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和崔PD告狀說我在洗手間吸過煙?”
于知倦不太信任地瞥了林邪一眼,林邪聞言挑了挑眉,無辜道,
“崔PD不是說是因為廁所里有煙霧感應器嗎?”
“那東西要是感應到煙霧了的話早就直接噴水了,你和我都會被淋成落湯雞。”
“那你怎麼不懷疑是Loki告的狀?”
“他沒你這麼關……”
“嗯?”
林邪見于知倦突然頓住了口,便悄無聲息地貼近追問道,
“沒我這麼什麼?”
“……你把他從廁所趕出去的時候我連煙都還沒拿出來,他壓根不知道我會吸煙。”
于知倦穩了穩心神,避開林邪的問題。
其實他差點脫口而出的是Loki沒有林邪這麼關心他的身體健康,話到嘴邊又覺得“關心”這個詞顯得太過親昵曖昧。
“我沒事和崔珠美告你的狀干什麼?”
林邪輕笑道,同時不動聲色地和于知倦越貼越近,高大的身體阻擋住懸掛在長廊墻角處的攝像頭的視野。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廁所里是不是真的沒有監控。”
“她應該只是聞到了你身上的煙草香,”
林邪微微彎了彎腰,能在于知倦頸邊嗅到霧氣般厚重的煙草味和包裹在其中的淡淡桂花香,但他知道這兩種味道都并不屬于于知倦。
“不用太仇視節目組,一般第一天他們都會想方設法地創造噱頭,沒人真敢在洗手間里安攝像頭的。”
“但愿如此。”
“你只帶了那一包煙?”
“行李箱里的早就被收走了。”
“那要不要借此機會看看能不能把煙戒了?”
林邪抿了抿唇。
說他只是關心于知倦的肺部健康還不夠準確,他清楚這更多的是占有欲在作祟。
于知倦身上有關陳皓的那些多余的習慣和符號他都想要親手抹去。
“我又沒成癮,”
于知倦頓了頓,轉而挑起眉看向林邪的眼睛,眼梢帶著幾分挑釁的笑意,
“那退一步講,要是我煙癮犯了,你會怎麼辦?”
“幫你戒。”
林邪抬手碰了碰于知倦的唇,大拇指摩挲過唇角,另外兩指則輕輕扳住于知倦的下巴。
“有攝像頭。”
于知倦提醒他道。
“有我擋著,照不到你的正面。”
林邪低笑兩聲,
“系統上有棒棒糖賣,以后每天我幫你買兩根?喜歡什麼味道?”
“你就這麼確定每天都能完成個人任務?”
于知倦微微揚起臉,他的長相原本就帶有高處不勝寒的料峭驚艷,又靠著模仿于知義的神情而學會了幾分讓人喜聞樂見的柔和靈動,看起來硬朗又綺麗。
“攝像頭擋嚴實了?”
于知倦又問。
林邪點了點頭,不自覺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忽然感覺到指尖傳來一陣溫熱的刺痛,是于知倦張口含住了他按在他唇邊的手指。
林邪的呼吸悄無聲息地加重,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尖齒磨硌著他的指腹而引起的那一陣酥酥軟軟的癢。
“煙是這麼抽的,”
于知倦勾起唇,“所以棒棒糖沒用。”
“……”
喉結上下滑動,演奏者的手指原本該被悉心保護,但林邪并沒有要抽出的意思,反而是由著于知倦在他的指腹留下牙印。
直到下巴被捏得疼了,于知倦才蹙著眉松開了口,
“一會兒樓下見。”
于知倦擦去唇邊若隱若現的水漬,快速刷卡進屋關門,咔嚓一聲又鎖上了房間的電子門,只留林邪一個人站在空曠的走廊里看著手指頭上微微泛紅的齒痕若有所思。
房間內的攝像機都被架在顯眼的位置上,于知倦按照池綾叮囑他的方法用衣服將鏡頭統統捂得嚴嚴實實。
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用各種方法遮住私人空間內的攝像頭,說白了房間內拍攝與否是嘉賓可以自愿選擇的,不愿意被拍的就捂住鏡頭,需要曝光量或者希望粉絲能夠通過鏡頭更進一步了解自己的也可以選擇不捂。
比如習慣了做直播的小網紅,除了換衣服時會用浴帽套住鏡頭,其余時間都由著攝像機拍。
一般已經有一定粉絲基礎的藝人都不愿意被曝光太多,陳皓除外。
他像是天生有過度的表現欲,拎著行李箱剛剛踏入房間就找準了鏡頭,開始對著攝像機自言自語,一一展示自己帶過來的行李。
什麼和妻子的合照、預防妻子生病的感冒藥、怕妻子過敏而單獨準備的一次性枕套……總之一切都和于知義有關。自從周暉暉大鬧了狂歡夜后,他變得更加患得患失起來,生怕自己“國民老公”的地位不保。
于知倦遮好攝像頭后便找了身休閑套裝出來換上,離約定的集合時間還差五六分鐘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咚咚叩響。
門外站著抱著只紙箱的節目組工作人員,于知倦開門時不動聲色地往左右看了看,兩邊都有穿著統一工作服的人在等著嘉賓開門。
“您好,我是來找您做游戲前的準備工作的,”
工作人員進了房間后沒有再往里走,并且識趣地將鴨舌頭往下壓了壓,以證明自己無意窺探他們的隱私,
“請您選擇兩樣隨身物品放進盒子里,當然您放心,節目組會為您妥善保管的,游戲結束后會第一時間歸還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