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
譚朝露無奈道,
“昨天我和你說的事你想好了嗎?就快要到你生日了,你爸爸這次同意為你辦一場聚會,不止是為了給你慶生,也代表他正式承認你是他的女兒……他是為了你以后鋪路,你千萬要放在心上。”
“可是這和我選草莓夾心還是藍莓夾心的生日蛋糕有很大關系嗎?”
林西眨巴眨巴了眼睛。
“當然有關系,”
譚朝露義正言辭道,
“雖然這種聚會多是為了社交,但在媽媽眼里,更重要的是你在過生日,媽媽希望你能開心一整天,哪怕是蛋糕的口味也想選最合你口味的。”
前些年林西一直都在國外生活,沒有林邪的允許根本沒人敢接她回家。
所以這也算是她和家人一起度過的第一個生日。
“那我去問問知倦哥哥吧,”
林西打定主意道,
“我要減肥,不能吃蛋糕,看知倦哥哥更喜歡什麼口味的好了。”
“你怎麼不問你林邪哥?”
“問我哥我哥肯定會說,‘于知倦喜歡哪個我就喜歡哪個’,我才不給他這個機會。”
林西邊說還邊學起林邪的樣子,吊起眉梢壓低了聲音,逗得譚朝露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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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邪這一次回來能夠明顯感覺到屬于于知倦的信息素淡了許多。
他推開臥室門時,隨著檸檬的淡香一齊涌出的還有絲絲縷縷帶著熱度的霧氣。
剛洗完澡的于知倦正站在全身鏡前,他只穿了一件單薄寬松的睡衣,左肩半垮著,露出大片還沾著水霧的皮膚。
于知倦正在仔細觀察左肩處那片剛剛愈合的傷口,因此并未注意到突然出現的林邪,直到沾帶著巖蘭草香的身影已經壓到他身旁。
“林邪?”
于知倦抬眼,同時穿好了衣服。
“林西學校里的事已經解決好了?”
“嗯。”
林邪俯身去咬他的肩膀,手指輕而易舉地就伸入寬散的衣擺,將人攔腰樓起。
“眼睛能看見了?”
“今早醒來就恢復了。”
看于知倦這麼清醒,易感期大概也已經結束。
不然的話現在就該把林邪摁在床上咬了。
“干嘛你?”
于知倦按住林邪扶在他腰上的手,眼神清明狡黠,抑制住林邪的下一步動作。
果然出了易感期之后便宜就沒那麼容易占了。
林邪低笑著嘆了口氣,
“昨天你還不是這樣的。”
“我能是哪樣?”
于知倦挑了挑眉,看樣子是打算拒不承認自己前幾天做過的所有事。
“連喝水都還要我喂,”
林邪邊說邊點開手機,打開了錄音文件,
“你說是什麼樣?”
于知倦的眼皮微微一跳,在他抬手捂住自己耳朵之前,林邪的手機里便已經傳出了他自己的聲音——
“你都不喂喂我嗎?”
“你都不喂喂我嗎?”
“你都……”
在被這句話洗腦之前,于知倦踮腳搶過林邪的手機,果斷刪除了這條錄音。
“還不止這樣,”
林邪有恃無恐地將于知倦一步步逼進墻角,掀開自己的上衣露出腰腹和胸前道道刺目的牙印,
“我渾身上下每一處都被你咬過了。”
“……每一處?”
“不信你看看?”
林邪笑意斐然,同時緩緩開始解皮帶。
于知倦的喉結微微滑動,易感期期間的他頭腦迷亂,記憶也不甚清晰,但有些畫面卻在此刻精準地浮現在了他腦海中。
“于老師可要對我負責。”
在皮帶完全被林邪解下之前,于知倦攥住了他的手腕,
“我對你負責就是,你別脫了!”
林邪聞言終于放開了于知倦,點到為止,心情愉悅。
“林西她怎麼會被請家長的?”
于知倦找了個話題。
雖然這幾天被林邪藏在家里好吃好喝地養著,但外面那攤爛事還沒有解決,他得慢慢了解清楚這些天來發生了哪些變化。
“和人打架,她被人打傷了臉,也把別人打進了醫院。”
林邪頓了頓,又補充道,
“被她打進醫院的人叫陳開鈺。”
“打得好,”
于知倦果斷表示出贊賞,
“沒賠給他們醫藥費吧?”
“當然,而且從今往后整個濱海大概都不會有學校愿意再收留陳開鈺。”
“以前他沒少欺負過知義……”
于知倦習慣性地回想起了于知義,提到“知義”這兩個字時,他的話音明顯低沉了下去。
“我去學校是為了你和林西,和于知義無關。”
林邪撩起于知倦耳畔垂落的碎發,知道他想問又不好開口,便事無巨細地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一都講給了他,包括如何處理的梁曉辭和于知義、池綾母女平安無事,以及正被林總督暗中追查的陳皓。
于知倦聽完后點了點頭,林邪的處理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于知義他,提出過想再見我嗎?”
于知倦到底是最了解他弟弟的人。
“你會去見他嗎?”
“不會。”
于知倦無聲緩嘆,
“他害怕我,我去見他只會進一步刺激他,而且我……也沒什麼好和他說的了,比起于知義,你那天找到我的時候屋里只有我一個人嗎?”
林邪“嗯”了一聲,
“很奇怪,但當時整個房子里確實只有你。我查過梁曉辭的通話記錄,她一直都通過那個家里的座機和其他人聯系,你還能記得有誰,或者有多少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