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醉了?”元皎上前看西辭臉色通紅,但西辭到底大了,她雖然是母親,也不好再和他有過多的親密接觸,“那就麻煩你了。”
“應該的。”
說完,將人抱上了樓。
剛進浴室,蔣明城也跟著進來了。
蔣聿城一邊給西辭脫衣服,一邊問他,“你進來干什麼?”
蔣明城跨進浴室,扶住東倒西歪的西辭,“你一個人估計不好洗,我來幫你。”
蔣聿城是記得蔣明城與西辭處處不對付的,怎麼今天這麼熱心?
西辭的襯衫紐扣解到一半,西辭突然間掙扎起來,蔣聿城連忙抓著他兩只手,對蔣明城說:“你把他襯衫紐扣解了,把褲子脫了。”
襯衫上還殘留著一些污漬,褲子上更不用提,蔣明城向來最惡心喝醉的人,現在卻心平氣和地伺候西辭。
襯衫和褲子全脫了,浴缸里的溫水也放好了,蔣聿城抱起西辭小心放進浴缸里,托著頭,用洗澡的浴巾給他擦拭全身。
蔣明城搶過蔣聿城手里的擦澡巾,“哥,我來吧。”
蔣聿城凝眉,但到底也沒說什麼,仍由蔣明城給他洗干凈。
兩人大概折騰了有半小時,才把西辭身上洗的干干凈凈香噴噴,擦干凈水珠之后,把人抱起放進被窩里。
全程西辭睡死過去,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在這待一會,我去看看陳姨醒酒的做好了沒。”
蔣聿城抬腳往外走。
蔣明城卻湊到西辭耳邊,聞到他身上沐浴過后的香氣,得意洋洋似得在他耳邊炫耀,極為惡劣,“西辭,今天我不僅把你全身上下看光了,我還把你全身上下摸光了哦。”
西辭眉睫微動,喉結上下滾動,趕蒼蠅似得在半空中揮了揮,一巴掌拍在了蔣明城臉上。
西辭醒來時候也不知道是幾點了,宿醉之后的結果就是頭疼欲裂。
西辭捂著頭,看著窗外明晃晃的陽光,又看了眼桌上的鬧鐘的時間,十點半。
十點半!
西辭掀被,突然感覺涼颼颼的,低頭一看,打了個哆嗦。
自己渾身上下竟然什麼都沒穿!
西辭渾身僵硬,打了個寒顫。
西辭極力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可他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那瓶酒上。
他記得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將那瓶酒喝完了,然后腦子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接下來的一切,他全都不記得了。
怎麼從一線居回來的,誰給自己洗的澡,誰給自己收拾的,他半點印象都沒有。
西辭捂著自己的頭,越想越頭疼。
倏然,門開了。
元皎從外端著一碗白粥走進。
西辭連忙縮進被子里,將自己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
“媽……早啊。”
元皎看了眼鬧鐘上的時間,將白粥放在西辭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不早了,十點半了,先喝碗粥,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酒,胃不舒服吧。”
元皎這麼一說,西辭才后知后覺感知到,胃確實是在火燒火燎的疼,肚子空蕩蕩的,咕嘟叫了好幾聲。
西辭沖她討好笑了兩聲,“媽,昨天晚上喝醉酒的事我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那是酒,還以為是飲料,所以才喝多了。”
元皎也沒有怪他的意思,“昨天的事,聿城和我說過了,你哥昨晚上也給我打了電話,媽問你,你還記得,昨天晚上你喊的慎哥哥,還記得是誰嗎?”
西辭凝眉,腦子里梭巡了半晌,不確定的問她,“媽,什、什麼慎哥哥?”
第三十章
西辭臉上的疑惑不是裝的, 他迷茫地望著元皎, 昨晚上他做過的事說過的話,一點印象也沒有,更不記得元皎嘴里說的‘慎哥哥’是誰。
元皎笑笑,似乎也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仿佛也僅僅是隨口一問,“那是媽聽錯了,你長大了,喝酒這種事不是不能喝, 但是你要答應媽媽,適可而止,不能貪杯, 更不能喝醉,記住了嗎?”
西辭點頭, 連連保證, “媽, 你放心,這是我最后一次喝醉!”
元皎對西辭的話原本就深信不疑, 西辭在她面前保證過的事,絕不會騙她。
也沒有在這件事上有過多的糾纏,笑著轉移話題,“有件事情, 媽媽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
“你也快高考了,有沒有想過考哪個大學?”
西辭心里咯噔一聲, 他記得,上輩子元皎和自己談高考的事情時,就提了出國的事。
出國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轉折點,他年輕的生命止步于國外,客死異鄉,可能連尸體都沒能回國安葬。
但如今仔細想想上輩子,其實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只要他好好待在國內。
“海濱大學。”
“海濱大學……”元皎琢磨了一會,“想不想出國?”
“出國?”西辭一愣,轉而似乎有所顧忌,搖頭,干凈利落回道:“不想。”
元皎也沒想到西辭這麼干脆果斷就拒絕了,“為什麼不想?”
“媽,我不想離你太遠。”
這話在元皎耳朵里聽來,理所當然當成是撒嬌的話,像是看小孩子似得看他,“你啊,還跟小時候一樣,但是西西,你現在也十八了,不可能呆在媽媽身邊一輩子,難道你就不想自己出去闖一闖看一看?你哥哥可是一個人在國外待了六七年。
”
西辭一雙格外驚訝與受傷的眼睛望著她,不可置信道:“媽,不會吧,您大兒子回來了就不疼小兒子?一個勁的把我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