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宸平時在那些富二代的聚會上沒少聽過污言穢語的下·流玩笑,可是經過眼前這個人的口中說出來, 總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好像藏著那麼一分認真,他垂下眼睫,刻意躲避了那雙帶笑的眼睛。
司君擷抱著他走出電梯, 然后直接朝著浴室走去, 來的路上就已經用智能家居調好了空調溫度和放好了洗澡水, 他三下兩下就把司宸的衣服扒了個精光, 打開淋浴和他一起站到了水流底下。
溫熱的身體從身后貼了過來,雙手在他身上游移著,司宸閉上眼睛接受著水流的沖刷, 等待著已經逐漸習慣的入侵。
可是司君擷竟然只是幫他細致地清洗著身體, 將里里外外的黏膩一并洗去, 然后又抱著他一起進了放慢熱水的浴缸里。
滿身的酸疼與不適在溫熱的水里瞬間得到了緩解,可是司宸心中卻有些有事未完成的緊張感,就好像懸在他頭上的一把劍,遲遲未動,就等著他最放松的時候突然墜落,讓他措手不及被捅個對穿。
“要做就快做,做完我要回家換衣服。”
司君擷懶散的靠在浴池邊上,把司宸強勢鎖在懷里,像是抱著一個大型抱枕那樣,極其有存在感的東西頂在他的腰上,危險地磨蹭著,聽見司宸的話,又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調笑道:“怎麼,我們宸宸又餓了?”
司宸被呼在耳畔的炙熱氣息弄的有些敏感,他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才淡聲道:“就當是吧。”
司君擷難得愣了一下,又倏地笑了出來,用手指撥弄著他的唇瓣,問道:“在荒郊野外折騰你一晚上,現在還要不顧你的身體強行做,寶貝兒,我在你心里就那麼禽獸?”
司宸垂眸道:“這和禽獸沒有關系,在我們目前的關系中,你是甲方,有權利提出任何要求,我會全力配合。”
司君擷瞇了下眼睛,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轉過頭來。
“甲方?”司君擷摩擦著他鮮艷的唇瓣,道:“寶貝兒,原來你把我當你生意上那些冷冰冰的合作對象啊,哦不,應該說是,金主——”
司宸的下巴被捏的有點兒疼,可是他依然像是沒感覺一樣直視著司君擷的眼睛,反問道:“那不然呢?”
司君擷看了他半晌,眸中在蒸騰的水汽中看不清楚是什麼意味,忽然將司宸推離他的懷抱,用手指了指下邊,然后雙臂舒展開搭在浴缸邊上,言簡意賅道:“舔。”
司宸錯愕了一瞬,脫離了那個熾熱的懷抱之后,濕潤的身體接觸到空氣變得冰涼,就好像突然變得冷漠的那個人一樣。
司君擷看著他的表情,單手支起下巴,玩味中帶著幾分冷漠道:“愣著干什麼,舔這個動作還要我教你?”
司宸垂下眸子,被水汽蒸騰的帶著輕微血色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然后伸過去握住那滾燙的東西,看似平靜的表情上,眼眸深處卻幾經掙扎,最后慢慢垂下了頭。
精致的下巴剛挨上水面,就被一只大手重新掐住了,司君擷強迫他抬頭,盯著那雙平靜無波的漂亮眼睛,一股莫名煩躁涌上心頭,他松開手,忽然站起身從浴缸內走了出去。
“洗完了就滾蛋。”
揚起的水珠落在司宸的臉上,又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到下巴上,他看著司君擷離開的背影,難得有些迷茫。
司君擷為什麼突然不高興了?
司宸洗完喃澡出來,浴室里沒有衣服和毛巾,只有司君擷的浴衣掛在一旁的衣架上,司宸伸手拿過來穿在身上,才赤著腳往外走去。
司君擷已經穿好了衣服,穿著一件駝色線衣坐在沙發里,膝上放著電腦好像是在處理工作。
他不說話,房子里就是冷清的,司宸四處看了看,卻并沒有看見自己的衣服在哪里。
司君擷半天沒有聽見聲音,轉頭看了看,才淡漠道:“你的衣服太臟,我扔了,去臥室衣柜里隨便拿一件穿上,開上車庫里的車走吧。”
司宸沒什麼意見,轉身朝著公寓內唯一的臥室走去。
司君擷回過頭,電腦上的界面從打開開始就一直沒有動過,沒一會兒,電梯就傳來打開又關上的聲音,他看過去,看著那顯示屏不斷下降的數字,說不清的煩躁,然后伸手將腿上的電腦關上扔到一邊。
晚上八點,司家的大宅燈火通明,司宸將車停好,在車里坐了兩分鐘,才開門下車。
司家的傭人見他回來,恭敬地行了禮,但是什麼都沒說,司宸早就習慣了這種冰冷的氛圍,問道:“父親呢?”
傭人道:“先生在餐廳。”
司宸朝餐廳走去,到門口時,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又當做沒有看見司君擷的存在,走到餐桌邊恭敬道:“父親。”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用餐巾擦了擦嘴巴,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和陸嘉禮是怎麼回事?”
司宸仍然站著,低垂著眸子道:“只是鬧了點兒小別扭。”
餐桌上保養得當的優雅女人輕笑了一聲,道:“小別扭,小別扭就值得他母親對你一直以來的好態度都變了嗎?我聽說,是因為你在打陸家現在那個男兒媳婦兒的主意,所以陸嘉禮才和你疏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