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頌終于沒能忍住,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癢。”
后半程的晚會節目孫諺識看的心不在焉,十分在意貼著大腿那側燙得發癢的耳朵。良久,一片陰影壓下來,朗頌低頭溫柔地親嘴角,他才聽到電視中晚會已經進入零點報時環節,他和朗頌親密接吻,在倒計時聲中一起跨過了新年。
朗頌貼在他耳邊,說:“哥,新年快樂,以后每個新年都會有我。”
孫諺識鼻腔發酸地去追逐朗頌的嘴角,口齒不清地呢喃:“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再次活過來。
隨著《難忘今宵》的唱響,春晚到了尾聲,孫諺識伸了個懶腰爬起來。
朗頌關掉電視,拍拍他的腰:“哥,去洗澡睡覺吧。”
天時地利人和,本該是發生點什麼的,奈何小處男不解風情,孫諺識無奈一笑,應道:“好,你也早點睡。”
洗完澡躺上床,孫諺識怎麼也睡不著,堅韌的觸感仍停留在指尖,他不禁有些想入非非,沒了布料阻隔貼著肉摸是什麼感覺?
這一想就有點剎不住車,他并不是一個縱欲的人,沉迷酒精的這兩年,甚至連想法都沒有,這兩天卻急切地想要和朗頌更進一步。
算了,還是別把小男友嚇壞了。
孫諺識如此想著,關上了燈。
五分鐘后,朗頌的房門被敲響,孫諺識站在門口,勾了勾凍僵地腳趾。
房內很安靜,大概等了十幾秒才響起腳步聲,朗頌打開門,低聲問:“哥,怎麼了?”他的聲音有點啞,緋紅的耳垂藏在昏暗的光線中。
孫諺識沒有察覺,往里瞧了一眼,只開著一盞床頭壁燈,他問:“睡覺了?”
“沒有,”朗頌拉他進來,“睡不著?”
孫諺識甩掉拖鞋,說:“腳冷,睡不著。”
朗頌將他按坐在床上,然后蹲下來去摸他的腳,訝然道:“怎麼這麼冰?”
孫諺識嘴里說:“不知道,就是冷。”心里卻道,來之前沖了幾分鐘的冷水,不冰就奇了怪了。他垂眼看著朗頌用溫熱的雙手給他焐腳,凍僵地指尖緩慢恢復了知覺。
溫熱的掌心褪去了溫度,朗頌索性掀開衣服,讓孫諺識冰涼的雙腳貼在自己滾燙的肚子上。
“傻子,小心鬧肚子。”孫諺識連忙抽回,奈何被朗頌手臂圈著動彈不得。
朗頌抱得更緊一些:“沒事,不會。”
朗頌的腹部肌群微微隆起,孫諺識感覺到了清晰的腹肌輪廓,他貪戀神奇的觸感和熾熱的溫度,但還是理智地想要掙脫:“有事就晚了,我去泡個熱水腳就行。”
他輕輕地蹬了一下,朗頌沒有防備向后倒去,雙腳脫離懷抱的同時,腳后跟蹭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朗頌卻突然吃痛似地“嘶”了一聲。
孫諺識愣住,立刻意識到為什麼房里只開了一盞壁燈,為什麼剛才等了許多才等來腳步聲。他恍然回神,趕緊去扶朗頌:“沒事吧,沒被我踢壞吧?”
其實就蹭了一下,刺激和羞恥遠遠大于疼痛,朗頌的耳根幾乎紅到滴血,他欲蓋彌彰地扯了扯寬松的運動短褲坐到了床邊,尷尬地搖頭:“沒事。”
“真的沒事?”孫諺識不太相信,朗頌太能忍痛了,“我看看。”
他作勢要去掀褲子,朗頌眼疾手快捉住了他的手腕,求饒似的喊了一句“哥”。
孫諺識不肯放過,湊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問:“你剛才在房間里干嘛?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朗頌咬著牙不吭聲。
孫諺識想起昨天晚上在他房門口停留了片刻的腳步聲,又問:“昨天你也是自己在房間里……”
朗頌呼吸不穩,喉間發癢,耳垂發麻。
孫諺識又湊近一點,幾乎貼在了朗頌的耳垂上,問:“要不我幫你?”
孫諺識不肯放過,湊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問:“你剛才在打飛機嗎?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朗頌咬著牙不吭聲。
孫諺識想起昨天晚上在他房門口停留了片刻的腳步聲,又問:“昨天你也是自己弄的?”
朗頌呼吸不穩,喉間發癢,耳垂發麻。
孫諺識又湊近一點,幾乎貼在了朗頌的耳垂上,問:“我幫你?”
朗頌終于招架不住,圈住孫諺識的腰,拖住對方的后腦勺,將人壓在床上,堵住了作亂的嘴。他的吻沒有什麼技巧,僅憑一腔本能的索求欲望。搭在腰上的掌心下滑,顫抖的指尖探入衣服,握住了渴求已久的勁瘦腰肢,觸摸到了溫暖細膩的皮膚。
手掌一路向上,摸到了凸起的肩胛骨,又一路游走停在胸前,頓了頓,才試探似的撥弄了一下那一點凸起。
一聲悶哼從鼻腔溢出,在纏綿的親吻中脹起的性器也不禁一陣緊縮,孫諺識感覺全身都要被灼燒起來,一部分是因為洶涌的情欲,一部分是因為羞恥,他簡直難以想象剛才那一聲甜膩的、輕佻的哼吟是自己發出來的。
感覺到身下的人呼吸變得不暢,朗頌停了下來,癡癡地盯著孫諺識看,所有甜言蜜語都包裹在濃的化不開的眼神之中。
孫諺識被親得身體發軟,腦子迷糊,他雙手勾住朗頌的脖頸,低聲一笑:“你的采購清單上少了一樣東西。
”
朗頌問:“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