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說,“我想找你紋身。”
成巖嗯了聲:“你想要什麼風格的?”
“溫柔一點的吧。”
成巖笑了下:“那我的風格應該不太適合你,我們這里還有其他很優秀的紋身師,你要不要看看他們的作品?”
嚴青笑道:“好啊。”
千人千面,成巖發現嚴青和孟斯同為江暮平朋友圈里的,卻是完全不同個性的人。嚴青應該是到哪里都很受歡迎的那種人,成巖很喜歡他的性格。
很多來成巖這里紋身的客人都是追著他的名氣來的,有的比較固執,非成巖不可,不怎麼把其他紋身師放在眼里。但是嚴青沒有,他沒有執著于成巖這個“金牌”紋身師,給他推薦其他人,他會溫和地采納。
嚴青看中了朱宇的作品,成巖讓毛毛叫來朱宇。
“你可以跟他好好聊聊。”成巖對嚴青說,“他是個很優秀的紋身師。”
嚴青笑著嗯了一聲。
嚴青跟朱宇交流的期間,給成巖和孟斯提供了單獨說話的機會。
孟斯問成巖:“這附近有咖啡廳嗎?”
“有。”
“去喝一杯咖啡吧,我有話想跟你說,這里有點吵。”
“好。”
孟斯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喝什麼?”
“我喝水就行,剛才喝過一杯了,喝太多晚上睡不好。”
孟斯嗯了聲,叫來服務員,要了一杯意式濃縮,又給成巖要了一杯溫開水。
“我后天要回英國了,”孟斯開口道,“今天來找你,是想跟你鄭重地道個歉。”
成巖愣了一下,道:“嗯…之前音樂會的事確實是我不對,我當時只想著跟江暮平一起聽場音樂會,沒考慮到自己的現實情況。”
孟斯輕推眼鏡,拿起咖啡抿了一口,說:“一碼歸一碼,我為我之前對你的冒犯道歉。
很抱歉,我不應該在我不了解全貌的情況下,對你這個人隨意作出評價。
“Jan已經跟我聊過了,我里解他的想法。”孟斯抬眸看了成巖一眼,“其實他讓我有點意外。”
成巖露出迷惘的眼神。
看到孟斯這樣的態度,成巖好像徹底里解了江暮平所說的“和解”。
孟斯放下咖啡杯,低頭道:“他應該很愛你。”
“以后應該沒機會再跟他一起聽音樂會了。”孟斯說著看向窗外,不遠處的身影攫住了他的目光。
“真巧。”孟斯道。
成巖愣了愣,順著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去——
江暮平一身正裝,手里拿著幾支香檳色的玫瑰,從街道的樹蔭下走來。
優雅的社畜剛下班,有了玫瑰的妝點,他不僅優雅,還富有幾分浪漫的詩意。
江暮平似乎是注意到了坐在窗口的他們,他的目光向這邊看了過來,與成巖眼神相撞。
成巖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就這樣吧。”孟斯說。
成巖嗯了聲,起身道:“我先走了。”
“嗯。”
成巖走出了咖啡廳,跟江暮平會面。
“孟斯怎麼會來?”江暮平看了眼窗口的位置。孟斯仍舊坐在那里,優雅地喝著咖啡。
“他專門過來跟我道歉的。”成巖看了眼他手里的花,“你買的花?”
江暮平嗯了一聲,舉了舉手里的香檳玫瑰,“家里的花蔫了,我新買了幾支。”
成巖故意說:“我還以為是買給我的呢。”
每一朵玫瑰都花瓣貼著花瓣擠在一起,成巖沒有注意到夾在香檳玫瑰中的一支紅色玫瑰。
想來今天也不是情人節,但江暮平去的花店里就只剩這最后一支紅色玫瑰了。
江暮平將那支紅色玫瑰抽出來,舉到成巖面前。
“這一支才是給你的。”
第65章
江暮平怕把花放在車里悶壞了,?所以直接拿著花來找成巖,他倆進工作室的時候,各自手里都拿著玫瑰。
嚴青剛跟朱宇聊完,?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成巖和江暮平,?笑道:“誰買的玫瑰啊,這麼有情調。”
江暮平納悶道:“你怎麼也過來了?”
“我打算在身上弄個紋身,過來探探情況。”
成巖問他:“跟朱宇都聊好了?”
“聊好了,?過幾天我還要來一趟,?就等著朱老師的設計稿了。”
嚴青看了看門外,問:“孟斯呢?他剛不是跟你一塊出去了嗎?”
“他還在咖啡廳喝咖啡。”成巖說。
“還喝著呢?”嚴青跟他們道別,“那我先走了啊,?我過去找他。”
成巖轉頭對江暮平說:“孟斯說他后天要走了,?回英國。”
江暮平嗯了一聲。
“你不跟他道個別?”
“已經道過了。”江暮平說,他問成巖:“你下班了嗎?”
本來成巖還有個圖要紋,不過那客人臨時有事來不了,所以改了時間。
成巖嗯了聲,?說:“有個客人改時間了,?今天沒活了。”
“一起去超市?”
“好。”
回家后,?江暮平把買的香檳玫瑰插進了洗干凈的花瓶里,?成巖單獨找了一只細口的花瓶,把那朵紅色玫瑰放了進去,擺在了臥室里。
江暮平在廚房洗菜,?成巖走到他身后環住了他的腰。氣溫回暖,江暮平穿得少,還穿著上課時穿的襯衫,衣擺一絲不茍地掖在西褲里。成巖隔著襯衫布料撫摸他結實的腹肌,嗓音發黏:“身材這麼好,?沒見你去過健身房啊?”
“去了。”江暮平說。
成巖摟緊他的腰,嘴唇貼緊他的肩膀,“什麼時候去的?我怎麼不知道?”
“去過幾次,你都在工作室加班。”江暮平把沖干凈的蔬菜放進菜籃,“以前經常去,結婚之后就去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