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皎這才放心下來,“你沒事就好,你把電話給那位先生,媽媽和他聊兩句。”
西辭依言將手機遞給了男人,笑道:“我媽媽想和你聊兩句,方便嗎?”
男人看著西辭手上的手機,似乎沉思了片刻,而后將手機接過,放在耳邊,溫聲道:“你好。”
元皎心急之余沒想太多,“您好,我是西辭的媽媽,很感謝您今天能送他去學校,不知道您貴姓,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否留個手機號碼,真的特別感謝您。”
男人沉默片刻,“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男人和元皎的聊天西辭并沒有在意,只是眼巴巴的看著窗外,時不時緊盯著自己手上腕表上的時間,距離考試時間只剩半個小時,西辭估量著路程,如果不堵車的話……
很奇怪,他明明是在計算去學校的路程與時間,但在某個瞬間,思維似乎停止了計算,他想到了手表。
西辭朝著男人握著手機的手腕上望過去。
男人手腕上的手表,和他手腕上的,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
兩只手表并不一樣,但可以看出,是同一款式。
男人將手機遞還給他,見西辭疑惑望著自己手腕上的腕表,不留痕跡朝他手腕上望去。
真是個細心的孩子。
男人故意看了眼自己的腕表,“怎麼?喜歡?”
西辭從容接過手機,并將自己手上的腕表藏進校服衣袖里。
“這款手表沒有在市面上見到過,應該是個人定制的吧,覺得應該挺貴的,唯一一件?”
“是個人定制的沒錯,但不是唯一,就好像是家族的標志。”
“家族的標志?”
男人很有耐心的解釋,“比如有很多家族,喜歡用某樣昂貴或者是有特殊意義的東西來傳承,比如戒指,比如項鏈。
”
“手表的話,不容易傳承吧。”
“這個不是傳承,只是標志,家族里誕生一個孩子,父親或者母親就會為他定制一塊腕表,等他十八歲成年的時候作為禮物送給他。”
十八歲的成年禮?
西辭摸上手腕上的腕表,還想再問幾句時,車停了。
“先生,到了。”
西辭往外望去,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十二中,門口因為車輛太多而被堵得水泄不通,即使有交警在指揮交通,但現在鳴笛聲依然響成一片。
此時距離考試時間,只剩二十分鐘不到。
西辭不糾結于手表的問題,連連道謝,“謝謝您今天送我來學校,不知道您有沒有名片,有機會我一定請您吃飯。”
男人從西裝內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西辭,“小事一樁不用謝,但如果你考上了海濱大學,請務必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我。”
西辭接過名片,“一定!”
西辭下車,再三表達感謝之情后朝著校門口走去,回頭時他依稀看到那男人也下車了,遙遙望著他。
西辭低頭看了眼手上的名片。
上面頭銜一片空白,只有名字和電話號碼。
元慎。
西辭恍然大悟,姓元不姓袁。
真巧。
西辭抬頭報以一笑,視線偏移,他看到了元皎也正從另外一邊下車,朝著那位元先生走去。
他剛想喊人,卻被人流帶入了校門。
高考上午是考語文,下午數學。
語文其實沒什麼好回憶的,只有一個作文題是西辭考前著重復習的。
拿到試卷的西辭很淡然地填寫上性命等信息,從容不迫的開始答題。
把所有題目寫晚,西辭看看時間,還剩大約半個多小時,檢查確定沒有遺漏的信息之后,西辭率先交卷,第一個走出教室。
校門口不少學生家長翹首以盼,更有不少的攝像機對準了學校大門。
畢竟十二中是海濱最好的高中,第一個走出考場的,是很有價值的照片。
“有人、有人出來了!”
不知道誰這麼喊了一嗓子,拍照咔咔咔的聲音響起。
等西辭走近后有記者問他,“同學,你是第一個走出考場的人,你覺得這次考試的題目難度怎麼樣?”
西辭說了他這輩子最裝B的一句話,沖著鏡頭隨意笑笑,“很簡單啊。”
記者:“……”
元皎的車在外等著,見著西辭,揮手讓他過來,沒有多問考試情況,只是讓他繼續加油。
西辭隨口問了一句:“媽,早上帶我來學校的人,你見著了嗎?”
元皎臉色突變,轉過頭去看窗外,“嗯,見到了。”
“他人還不錯,看上去挺有涵養的,剛回國不久,媽,不如我們請他吃個飯吧。”
“這件事媽來安排,你現在需要好好考試,其他的不用你管。”
元皎顯然不想再提這件事,西辭也就閉口不說了。
西辭回家吃過飯睡了個午覺,便被元皎一路送到了學校參加下午的數學考試。
西辭靜靜坐在座位上,仔細回憶了幾個類型的大題。
沒過多久,老師拿著一疊未開封的試卷進了教室。
好幾個同學在拿到試卷的那一刻驚呼出聲,不少和西辭在同一個考場的同學紛紛將目光望向了西辭,氣得差點沒把手里的2B鉛筆給折了,欲哭無淚,簡直到了捶胸頓足的地步。
好幾道題他們曾經見過!
是的!在西辭給他們打印的試題上!
可當時他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并不當回事后當垃圾一樣丟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