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池綾便按捺不住想要前往懷恩島一探究竟,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船只愿意出海前往這座島嶼,詢問緣由他們也只說是天氣不好,最終還是路遠動用了林家的私人船只,又靠林總督調來了警隊,她才能夠得以上島。
“人肯定都在里頭,這島上沒別的建筑了,”
路遠環視了一圈,
“有可能是太早了還沒人起來,你往后讓讓,我準備破門了。”
“這可是大理石門,你破得開?”
池綾不信任地往后退了兩步,只見路遠活動了一番脖子,架起胳膊正準備朝門上撞去——
“吱嘎——”
房門被人從內打開,路遠“哎呦”一聲撲了個空,在撞到給他們開門的于知倦身上之前被林邪穩穩地拎住了衣領。
“少、少爺……”
“知義!”
池綾立馬扒拉開路遠,一眼便看到了于知倦臉上和手臂上的傷痕,
“這、這怎麼青一塊紫一塊的?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只有你們兩個?節目組的人呢?導演呢?把你們弄成這個樣子我肯定要和他們打官司的啊!”
“節目組已經跑路了,或者可能一開始就是假的,”
于知倦由著池綾繞著他反反復復檢查他有沒有缺胳膊少腿,
“其他人應該還在睡覺,還有一部分人……恐怕還需要警察幫忙找找。”
“什麼意思啊?”
池綾和路遠面面相覷,什麼叫節目組跑路了?其他人為什麼要警察去幫忙找?
“這事說來話長,路遠,帶醫療箱了嗎?”
林邪艱難地抬了抬胳膊,
“我和于老師身上都有不少傷,處理好傷口之后再慢慢給你們解釋。”
“帶了,我這就去拿……你們怎麼會傷成這樣!”
路遠心疼地瞄了林邪好幾眼,心里隱隱有了不好的猜測,但他沒有說出口,只是咽下了擔心快步回到停在碼頭的快艇上去取醫療箱。
池綾則留在他們二人身邊,
“我看新聞說米辰溺死了……真的嗎?當時你們在一起嗎?和你……沒有關系吧?”
“她確實死了,”
于知倦頓了頓,
“而且是被人惡意殺死的,晚點我會和警察說清楚的。”
“他殺?!”
池綾低呼出聲,
“誰、誰害死她的?你的意思是這島上有殺人犯?對了,怎麼一直沒看見陳皓?你們身上的傷也是那個殺人犯弄的??在哪?!我叫警察去抓他!”
“人關在樓上的房間里,唔,池綾姐,你最好別掀開窗簾。”
于知倦及時叫住了正在看東看西、準備掀開會客廳那頭落地窗前的窗簾的池綾。
“嗯?怎麼了嗎?”
“米辰就在外面。”
“……!!”
池綾迅速收回手縮回于知倦身邊,不再左顧右盼。
她因為心里擔憂而格外嘮叨些,但于知倦聽到她的聲音才終于覺得安心。
“你臉上也這麼多傷口,誰居然忍心能對著你這張臉下手!看這嘴角紅的,怎麼傷成這樣的……?”
池綾把目光又挪回了于知倦身上,
“唔,怎麼嘴角這里的傷和其他地方好像有點不一樣?不會是淤血了吧?”
“也許吧。”
于知倦咳了一聲,感受到林邪似笑非笑的目光后沒忍住重重橫了他一眼。
“我回來了!”
路遠重重地踏入大門,自從看到自家少爺渾身是傷后,他對這座島嶼上的一切頓時都沒有了好感,守在門口的管家機器人正要為他吐出一雙拖鞋,結果被路遠一腳踹飛三米遠,
“少爺你傷哪兒了?快給我看看!”
路遠緊張地拉著林邪到沙發上坐下,扁起他的袖子看到林邪胳膊上大片的淤青后擔憂得直吸涼氣,
“先清流血的地方吧……你這肩膀這胳膊得回去慢慢養著。”
“林老師,不介意借我們一點藥膏和膠布吧?”
池綾也把自家于知倦按在了沙發上,比起林邪,于知倦身上的傷痕要少了不少,畢竟林邪擋在他面前替他多挨過好幾下。
“請便。”
林邪淡淡笑了笑。
他和于知倦兩個人都很久也沒有再開口說話,一夜的纏斗讓二人都感到疲憊不堪,尤其是于知倦,他已經連續保持神經緊繃了好幾天。
“那個害死米辰的兇手只攻擊了你們兩個人嗎?怎麼一直不見其他嘉賓呢?需要去叫叫他們嗎?”
米辰幫于知倦清理好傷口處的血痂后好奇地問道。
“馬上他們就會醒的。”
于知倦看了眼時間,他話音剛落,頭頂的廣播滋滋響了兩聲,果然開始播放起床音樂。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模糊不清的童謠開始在別墅內回蕩,嚇得池綾猛地一顫,就連路遠也沒忍住低罵了一聲,
“他媽的,你們前幾天都是被這歌兒叫起床的?”
“快點開開——我要進來——”
“前幾天還不是這首。”
林邪頓了頓,恐怕這是陸悠悠為她自己準備的背景音樂,她大概原計劃在晚上解決掉他和于知倦后,再等到早上在這首歌的伴奏下依次解決掉剩下的嘉賓。
“真滲人啊!”
池綾搖了搖頭,果不其然,沒過幾分鐘就聽見樓上傳來了腳步聲和開門聲。
“這歌是什麼意思啊?又開始嚇人了是吧……嗯??這二位是……是誰啊?”
宋惕情邊打哈欠邊哆哆嗦嗦地跑了下來,好不容易熬過斷電的夜晚,大白天的卻還要被這環繞在耳邊的兒歌恐嚇,他正準備發一頓牢騷,突然就看見了不該出現在這里的池綾和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