暮平的手撫摸著成巖腿根上的紋身,讓成巖想起了件事。
“下周六在銀爵公館有一場紋身交流會,你想去看看嗎?”成巖問江暮平,“賀宣到時候應該也會來。”
“你要找他紋紋身嗎?”
成巖笑了:“你怎麼還想著這件事呢。”
“只是問問。”江暮平語氣認真,“我沒有不讓你找他紋紋身,阿巖,我不會干涉你的任何決定。”
“我不找他紋,而且我也不打算紋那個了。”
江暮平垂眸看著他。
“我后來想了想,覺得那個圖案對我而言其實沒有特別重要的意義,對我有意義的是你送給我的那條項鏈,不是那個吊墜的款式,我不想在身上留下什麼沒有意義的痕跡。”
去紋身交流會的那天,江暮平是直接從學校趕過去的,他沒有入場券,在門口就被攔下了。
檢票的見他戴著眼鏡,滿臉的斯文氣,怎麼看也不像是給人紋身的,便好心地提醒:“兄弟,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里是紋身技術交流會,整個廳都被包了,沒有其他活動的。”
江暮平沒說什麼,拿出手機給成巖打了個電話。
“阿巖,我在門口了,你出來接我一下。”
“嗯。”
掛斷電話,檢票的大哥仍舊一臉狐疑地看著江暮平。
兩分鐘后,成巖從會場里走了出來,把胸前戴的牌子給檢票人員看了一下。檢票人員看了一眼,便往旁邊讓了一下,讓江暮平進去了。
江暮平并排走在成巖身邊,問他:“我不需要入場券嗎?”
“不用的,我有受邀嘉賓的牌子,可以直接帶人進來。”
會場里人流熙攘,四處擺著攤位,掛滿了讓人眼花繚亂的紋身圖片。人聲喧囂,不少攤位都有紋身師現場講解紋身技術,有的攤位甚至直接擺了一張床,上面睡著全裸的模特展示身上的紋身。
江暮平還看到有有些攤位的臺子上陳列著各式各樣的紋身器材。
很新奇的體驗,江暮平的目光朝躺在床上的裸體模特掠了一眼,成巖適時地站住腳,像是腦袋后面長了眼睛似的,轉過身來審視著江暮平。
江暮平與他對視著。
成巖走到他面前,故意抬手擋住他的眼睛,笑著說:“不許看。你這個已婚人士怎麼能看別人的裸體呢。”
成巖就是開玩笑,想逗逗江暮平。
這種交流會他參加過太多了,像這種不穿衣服的模特在交流會上是非常常見的,如果成巖真不想江暮平看到,他壓根就不會帶他過來。
江暮平握住成巖的手,放到嘴邊吻了吻他的手心。
“要不你把我的眼睛拿去得了。”江暮平淺淺地笑著。
交流會上有不少與成巖相識的業內人士,撞見這邊的情況,立刻有人停下來打招呼:“這不是成巖嗎。”
成巖轉過頭,頷首致意:“老丁。”
那個叫老丁的男人打量江暮平一眼,朝成巖揚了揚眉毛:“怎麼個情況?介紹介紹?”
成巖說:“這位是我先生。”
“我操,你都結婚了?”老丁訝然,“什麼時候結的啊,你這效率夠高的啊?我記得前不久還有人在群里說要幫你介紹對象呢。
你這人就是太獨了,從來沒見你在群里冒過泡,你別是退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