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憑著這麼多年混的關系,找了幾個幫手。
……是眼前這個人的?
南哥?
徐銘喉間吞咽,試探問了句:“南哥?”
“喲,認識?”
顧南歌湊了過來,冷冷看著他,冷光之下,面容有些冷冽生寒,“你說你挑什麼時候不好,非得挑現在,知道我弟弟過兩天去監獄見我爸,他如果告我一狀,我怎麼辦?”
徐銘聲音顫抖,“南哥……那個人,是你弟弟?”
“對,他是我弟弟。”
徐銘啞然失色。
“說說看,你找他有什麼事。”
徐銘眼神飄忽,望著他,半響不敢說。
“不說?”
徐銘聽出了威脅的意思,自覺踢到了鐵板,硬著頭皮說:“他……他讓我表妹懷孕了,還……還不負……啊——”
徐銘話還沒說完,顧南歌一腳把他踹飛了。
“懷孕,你說我弟弟讓你妹妹懷孕了,那咱兩豈不是親家?那你是不是可以喊我一聲哥了?”
徐銘想說,這麼算也沒錯,可那一腳踹在他胸口,鈍痛得仿佛骨頭都斷了,冷汗層層冒出。
“不不不,不敢……”
顧南歌起身,居高臨下,眼神如炬,氣勢森然,“我還真想見識見識,你妹妹什麼國色天香,能讓我弟弟看上。”
“南哥……可是,這事是真的,我之前總聽我妹妹提起您弟弟,而且,我妹妹和您弟弟談戀愛,那是整個學校都知道的事!”
顧南歌更為憤怒,“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活剮了你!”
“不是,我真的沒胡說,您要是不信,去學校問吶!他們都知道!”
顧南歌會相信?
怒而又踹了他好幾腳。
“拖出去!”
徐銘抱頭,意識只剩下了疼,被兩個人像狗一樣拖著丟出了門外。
徐銘剛被拖出去,喬喬進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人,笑道:“南哥,酒吧老板來了。
”
顧南歌火氣還沒消,冷冷望著酒吧老板,“有事?”
那酒吧老板看著顧南歌,腿肚子直打顫,“南哥,前兩天我不是和您說,那個砸您酒吧的人,是蔣明城嗎?最近我才查到,不是他。”
這老板也只是個替人打工的,原以為之前在他就把生事的是蔣明城,連著堵了幾天,昨天才知道,蔣明城安然從顧南歌這回去了。
一打聽才知道,顧南歌和蔣家認識!
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打一家人?
后來監控回看,蔣明城身邊就沒個胖子,仔細一查才知道,找錯了人。
在酒吧生事的是西辭,不是蔣明城。
“不是他?不是他是誰?”
“是一個叫西辭的,那天就是他,和他那個胖子朋友來酒吧搗亂!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和蔣明城認識,要是知道您和他認識,我也不會去找他麻煩,我給您賠罪,如果您覺得不行,我可以當面和蔣明城賠罪。”
顧南歌喝著酒,直接噴了出來。
顧南歌一字一字咬牙,“你說誰?”
“蔣明城……”
“我是說,誰砸的酒吧?”
“是個叫西辭的,跟著他媽,現在嫁進了蔣家,那天他謊稱自己是蔣明城,所以才讓我弄錯了。”
顧南歌楞了片刻,而后凝眉,直接摔了手上的酒杯,“西辭?!”
酒吧老板不明所以,又解釋道:“真的是他,我調了監控,比照了很久……”
“監控呢!”
酒吧老板將拍下來的監控視頻遞給顧南歌。
視頻里畫面雖然模糊,但他卻一眼就看出了,視頻里打人的,是西辭。
顧南歌將視頻看完,沉默了很久。
房間里視線昏暗,一時間也看不出顧南歌什麼臉色。
許久——
“是這樣的,西辭他是我弟弟,親弟弟,我那個酒吧……他以后想砸,就給他砸著玩,不過我弟弟膽子小,容易被嚇到,以后不許在他面前動手,酒吧里亂七八糟的也別讓他看見,記住了嗎?”
酒吧老板愕然,“弟弟?”
顧南歌眼皮一抬,“親弟弟,和我一樣,姓顧,一個娘胎里出來的。”
酒吧老板笑容僵在臉上,“原來是這樣……”
“好了,這事以后不許再提,你先回去吧。”
“好好……那、那我先走了。”
顧南歌坐在沙發上,雙眼出神。
今天發生的事,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
視頻是物證,那麼多的人證……
顧南歌還是無法接受,那麼乖的弟弟,怎麼就能做出早戀!未婚先孕!打人!泡吧!這種事呢!
顧南歌痛心疾首,“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沒在他身邊,才讓他學壞了!”
喬喬勸道:“南哥,現在這孩子,青春期,都叛逆得很,不過也勝在年輕,西辭年紀小,還沒完全惹上那些壞習慣,管管,是能改過來的。”
“西辭……他小時候很乖的,怎麼現在……肯定是有人把他帶壞了!”顧南歌眉心緊擰,想起剛來海濱時聽到的那些有關西辭的傳聞,他原以為那些都是別人添油加醋亂說的。
沒想到!
“慶幸我回來了,照這麼看,西辭往后不管管是真不行了,明天……不,明后天如果沒事,不要找我。”
喬喬笑問道:“南哥有什麼安排。”
顧南歌轉了轉自己手腕上的腕表,“管教弟弟,以及……一家團聚。”
第二十四章
西辭與蔣明城兩個人, 在樹林里滾了一身泥, 灰頭土臉回了家。
這些天,蔣氏集團似乎有事忙,蔣沉壑父子兩總神龍見頭不見尾,蔣明城就和脫了韁的野馬似得無所畏懼。
元皎坐在客廳里,看著從外面進來的兩人。
蔣明城領帶掛頸脖,里面襯衫紐扣解開幾粒,校服外套和褲子上不少沾染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