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倦現在看不見東西,咬之前還得用手摸一摸,好確認自己咬的是林邪本人而不是衣服上的裝飾。
受于知倦信息素的影響,林邪本就一直壓抑著某種沖動,這下被人又摸又咬,他定力再好也很難無動于衷。
“知倦,”
林邪無奈道,修長的手指埋入于知倦的發間,
“忍到家里,隨你怎麼咬都行……唔,”
林邪沒想到于知倦會突然掀開外套起身親了他一下,然后又速度極快地躲回了用那件衣服攏成的“巢”。
“……”
林邪無聲地嘆了口氣,
“路遠。”
“哎?怎麼了?”
正在集中注意力飆車的路遠聞聲一怔。
“靠邊停車。”
“……啊?出什麼事了嗎?”
“你下去抽根煙。”
“我剛剛在那小區樓下抽過了……”
“那就再抽一根。”
林邪的話里帶著不容忤逆的壓迫感。
路遠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咽下了卡在喉嚨眼里的話,老老實實在路邊把車停好后拿著打火機和煙盒跳下了車。
剛好可以趁這點時間安排一下家里的事情……
路遠默默掏出了手機,他們家足夠大,逢易感期發情期倒是不需要遣散家里的人,不過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
想到這里,路遠不免又再一次為他家大少爺的心上人是個長得比Omega還漂亮的Alpha這件事感到震驚。
不過留他們兩個Alpha在車里真的不會打起來嗎?
路遠吸了口煙,一時間有些揣摩不透Alpha之間的相處方式。
但他下車前好像是聽見了自家少爺拉人家于知倦褲子拉鏈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晚風夾雜著初夏的躁意在道路兩旁的橡樹林中肆意橫行,風聲打落新葉,在夜色的掩映下瑟瑟發顫。
良久。
林邪伸手從前排的扶手盒中抽起幾張紙巾,替于知倦擦干凈。
一根煙又連著下一根,直到路遠從煙盒中掏出第三支的時候,他家少爺才降下了車窗玻璃,氣定神閑道,
“回家。”
路遠聞言收起了打火機,目不斜視地回到駕駛座上,好奇又不敢亂瞟,只是從后視鏡上隱約看見,于知倦耳垂上又重新閃爍起了寶石的光澤。
后半程他枕在林邪腿上很快就睡了過去,一方面是累到了,一方面是因易感期而在身體中被吹散開來的那把野火終于得以導出平復。
雖然只是暫時的。
夜色清明。
到家時林邪的臉色早已不似去時那般陰沉,不過他也沒耐心仔細向譚朝露她們解釋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通知了所有人,無論之前還是往后,該被他們家歡迎的人一直都是,也只會是于知倦。
譚朝露很快就接受了這一事實,這些年她呆在林家也沒少見各種離奇的事情,而且這個消息其實是件天大的好事。
雖然林邪的喜好如何她管不著,但那位大明星于知義說到底早就是別人家的妻子,她此前還一直擔心林邪會不會落得個挖人墻腳的名聲,現在問題倒迎刃而解了。
而受此事打擊比較大的則是林西。
小丫頭一直以為被她哥哥帶回家、會認真聽她講故事的人真的就是她喜歡了很多年的偶像。
更重要的是她還一直期盼著她哥哥能帶著她的偶像逃離和陳皓的悲慘婚姻,就算不和她哥哥在一起,獨自美麗專心發展事業也好啊……
林邪最終沒忍心告訴她,聚光燈下的于知義和真實的于知義實際上判若兩人,屏幕上那個自信努力熠熠發光的人其實是個自私愚蠢又不敢見光的膽小鬼。
“那你是喜歡你那個偶像,還是知倦?”
譚朝露從路遠口中大概得知了于知倦此前的經歷后對他更是疼愛有加,一口一個“知倦”叫得很是親昵。
雖然因為易感期,她都還沒能去看上于知倦一眼,這些天來各式各樣的藥膳粥食卻不重樣地往林邪房間送了過去。
“我都喜歡,”
林西嘟了嘟嘴,
“但要是選嫂子的話,肯定是我哥哥喜歡誰我就選誰嘛。”
“唉,他們兄弟兩個都是可憐人,沒有爸爸媽媽在身邊照顧,還都生了大病,你這張嘴可得小心一點,在他們面前說話別戳人痛處,知道嗎?”
譚朝露燉好了一碗雪蛤,轉手交給路遠讓他幫忙送去給于知倦。
于知義被林邪關在私人病房后就再沒放出來過,池綾安頓好她媽媽之后立刻就以工作室的名義發布了聲明,稱于知義因病住院,將取消近期所有活動。
因此譚朝露和林西都只以為于知義是真的病得下不來床。
路遠有些為難地接過那碗還冒著熱氣的雪蛤,
“夫人,兩小時前剛送去過午餐,這會兒他們吃不下的吧?”
于知倦所在的整層樓都被封鎖起來,只有他和林邪能夠靠近,他就是去送送飯送送水,林邪則幾乎一直都陪于知倦在房間里呆著。
易感期的Alpha好像是格外黏人一些。
“不會呀,昨天這個時候送去的桂花糕不都吃完了?路遠你不懂,易感期時Alpha體能消耗很大的,多吃點營養才能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