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先生。”江暮平把手機拿出來,“我們已經結婚了。”
營業員拿掃碼器掃了一下他的付款碼,把安全套遞給他,笑道:“難怪呢,一開始我以為是你朋友呢,還想說怎麼天天住你家。”
“謝謝。”江暮平說。
“您慢走。”
江暮平到家的時候,沒在客廳里看到成巖,他打開了臥室的門,發現成巖已經躺在被窩里了,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個腦袋。
江暮平渾身裹著冷氣,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床頭燈,有些昏暗,成巖現在這個狀態,像是要睡了。
江暮平把安全套放在床頭柜上,坐在床邊,低頭看著他,問:“你又后悔了?”
“沒有啊——”成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江暮平低聲說了句“后悔也不行”,然后江暮平掀開被子把手伸了進來。
他的手很冷,觸到成巖肩膀的時候,成巖哆嗦了一下。
江暮平怔了怔,手按在成巖的肩膀上頓了一下。他摸到了成巖光滑的皮膚,成巖好像沒有穿衣服。
江暮平將被子掀開一個更大的幅度,垂眸瞥了一眼被子底下的光景——成巖的確沒有穿衣服。
江暮平下樓買套的期間,成巖已經洗好澡了,還直接赤裸裸地躺進了被窩里。
江暮平的手從成巖的肩膀滑到他的鎖骨,用指尖描摹鎖骨的線條,沉著嗓音說:“你還說你不騷?”
成巖的半邊肩膀已經麻了,江暮平又說出那個粗俗的字眼,把他刺激得連心臟都有些麻。
“買到了嗎?”成巖說話時帶著顫音,嗓音依舊那麼低啞。
江暮平嗯了一聲,心智有些迷亂,他沒由得生起一陣欺負欲,將手輕輕按住成巖的脖子,很粗俗地問他:“你說你騷不騷?”
不像江暮平會說的話,但成巖清楚地明白面前的這個人就是江暮平。
今天他們都沒有喝酒,但好像比在江州的那一晚醉得更厲害。
成巖低頭,將江暮平的手指抓到嘴邊舔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睛說:“試試你就知道騷不騷了。”
……
事實證明,他們對彼此的認知還太淺薄,淺薄到需要靠一場性愛來擴充。
安全套尺寸買小了,超薄款的厚度也出乎預料的薄。
江暮平醒得比成巖早,他上午需要去一趟學校,跟這次共赴法國交流會的同事提前商定一些事宜。
房間里很亂,還縈繞著一股曖昧的味道。垃圾桶里丟著用破了的套子,江暮平將垃圾袋系起來,房間里的味道似乎也沒有散去多少。
成巖還沉沉地睡著,江暮平幫他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俯下身來親了親他的耳垂,成巖鼻腔里溢出一聲輕哼,但是沒醒。
江暮平把地上的衣服褲子撿了起來,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成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床上只躺著他一個人。他渾身無力,太陽穴還有些痛,像宿醉了一樣。
比起昨晚,在江州的那一晚真是微風拂林。
江暮平是理智的,但是江暮平的性愛并不理智,甚至有些粗暴。
成巖已經不記得他昨晚用壞多少個套子,他在意亂情迷之際還不忘跟成巖說那是店員推薦給他的超薄款,結果那超薄款薄得沒幾分鐘就撕裂了。
確實很薄。
成巖躺在床上咳嗽了幾聲,他的嗓子像被灌了沙一樣干澀。他無力地伸出手,摸了一下放在床頭柜的手機。
江暮平給他發了幾條消息,說自己有事回一趟學校,說早飯在蒸箱里放著,說自己今天穿了高領毛衣,只因昨晚成巖在他脖子上留下太多印記。
成巖看著屏幕笑了一聲,偏過頭,又咳了幾聲:“咳咳……”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有點燙。
手機響了起來,是江暮平的電話。
“喂?”成巖的嗓音很啞。
“醒了嗎?”
成巖嗯了一聲。
“別睡太久,頭疼。”
“教授精力真好,我都起不來,你還有精神去學校。”
“還認為我需要服老嗎?”
成巖笑了聲,心道江教授還挺記仇。
“我就隨口那麼一說,你不至于這麼報復我吧。”成巖笑著開玩笑,偏頭捂著嘴咳嗽了一聲。
床頭柜上放著熱水機,他坐起身,按下熱水機的按鈕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江暮平說:“這是正當性行為。”
“是啊,用正當性行為實施報復啊。”成巖笑了笑,說:“寶貝兒,下回別買超薄款的了,費勁,就直接那樣做吧。”
第57章
“直接做對你不好。”江暮平剛去完洗手間,?這會正在空無一人的走廊里,他向來直白,又說:“套子買小了。”
成巖又喝了一口水,?無聲地笑了下:“那你干嘛不買個大的,對自己的…沒概念麼。”
“沒用過安全套。”江暮平說,?“而且便利店只有那一個號的了。”
江暮平安靜了片刻,?忽然說:“不應該聽店員的,有點太薄了。”
雖然超薄款確實舒服,?尤其是后來江暮平換了普通款的之后,?對比起來就能感覺到兩者之間的差異,?但是薄的稍微激烈點就容易破,過程兵荒馬亂的。
“所以下回就直接做。”成巖豪邁地說。
“不好。
”江教授有原則,?“對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