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辭點頭,“我會的。”
沮喪的情緒一般來源于事情沒有達到自己預料,對于西辭而言,霍成瑜學心理學不是因為自己,莫名的,有些不太舒服。
甚至于讓他胡思亂想的覺得,霍成瑜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對他這麼好,全是因為自己是他的病人。
想起上輩子霍成瑜死死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上的力道,西辭恍惚地想,如果是真的喜歡他,怎麼會用幾乎掐死自己的力道?
不對。
他確實是死了。
但究竟是死在霍成瑜手里,還是顧西辭手里?
上輩子的事西辭不得而知,望著霍成瑜的車消失在路的盡頭,嘆了口氣,興致缺缺走進別墅。
天色已經很黑了,在大門和別墅中間的草地上,站了一個人。
西辭心不在焉,也沒怎麼注意,走近了猝不及防聽到一聲冷哼,“和元阿姨打電話的時候說和你爸在一起,晚上卻是坐別人的車回來的,一天到晚你有句真話嗎?”
西辭覺得蔣明城說話陰陽怪氣莫名其妙的,但聯想到蔣明城替顧西辭背黑鍋一事,猜測或許是蔣明城心里有氣想發泄,只好解釋道:“吃飯的時候遇到成瑜哥,所以搭便車回來。”
“成瑜哥成瑜哥……好幾年沒見了還叫的這麼親熱,”蔣明城一聲冷笑,“下次別想我再替你頂包,讓你成瑜哥幫你解決好了。”
下次?
西辭凝眉,蔣明城這話說的像是在咒自己似得,實在不愛聽。
舉起兩個手指頭,對蔣明城道:“你記住,你還欠我兩個條件!別想反悔!”
第五十六章
最近也不知道在吹哪股妖風, 江城最近似乎不太太平。
不太太平的體現具體表現在江城幾家集團打破了幾年以來的平衡, 或者說自從霍家回國之后,江城商業上的你爭我奪擺上了臺面。
因著這事,蔣沉壑與蔣聿城連著幾天沒有回家。
一天早上,一大早西辭就瞧見元皎坐在沙發上喝咖啡,偶爾眼神望著門口方向,似乎在等什麼。
見西辭下樓,元皎漫不經心讓他去吃早餐,西辭剛坐在餐桌邊上, 門外腳步聲響了起來。
是蔣沉壑回來了。
西辭挑眉望著元皎,難不成一大早坐在這,就是為了等蔣沉壑回來?
元皎起身迎了上去, 接過蔣沉壑脫下的外套,“不是說昨晚回來嗎?怎麼連電話都打不通?”
蔣沉壑臉色似乎不太好, 也不像往日那樣的和顏悅色, 眼神飄忽, 完全拒絕與元皎對視,匆匆忙忙說了兩句后便上樓了。
元皎拿著蔣沉壑的外套站在原地, 抬頭看著蔣沉壑的背影,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蔣沉壑在瞞著她。
“媽,怎麼了?”
西辭的聲音提醒了元皎, 元皎勉強一笑,“沒事。”
雖然這麼說, 但還是下意識的低頭,在手里的蔣沉壑的外套衣領上聞了聞。
香水的味道。
元皎心中了然,上樓替蔣沉壑將外套掛在通風處,無意問了幾句關于工作上的事。
蔣沉壑回答得漫不經心,說是最近公司事情比較多,言簡意賅一個字,忙。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蔣沉壑正拿著毛巾擦干頭發,聽著元皎這麼問,竟然啞口無言。
元皎望著他,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挑明了,“你西裝上有香水的味道。
”
“哦,你說這個,”蔣沉壑一愣,轉而笑著向元皎解釋道:“昨天晚上一個酒會應酬,香水應該是那個時候沾上的。”
蔣沉壑語氣輕松,態度坦然,元皎也就沒有再往深處想。
一個月后,就在西辭與蔣明城準備去學校進行軍訓前,蔣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已經離開蔣家的陳姨。
從前在蔣家工作的陳姨常年穿著一成不變整齊的工作服,頭發總是梳得一絲不茍,幾個月不見,陳姨仿佛變了個樣。
高跟鞋,當季名牌性感有質感,長發快到腰際,精致的妝容差點沒人認出她來。
“元夫人,好久不見。”
陳姨仿佛從內到外變了個模樣,自信張揚的笑讓人忍不住揣測她這幾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
元皎上下打量一眼,收回目光,禮貌道:“好久不見。”
從前陳姨在蔣家工作,自覺低人一等,現如今離開蔣家,再次回來以客人的姿態與女主人平起平坐,頗有揚眉吐氣的意思在。
蔣明城與西辭從樓上下來,一眼便瞧見客廳沙發上的陳姨。
“陳姨?”
陳姨對西辭笑道:“我叫陳好,不介意的話西辭你可以叫我一聲陳小姐。”
蔣明城在見著她的那刻臉色立馬臭了下來,下意識覺得陳好今天來者不善,怎麼看都像是來耀武揚威的來了。
四仰八叉坐在沙發上,隨意拿著一個蘋果,若有若無瞥陳姨。
“陳小姐今天來,不知道有何貴干。”
陳好學著元皎坐姿,臉上矜持地笑道:“我是來找蔣先生的。”
“我爸沒空。”不等元皎說話,蔣明城率先回絕。
“是嗎?”陳好將頭發往耳后一撩,嘴角笑意深切,摸著肚子,“可是,我有要緊的事想和蔣先生談。
”
這動作,簡直不言而喻。
西辭一腳把蔣明城壓在自己腳上不安分的腿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