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榕本來就餓了,今天吃飯吃的更香了。
連帶著傅易,今天都添了半碗米飯。
吃過飯,沒一會兒,就到了時榕想要瞇瞌睡的時候了。
這一次,時榕有經驗了。
“半個小時,一分鐘都不多,一分鐘都不少。”
他縮在沙發上,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傅易直眨巴,就好像是在跟他撒嬌一樣。
傅易抿了抿唇,沒忍住伸手rua了一把他的頭發。
“好,我給你計時。”
時榕:“……”
傅易這是什麼毛病,這第二次rua他腦袋了!
**
時榕的瞌睡癮很大。
從小到大都是睡不夠的類型。
昨天之所以那麼快醒過來,是因為做夢打怪獸,結果睜眼看到怪獸在眼前,被嚇醒了。
而今天,他做了個美夢。
夢里面,他文思泉涌,鍵盤敲得飛起。
這時候,鬧鐘響了。
關!
有人推他。
他揮了揮手,別挨老子。
傅易:?
他看時間到了,過來叫時榕起床。
結果時榕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只要他一過去,立馬就揮手。
他剛剛還試了一下,時榕是真的還沒醒。
傅易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睡覺能睡成這樣,像只張牙舞爪的八爪魚。
“快起來了。”
傅易又去戳了一下他。
不知道是不是把他戳煩了,他抱著他的手就不撒手了,好像這樣就不會煩他睡覺了。
傅易的手被抱住,有些哭笑不得。
“時榕,再不起床的話,太陽就要曬屁股了。”
時榕根本沒有動靜。
傅易無奈,伸出另一只手,將時榕從沙發上給半抱起來了。
時榕迷茫著睜開眼,然后又閉上,隨后一頭栽進了傅易的胸膛里。
傅易:“……”
懷里的人兒,還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就不打算醒了的樣子。
傅易的身體僵硬了一瞬。
他試探著叫時榕,但是時榕沒有應。
這家伙,可真是……
過了好一會兒,傅易見時間已經快到一個小時了,再不叫他的話,只怕是他又要睡過頭了。
白天睡過頭的話,晚上就會睡不著,然后早上起不來,就會形成惡性循環。
傅易說了要幫他糾正作息習慣,自然是不能眼看著這惡性循環發生。
所以,現在必須得把時榕給叫醒。
傅易緩慢地抽出自己的手 ,然后雙手扶著時榕的肩膀,把他從他的胸膛處拉開。
“快醒過來。”
傅易手抓著時榕的臂膀處,搖了兩下。
時榕緩慢地掀開眼皮子。
“你已經超時了。”
“哦……”
時榕還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眼睛都還處于迷茫著的狀態。
傅易見這樣懵住的時榕,嘴角彎了彎,不過手下也沒留情。
“快醒過來。”
隨著這個話音一落,時榕就感覺臉上一涼。
涼意襲身,時榕的大腦強制性開機,一雙眼睛瞪得溜圓,仿佛在說:發生了什麼?
“易哥。”時榕先是看到傅易,叫了他一聲,然后看到他手上拿著的濕紙巾。
“你好狠。”
居然拿濕紙巾來叫醒他。
“我不狠一點的話,你這一覺估計得睡到晚上去。”
傅易給他看了一下時間。
這距離本來應該要起來的時間還多了半個小時。
時榕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
“睡過頭了。”
傅易瞥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只道:“快去洗漱一下,好清醒過來。”
時榕大腦剛開機,做什麼都有點遲鈍,聽到傅易的話,“哦”了一聲,但是卻沒有動。
“快點啦。”傅易抬手,輕輕地敲了一下時榕的腦袋。
時榕:???
傅易剛剛的聲音,為什麼有點寵溺啊?
是在寵他嗎?
…………
時榕這作息改的很痛苦。
晚上雖然睡的早了,但是早上起不來,中午犯困也起不來。
但是他起不來,就會遭受傅易的濕紙巾攻擊,以前他起碼可以在床上賴半個小時,現在是半分鐘也沒法賴了。
他怨念頗深,但沈賀和何秋蘊卻是覺得傅易做了一件好事兒。
“我們三個,終于過上了沒有時差的生活。”
時榕一臉忿忿:“你沒有心。”
“你少來,你看看你現在的狀態,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
之前時榕因為經常熬夜,所以白天看他時,他總有一種沒睡醒的感覺。
而現在,他睡眠充足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好多了。
“我本來還擔心你會頂著個熊貓眼進劇組呢,現在看來,傅易比我上心多了。”
沈賀也認為傅易是為了《無邊》這部劇,所以才對時榕的作息這麼上心的。
時榕自然也是這麼認為的。
只有何秋蘊,抬眼看了一眼這倆傻子。
“對了,這周末是你爸動手術吧? ”
時榕點了點頭。
他沒去醫院,但是跟許眉顏一直有聯系。
“我那天上午有個會,我下午去醫院陪你。”
“不用了。”時榕知道他現在很忙,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道:“我估計也就去醫院瞧瞧,等手術做完了就回來了。”
畢竟他老人家應該不想看到他,所以,為了避免他手術后看到他生氣,他打算等手術完就離開。
“那也行,要是有什麼事情,跟我還有老何說啊。”
“放心吧,我還能跟你們倆客氣不成。”
時榕往沙發上一躺,整個人一副“我是大爺”的模樣。
“我告訴你們倆,爺最近可支棱起來了,存稿這個數。”
時榕伸出兩只手。
“十萬!”
之前時榕卡文卡的太銷魂,所以整個人的狀態都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