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心有不甘望了他一眼。
“你也別存著僥幸,想等我爸醒來把這事告訴他,先不說你到底有沒有和我爸發生關系,就憑你敢算計他,往他床上爬這件事,他就不會放過你。”蔣明城笑了下,“你應該還記得我十歲那年,有個女的給我爸酒里下了點東西,用懷孕為由想要進蔣家的門,后來那個女人怎麼著來著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說了這麼多蔣明城也沒多少耐心了,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著她,“我爸曾經說過,蔣家只會有兩個兒子,一個是我哥,一個是我,會給我們找后媽,但是絕對不會給我們添弟弟妹妹,我爸有多喜歡元阿姨你看得出來,你橫插一桿子是想干什麼?拿個情婦的名頭養著嗎?等待機會生個兒子?別做夢了,如果你敢使手段,我今天那一腳就不是踹在你肩膀上,而是你肚子上了。”
看著陳姨越發猶豫的眼神,蔣明城躬身,將她嘴里的毛巾拿掉,綁住手腳的浴巾解開。
“我不逼你,畢竟嘴和腳都長在你身上,你想把這件事鬧大我也沒辦法,后果是什麼你自己掂量掂量,看看值不值得。”
陳姨臉色煞白,靠在墻上喘著粗氣,低著頭,一臉糾結和猶豫。
蔣明城冷笑了一聲,打開門離開。
話說到這份上,如果陳姨再不識好歹,那也怪不得他了。
可剛走出雜物間,蔣明城就看到西辭倚在雜物間對面的墻上,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似乎在這等待已久。
蔣明城有瞬間的慌神。
“你怎麼在這?”
西辭挑眉笑了笑,“經過而已,你慌什麼?”
蔣明城也沒把握西辭有沒有聽到,聽到多少,怎麼想的,可他看西辭那了然于心的笑容,心里實在是忐忑不安。
“我什麼都沒聽見,”西辭一把摟住蔣明城肩膀,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明天陪我出去一趟。”
蔣明城右肩一沉,溫熱的氣息吐露在耳邊,全身肌肉一緊,心跳不由得快了幾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西辭好像從來都沒有主動過。
更多的事一見他靠近,就忙不迭推開。
“出去?去哪?”
“我哥不是送了輛跑車?你不是拿駕照了嗎?明天陪我出去試試唄。”
“行,沒問題。”
元皎在客廳見到他,“西西,剛才聽你說不舒服,現在好些了嗎?”
西辭自下而上打量元皎一眼,眼神微沉,咧嘴一笑,“喝了點酒頭暈而已,現在好多了。”
元皎楞了片刻,似乎對西辭這打量的目光敏感捕捉到了,正準備說話時,樓上傳來一聲響。
“夫人,先生醒了。”
元皎抬頭往上,“我知道了。”
西辭趁機上了樓。
翌日,西辭一大早就去敲蔣明城的房門,毫不客氣地敲得啪啪作響。
“蔣明城!起來了!”
蔣明城還在睡回籠覺,被這麼一吵,一臉不爽的朝門外吼,“吵什麼!煩死了!”
西辭一腳把門蹬開,掀了蔣明城的被子,頤氣指使道:“你昨天不是說了,今天出去試車?起來!”
見著是西辭,蔣明城硬生生將火氣壓了下去,看了眼時間,“這麼早?”
“八點,早嗎?而且我們還得準備準備,哪還有那麼多時間。”
“準備?準備什麼?”
西辭睥睨望了他一眼,沒有多說,“晚上你就知道了。”
蔣明城無奈之下爬起床,迷迷糊糊洗漱,下樓時看到陳姨站在餐桌旁,正給蔣沉壑抵上一杯果汁。
蔣明城不動聲色笑道:“爸,早。”
蔣沉壑喝了杯果汁,也沒看他一眼,嗯了一聲。
蔣明城坐在蔣沉壑下手邊的位置,眼神不善望著陳姨,以開玩笑的口吻笑道:“爸,昨天西辭生日有那麼開心嗎?我多少年沒看到你喝成那樣了。”
蔣沉壑揉著太陽穴附近,宿醉之后不僅頭疼,整個人看上去也很疲憊,“不小心喝多了點。”
“那你以后得多注意,免得喝醉了被什麼人爬上了床都不知道。”
“蔣明城!”蔣沉壑怒斥他,“說話注意點!”
“元阿姨又沒下來,爸你擔心什麼,”蔣明城冷笑看著臉色逐漸蒼白的陳姨,問蔣沉壑,“爸,如果說有這麼一個人趁著你喝醉,爬上了你的床,你怎麼辦?”
蔣沉壑一臉不悅地將果汁噔一聲放桌上,“蔣明城,胡說八道什麼!”
“隨便問問嘛,大清早的,別發火。”
“想讓我別發火就別問這種無中生有的問題。”
“行行行,我知道了。”
蔣沉壑沉了口氣,這才對陳姨道:“你剛才說你要辭職,怎麼回事?”
陳姨雙唇啜動,也不敢去看蔣沉壑,眼神偏移,臉上不自然笑道:“我……我有個女兒,今年考上大學了,在外地,這麼多年我都沒陪過她,我想陪陪她。”
“這樣……”這麼一個理由,蔣沉壑也沒有過多的挽留,點點頭,“沒問題,晚上等我回來,我和你談談。”
“好的。”陳姨看了蔣明城一眼,但也就一眼,膽怯的收回眼神,離開了餐廳。
吃過早餐,蔣明城被西辭拉著,避過了蔣家人,開了顧南歌送來的那輛法拉利,在海濱沿海公路馳騁。
海濱的沿海公路比較出名,沿海的風光帶,一直以來不少人散步參觀。
但只有一點,因為是沿海的公路,所以這段路曲折蜿蜒,大小拐彎不斷,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