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多數時候,是方便傅易早上起來把懶蟲給叫起來。
不過也有極少數時刻。
比如現在,他進了時榕的房間,看見時榕帶著耳機,不知道在干什麼,坐在椅子上手舞足蹈的。
傅易走近,看到了時榕的電腦屏幕。
此時他的電腦屏幕上放著一段舞蹈,是他之前還在做歌手時跳的舞蹈,不過那個舞蹈是舞蹈,但是歌詞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你岸上走……”
時榕正跟著跳呢,結果一轉身,就看到了傅易。
“誒……我去。”
時榕左腳絆右腳,從凳子上摔了下來,不過沒摔到地上,被傅易給接住了。
傅易一手接住了時榕,一手接過他手里面的耳機,聽到耳機里面的歌曲,微微揚了揚眉,看向時榕。
時榕根本就沒阻攔住。
“你做的?”
“不是我做的。”時榕雖然熱愛鬼畜,但是這個視頻這麼搞笑,著實不是他的作品。
視頻里面的舞蹈換了一首多年前的歌,卻意外的不違和。
但,過于鬼畜了。
“是不是剪的很好的?”時榕被抓包看鬼畜,剛開始還有些心虛,現在就有些大膽了。
他現在想讓傅易評價一下這個鬼畜剪的如何了。
“ 你覺得呢?”
“我覺得,銜接的天衣無縫。”
他第一遍開始聽的時候,完全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當傅易的黑粉當慣了,看到他的一些鬼畜,就感覺很開心。
“用網友最近很喜歡說的一句話是,我可以是原唱,也可以是原告。”
“誒誒誒,別告別告,這是我一個朋友。”
傅易:“……”
時榕眨眨眼,他好像說漏嘴了。
“你的朋友?”
“就,網上認識的一個朋友。”
時榕的朋友大都是網上的,這正好是有個朋友有個腦洞,剪完了發給他看了看,結果就被傅易給抓包了。
“咱們英俊瀟灑、帥氣無比的傅易,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時榕的馬屁適時拍上。
“那你得付出點什麼。”
時榕:???
噢!為了朋友,他得付出自己的□□。
時榕感覺自己被親的好狠。
**
時榕在劇組里面的日子過的相當瀟灑,一直到時僑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時僑要過來探班。
他現在人還在休假當中,病好的差不多了,就在家待不住了。
然后就想要來劇組看看。
時僑要來,時榕拉響一級警報。
“我爸要過來。”
時榕緊張地踱步。
“怎麼?”
“我爸……哎呀。”
他爸那麼傳統的一個人,要是知道自己出柜了,他害怕他會把他爸給氣死。
“不能暴露我們兩人的關系,要是暴露了的話,就完蛋了。”
時榕在那里說著,完全沒發現傅易的臉色有變。
“總而言之,咱們就裝作不熟的樣子。”
說完,他發現傅易臉上已經沒有笑容了。
“原來,我這麼見不得人啊。”
“不是見不得人啦……主要是我爸才做過手術,要是把他給氣出個好歹來,那怎麼辦?”
時榕揪了揪他的衣袖,撒了撒嬌:“我得給他一點接受的時間嘛,行不行嘛。”
傅易看了一眼時榕,最后還是“嗯”了一聲,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由何但去接的時僑和許眉顏。
兩人到了劇組后,時僑看了一眼何但,問時榕:“那不是你的助理?”
“嗯,那是傅老師的助理,我暫時借他的助理用用。”
“不像話,這個沈賀是怎麼回事?沒給你安排助理?”
“不關他的事情,是我不讓他找的。”
這邊,許眉顏幫著說話:“孩子的事情,孩子心里面有數,你這一到這里就開始教育人,你這臭德行。”
時僑一噎。
“他這現在好歹也是個明星了,身邊連個搭把手的人都沒有,還是用的別人的人,這怎麼像話?”
許眉顏瞧了一眼時榕,又瞧了一眼在不遠處時不時看向他們這邊的傅易,“孩子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你就不要瞎插手了。”
“行吧,我不管了。”
時僑生過病之后,倒是沒有之前那麼固執了,在許眉顏的勸說下,兩人坐到了一邊。
“我要去拍戲了,你們在這邊休息一下,要是有什麼需要,就叫何但過來,他現在也是我半個助理。”
“好,你不用管我們,你自己先去忙你自己的吧。”
許眉顏說了一聲,時榕再跟何但那邊打了個招呼后,就去拍戲去了。
這場戲,是他和傅易的對手戲,演的是他被傅易抓的戲份。
傅易身上換了一身警服。
整個人看上去就非常正派的樣子。
時榕看了一眼時僑那邊,見時僑正在吃何但端過去的水果,沒有注意這邊,他趁機給傅易比了心,夸獎道:“傅老師,今天可真帥。”
為了避嫌,他連易哥都不叫了,改口叫傅老師。
不過他這麼一本正經叫傅老師,傅易感覺心頭像是有根羽毛掃過。
“時老師今天也很帥。”
因為的戲份是時榕被傅易逮捕,所以時榕身上的衣服可狼狽了。
時榕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在內涵他,不然的話,他是怎麼夸出口的?
“今天要給你留點面子嗎?”
今天畢竟還有他的家人來看,但是今天這戲,是他最狼狽的一場戲。
“不用給我留面子。”
兩人討論起來時,就忘了要在時僑面前裝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