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歌想起之前有人和他說過蔣明城在酒吧打人的事情,冷笑道:“你那個好弟弟,前幾天砸了我的酒吧,還打傷了我的人,如此紈绔,難道就不該給個教訓?”
“砸了你的酒吧?打人?”
顧南歌嗤笑,“我會冤枉他?你弟弟挺囂張的,打人之后還自稱自己是蔣明城。”
蔣聿城眉心緊擰。
他剛回國時就知道蔣明城喜歡惹是生非,這次竟然犯到了顧南歌手里。
不過也幸好是顧南歌,否則犯到其他人手里,還真不可能就這麼簡單脫身。
顧南歌又笑,“我說你也該管管你那弟弟,囂張跋扈。”
西辭遲疑著問道:“哥,你那個酒吧,叫什麼名字?”
那酒吧顧南歌也記不太清楚,總之就是個幌子,細細一想,“好像叫什麼本色酒吧?”
西辭一聽低頭。
心虛。
他就說怎麼有人莫名其妙就找上了蔣明城,原來是因為那檔子事。
顧南歌又笑,“好在西西懂事,能讓我少費不少的心。”
顧南歌的夸獎讓西辭紅了臉,好在他藏在被子里,沒人看得見。
門外有人敲了兩聲,喬喬把西辭的衣服送來,眉眼之間和氣了許多。
顧南歌說:“你先出去。”
蔣聿城凝眉,片刻后跟著喬喬出去了。
“喬喬,拿些藥過來。”
喬喬也注意到了西辭手上的痕跡,笑著應了聲。
“哥,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顧南歌笑了,身手敲在他額頭上,“誰知道還走不走,萬一爸媽罵我,我還是去國外清靜得多。”
“你就不該嚇唬我那麼久。”
“不嚇唬你,下次不長記性。”顧南歌漫不經心問道:“聽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西辭凝眉,“喜歡的人?”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喜歡誰?
“陳嬌。”
“她啊——”西辭反應過來,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撓頭干笑。
“我顧南歌的弟弟,就是能心想事成。不過哥也得和你提個醒,喜歡是喜歡,別太過,否則,爸那關你就過不去。”
西辭原本就沒那個打算,“哥你真啰嗦,我知道了。”
喬喬把藥拿了過來,顧南歌用棉簽細心涂在西辭手腕上,
西辭仰頭喊了一聲,“喬姐。”
喬喬笑道:“西辭,喬姐給你道個歉,剛才不知道你是南哥的弟弟,委屈你了。”
西辭揚手,“沒事。”
顧南歌抬頭看了喬喬一眼,“你先出去。”
“是。”
喬喬出了房門,西辭湊到顧南歌面前笑,“哥,你男女不忌啊。”
“皮癢了是吧。”
西辭半分不怕他,側眼瞟他,“我之前在偏廳,遇到了那個把房卡塞我手里的男孩子,看打扮,和我一個學校的,你手下的人說要送上你的床。哥,你可玩得真開,這事如果被爸知道了,他估計得打斷你兩條腿。”
提到那個人,顧南歌眼底稍顯陰翳,出爾反爾就算了,人,心思不能太壞。
顧南歌抬起頭捏著西辭的臉,“西西,你敢給爸通風報信,哥就讓你以后每天都趴著睡。”
別墅客廳里,蔣明城坐在那,略有些坐立難安的意思,見著蔣聿城出來,連忙問道:“怎麼回事?西辭呢?”
蔣聿城眼神凌厲掃了過來,“蔣明城,我從來沒要求過你什麼,但你是個學生,學生就做學生該做的事,三番兩次惹是生非,這次還連累了西辭!幸好這次找你的是顧南歌,是西辭的哥哥,否則,你以為你和西辭會這麼簡單就全身而退?你這個樣子,還像個蔣家人嗎?!”
蔣明城被蔣聿城劈頭蓋臉罵得一愣一愣的,半響才反應過來,問道:“我怎麼惹是生非了?”
“你怎麼惹是生非了?如果不是你得罪了人,顧南歌會把你綁來這?”
蔣明城自己也覺得委屈。
他從前是混蛋慣了,無法無天,可最近他真的是老實得不能再老實。
放學就回家,放假就窩家里,那些狐朋狗友幾乎都快斷聯系了。
怎麼最近他就被惹是生非了?
“我做什麼了?我得罪誰了?”蔣明城嘀咕,卻莫名有些心虛。
雖然最近沒做什麼混蛋事,但從前做的混蛋事不少,保不齊就是從前某件事醞釀發酵現在才發作。
可他得罪的人那麼多,他哪里記得什麼時候得罪了顧南歌。
見西辭還在里面,蔣明城忍氣吞聲問道:“西辭怎麼樣了?”
“沒事。”
蔣明城也松了口氣。
知道是自己連累了西辭,莫名有些歉意。
不過……
“等等,你說,顧南歌是西辭的……哥哥?”
蔣聿城嗯了一聲。
蔣明城瞬間想起一小時前,顧南歌和他在茶室里說的幾句話。
——“我并不喜歡那種女孩,只是我弟弟喜歡她。”
——“如果是我喜歡的女人和你上床了,我只會打斷你一條腿,但是我弟弟喜歡的女人和你上了床,我就得打斷你三條腿。”
蔣明城呼吸一滯,狠狠踢翻了一側的凳子,咬牙罵了句,“操!”
蔣聿城目光如炬,“蔣明城!”
因為得罪了顧南歌所以才被綁來這里?
蔣明城簡直一萬句羊駝想罵。
顧南歌為什麼把他綁來這里,別人不明白,他還不明白?
顧南歌就是來警告自己,不要和他弟弟搶女朋友的!
他弟弟是誰?他弟弟就是他令堂的顧西辭!
偏偏這種事他還沒臉去解釋。
咋說?
顧南歌綁我來不是因為我得罪了他,而是來警告我,不要和他弟弟爭女朋友!否則,就要打斷自己一條腿,哦不,三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