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陸嘉禮帶走,帶到一個只有他的地方,甚至想拿一條掙不斷的鐵鏈鎖住他的腳踝,想讓陸嘉禮的視線只留在他身上,只有他能品嘗陸嘉禮的味道。
陰暗的想法層出不窮,恍若他變成了那些惡心至極的人的翻版,對陸嘉禮垂涎欲滴。
顧南弦覺得,他好像壞掉了。
視線早已不再隱晦,司宸和陸嘉禮都感覺到了。
陸嘉禮抬起頭看顧南弦,發現他正盯著司宸的后背,眸中侵略意味十足,那種充滿占有欲的視線,讓他瞬間手腳冰涼。
司宸微微勾了下唇,他是個男人,自然也就知道該怎樣引起同類的征服欲,想要得到一個人,暫時做獵物又何妨。
“看夠了嗎?”
黑發少年眉眼精致又清冷,宛若高不可攀的山巔雪蓮,低垂著眼睨著人的模樣,雖是冷漠,去又帶著十足的誘惑,誘惑世人將他從高山之巔采下,讓那潔白無瑕的花瓣染上罪惡的顏色。
顧南弦有些發散的視線慢慢聚焦,目光落在司宸的臉上,他不得不承認,這張臉很優越,甚至和陸嘉禮不相上下,如果要和他爭陸嘉禮……
陸嘉禮看著他們,一顆心幾乎沉入谷底,他再也無法忍受地站起身,打斷了他們的對視。
“司宸,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們自習課去活動室討論。”
顧南弦看向陸嘉禮,司宸也站起身收拾了桌上的紙筆。
“和我想的一樣。”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向門口,都沒有再看顧南弦,只留他一個人坐在床上,盯著陸嘉禮的后背目光晦暗不清。
作者有話要說:
第18章 涂藥
“你和他關系很好嗎?”
顧南弦盯著陸嘉禮走回來的身影問道,盡量表現的不在意一些。
陸嘉禮將他的表情收入眼底,修剪干凈的指甲掐了掐掌心,卻沒有一點兒痛覺,也沒能壓抑住內心涌起的焦躁不安。
“還可以。”陸嘉禮實事求是道。
還是沒能賭氣說出讓顧南弦傷心的話,他根本看不得顧南弦難受。
顧南弦肉眼可見的舒展了微微皺起的眉。
陸嘉禮垂下眼簾,長睫遮住眼中不合時宜的神色,輕聲問道:“還涂藥嗎?”
顧南弦怔了一下。
陸嘉禮抬眸看他,道:“不涂的話,會很難受,而且不好好擦藥,可能會有發炎的風險。”
顧南弦一時被他嚴肅的表情唬住了,“這麼嚴重嗎?”
陸嘉禮的腦子很亂,他急迫的想要去證明什麼,急迫的想要撇清顧南弦與司宸之間的關系,就好像他如果可以肆意觸碰顧南弦,那這個人就不能被任何人搶走一樣。
“抱歉。”陸嘉禮走到顧南弦床邊蹲下,“阿弦,我幫你涂藥好嗎?”
不知道是不是顧南弦的錯覺,他竟然在陸嘉禮清澈的眼睛中看見一絲懇求,是他瘋了吧。
陸嘉禮見他不說話,站起身來,伸手扶著顧南弦的肩膀讓他躺在床上,他的指尖有些顫抖,放在了顧南弦黑色運動褲的帶子上。
帶子系得結被慢慢拉開,顧南弦忍不住用內側的手指揪住了一點床單,呼吸也粗重了一些。
這樣緩慢的解法會讓人瘋掉的,顧南弦別過頭,尤其這樣做的是陸嘉禮,幾乎立刻就能讓他起了反應。
顧南弦倏地握住陸嘉禮的手,沒有看他的臉,也就錯過了那染上薄粉的臉頰被他這樣一握瞬間變得蒼白的模樣。
陸嘉禮下意識就要道歉,可是他剛想說話,顧南弦就一把將褲子扯了下來,然后利索的趴到了床上。
“把窗簾拉上吧。”
他的聲音有些低,不知道是不是趴在枕頭上悶的。
陸嘉禮不敢仔細看那雪白的兩團和修長的腿,他站起身走到窗臺邊把窗簾拉下來,室內陷入昏暗,他又拉開抽屜,手指碰上藥膏和棉簽,微微一頓,最后只將藥膏拿了出來。
顧南弦咬住下唇,像是在等待審判的獻祭者,當審判落在身體上的那一刻,所傳遞到大腦的感官知覺讓他猛地瞪大了眸子。
陸嘉禮一向溫柔的眸子像著了火,心魔驟起,手下也失了分寸,找到一個點就反復捻磨。
顧南弦悶哼出聲,手指用力抓緊枕頭兩側的床單,一雙蝴蝶骨在黑色T恤下顫顫抖動,恍若振翅欲飛。
陸嘉禮的眸子從他的后腦勺開始逐一落在他身體各處,那雪白的后脖頸向下繃成一張弓,看上去就想讓人咬上一口。
昏暗的宿舍內響起細微的水聲,顧南弦終于受不住的嗚咽出聲:“陸嘉禮,輕點兒……”
陸嘉禮猛然驚醒,這才發覺顧南弦的身體已經微微痙攣。
“我弄疼你了嗎?”
陸嘉禮有些慌張,急忙俯身去查看顧南弦的情況,“阿弦,還好嗎?抱歉……”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顧南弦翻過還在顫抖的身體,伸手摟住了陸嘉禮的脖子。
他把頭埋進陸嘉禮的頸窩,眼尾的濕痕沾濕了他的皮膚,聲音還有些顫抖,“就這樣……繼續涂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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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課的時候,顧南弦精神懨懨的,像沒睡醒似的。
陸嘉禮給他接了杯溫水放到桌上,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