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個鬼。
這視覺沖擊實在太大了,西辭心一跳,手一顫,差點沒把手機丟出去。
西辭低罵了一聲,鉆出被窩,“你誰啊!”
那人也嚇了一跳,看清了西辭,似乎蠻意外的。
“西辭?你、你怎麼在這?”
西辭覺著莫名其妙,“你認識我?”
面前這人很年輕,看上去二十不到,帶著學生的青澀,雙手耷拉在兩側,拳心緊握,抿著嘴,眼底慌張神色稍縱即逝。
西辭凝眉,這人有些眼熟。
“你是?上次那個在度假村的時候,把房卡塞我手里的人?”說完,西辭原本還懷疑,怕自己認錯了人,可看到面前這人越來越慌的眼色,肯定地說:“錯不了,就是你!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西辭這話剛說完,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個保鏢站在房門外,“西辭少爺,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們又是誰?!”他進來這麼久,可沒見過這別墅里還有保鏢。
“我們是南哥吩咐保護你的。”
西辭指著面前的少年,“那他又是誰?”
保鏢言簡意賅,“他是南哥的人。”
西辭望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張俊彥。”
“張俊彥?”西辭從床上下來,“之前來過這?上了這床?”
西辭這話赤。裸裸的,令人很難堪。
張俊彥咬牙,萬分屈辱的反駁,“這關你什麼事!”
“其實這事還真不關我的事,可偏偏誰讓你得罪了我?你不會忘了為什麼得罪我了吧。”
張俊彥轉身就想離開這,“既然南哥不在,我先走了。”
西辭站在一邊雙手抱胸,指揮那兩名保鏢說:“你們幫我把他衣服扒了,丟進浴室里,洗個澡。”
兩名保鏢毫不猶豫進房,動手要抓張俊彥。
張俊彥望著那逼近的保鏢,慌不擇路,爬上了陽臺。
西辭嗤笑了一聲,看著那兩名保鏢貓捉老鼠似得將張俊彥從陽臺上捉了下來。
“放開我!西辭我警告你,你敢動我,南哥不會放過你的!”
西辭是真的驚了,又驚又怒還覺得好笑,“怎麼?你還是南哥的心尖肉?為了你他不會放過我?把他衣服給我扒了!”
張俊彥掙扎得更厲害了,但奈何兩手抵不住四手,眼看著身上衣服一件件扒光,他沖著西辭歇斯底里,“西辭,你不也和我一樣,你裝什麼裝!憑什麼這麼對我!”
西辭奇了,“誰說的,我和你一樣?我連你是什麼我都不知道。”
說著,撥通了喬喬的電話,詢問這個突然出現在別墅的張俊彥,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西辭從喬喬那了解到,張俊彥是顧南歌回國后去夜店時候遇到的一個男孩子。
當初說是急需用錢,給他錢,什麼都可以。
顧南歌看他相貌還可以,你情我愿的事就答應了,給了他五十萬,期限是三個月。
那天在度假村,是顧南歌第一次讓他過來。
年紀小,怯場很正常。
不想做那種交易就陷害人,他如果不是遇著了顧南歌,那天晚上被人怎麼生吞活剝的都不知道。
干了壞事還一副歲月靜好?
西辭冷笑,這事,過不去!
喬喬嫵媚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怎麼?他在別墅?沒嚇著你吧。”
西辭看了張俊彥一眼,“沒事,謝謝你啊喬喬姐,有事,先掛了。”
西辭掛了電話,蹲下來看著張俊彥的眼睛,水波盈盈,眼圈發紅,又怒又氣地望著他,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南哥應該沒那麼重口,你十八了吧。
”
張俊彥死死盯著他,不說話。
西辭沒耐心了,起身,“你們還等著干什麼,把他扔浴室,給他洗個澡,再把他給我銬床上。”
“西辭!你敢!南哥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
“忘了,把他嘴給我堵了,吵死了。”
聽著浴室里嘩嘩的水聲,西辭拿起手機,又開了一局游戲。
打完一局游戲,張俊彥才被兩保鏢抬了出來,兩只手銬將人銬在床頭,嘴里塞著口枷,嗚咽著,趴在床上瑟瑟發抖。
西辭對他沒半點興趣,只想給他一個教訓,給自己出口惡氣,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他。
“你今天運氣真差,遇到了我,要知道我這個人看起來雖然善良大度,但其實最小心眼了,你可能不知道那天你把卡塞給我之后發生了什麼,”西辭掰過他的臉,眼睛里仿佛淬了冰霜,“也是幾個人,綁著我,扒了我,把我扔浴室洗了個澡,就你這個姿勢,把我扔床上銬了起來,銬了大概半個多小時?”
西辭想了想,搖頭,“具體多久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當時害怕得要命。你還算好了,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沒有對未知的恐懼。”
張俊彥臉上滿是淚痕,對自己身為魚肉而害怕,又因為西辭對他的侮辱而怨恨,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狠狠望著他。
“你說你,南哥給了你五十萬,你情我愿的事,第一次就反悔,真把人家當冤大頭?不想干還錢就是,跑什麼跑?”西辭不知道南哥‘威名’在外,還笑著調侃,“南哥有那麼兇殘?你不想干他還能逼你不成?”
張俊彥渾身一顫,將頭埋進枕頭里。
“不過今天晚上,誰讓你來的?”
今天晚上他住在這,顧南歌沒那麼混蛋,特意找了張俊彥來惡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