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辭無法參與這件事中去,倒是蔣明城,時不時的攛掇自己,勸勸元皎。
西辭很費解, 蔣明城與自己一向水火難容,怎麼這態度,像是真心實意的想讓自己留下來。
“我媽和你爸的事, 你還是別參與了,他們自己會處理, ”西辭斜眼看他, “而且處理的結果也不會因為你和我說一句話有所改變。”
“這事明顯是我爸被人擺了一道, 不是他真心的,你也知道我爸有多喜歡你媽, 我現在都不反對了,你就不能說一兩句?”
“你反對?”西辭嗤笑,“你從前反對了嗎?再者說,男才女貌的, 輪得到你這個妖怪來反對來贊成?”
“你……”蔣明城被他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可讓西辭沒料到的是,元皎與蔣沉壑的離婚協議會來得那麼快!
當元皎找到他, 讓他收拾自己東西的時候,他就知道,壞了!
那幾天,整個蔣家似乎處于一種風聲鶴唳的氛圍中,誰也不敢大聲說話,甚至連對元皎和西辭的稱謂,都小心翼翼。
蔣沉壑那幾天肉眼可見的頹廢,精氣神大不如從前。
這一次,元皎和之前一樣,沒要一分錢。
她是怎麼來的,就是怎麼走的。
這段婚姻,還不到一年。
離開蔣家的那天是蔣聿城送的,蔣沉壑沒出現,蔣明城也沒出現,到了元家小院后,蔣聿城才將一個戒指盒遞給元皎,“元阿姨,我爸說了,你和他雖然離婚了,但當初戒指戴在了你的手上,就是你的,你可以扔掉它,但是不能把它留在蔣家。”
元皎沉默后勉強笑道:“好,我收下。”
“那我先走了,西辭,照顧元阿姨。
”
西辭點頭,目送蔣聿城離開。
元家小院是元家在江城這的一處房產,民國時期的建筑風格,在江城不過寥寥幾處。
元皎回來前曾打掃過,倒也還算干凈,只是他們前腳剛進小院,后腳元慎就來了。
“姑姑,我怎麼說也是元家人,姑姑忍心看著我流落街頭?”
“你可以住酒店。”
“有家住,為什麼要落魄到去住酒店?還是姑姑你在擔心害怕什麼?”
元皎凝眉望著他。
捫心自問,元慎小的時候,元皎對他足夠好了,已故兄長唯一的兒子,她是把他當自己兒子在疼愛。
可好像,元家的男人,骨子里流淌的血液,都是黑的。
元皎不想引狼入室,可明顯元慎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罷休,思來想去,指著二樓方向一個房間,“你可以住那里。”
元慎笑道:“謝謝姑姑。”
西辭多看了他一眼,對面前這個所謂的表哥毫無印象,禮貌微笑示意后,門外又來了一個人,顧南歌。
也要住下來,和元慎同一個理由,不想住酒店。
“不想住酒店可以買個公寓。”
顧南歌笑道:“那多浪費錢,媽你這房間這麼多,怎麼就容不下您親生兒子呢?”
其實顧南歌來了,元皎心里反而松了口氣,畢竟誰也不知道元慎來這是什麼意思,她也真的不想再讓西辭接觸元慎。
“住下來可以,但是我提前和你說好,不許把亂七八糟的人往家里帶。”
“您說的這是什麼話,”顧南歌手搭在西辭肩膀上,“我像是那種人嗎?”
西辭點頭,“像!”
顧南歌看了西辭一眼,皮笑肉不笑。
晚上時候,顧南歌一言不發進了西辭房間,西辭從蔣家帶回來的東西還扔在一邊沒有整理,顧南歌蹲下去,在他的行禮里面翻翻撿撿,西辭還以為他在給自己整理東西,卻不曾想,顧南歌拿著一木制盒子,問他:“這誰送的?”
那東西有些眼熟,西辭記得自己在蔣家時,是從自己枕頭底下拿出來的,但是究竟是誰送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記得了,怎麼了?”
顧南歌將那盒子打開,奇異的香味登時傳了出來。
啪——猛地又將盒子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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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到底怎麼了?”
顧南歌沉聲道:“知道他為什麼會醒嗎?”
“為什麼?”
“因為這個東西里的香味,喚醒了他。”
“香味?那里面是什麼東西?”
顧南歌解釋道:“是一種昂貴的檀香,我也不知道這東西為什麼會喚醒他,但是以后注意,一旦聞到了奇怪的香味,一定小心。”
說完,顧南歌又蹲在那一堆雜亂無章的行禮中間翻。
西辭房間敲門聲響起,西辭開門一看,是元皎,手里端著一杯牛奶。
“給你暖了一杯牛奶,睡前喝,有助睡眠。”
西辭將那杯牛奶接過,“謝謝媽。”
元皎走進房間,看顧南歌蹲在那一堆的雜物里,似是隨意問了句,“南歌在這干什麼?”
西辭笑道:“哥在幫我收拾東西。”
顧南歌回過頭來笑,“媽,你不知道西辭這家伙有多懶,你看這亂七八糟的,全堆房間里,我給他收拾收拾。”
順便,還將那木制的盒子藏在了一堆雜物后。
元皎看這角落亂成一團糟,實在不像樣。
“你起來,我來整理,”邊走邊挽袖,“你和西辭一個樣,還想給他收拾?越收拾越亂。”
顧南歌眼疾手快一把將人帶到床上坐著,“媽,這點小事哪還能麻煩到你,我能搞定。”
“對對對,媽,你快回房間休息吧,我這亂七八糟的,您眼不見心不煩。”
元皎看他兄弟兩這一唱一和的,好整以暇看著西辭,“西辭,你們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