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怎麼查?”
“搜房間,”
季軒軒果斷回答,
“誰那里藏的有金粉,誰就是要害死我老公的兇手。”
“可如果有人栽贓,把金粉放在別人那里呢?”
于知倦輕輕開口,季軒軒看他有所猶豫,更加堅定地認為他是在心虛。
于知義越不想讓人搜,她就越要搜!
“怎麼可能?再說買賣金子可是都要實名登記的,還怕查不到人嗎?”
季軒軒起身拽住陳皓的袖子,
“陳皓,今天這金子在你大哥肚子里,明天可能就在你我肚子里,你冤枉了我事小,要是把禍害留在了身邊……”
“你別再懷疑知義了,”
陳皓厭惡地甩開季軒軒的手,
“要查便查,省得你不見黃河不死心。姜磊,去開車。”
-
除了昏迷的陳華被留在了病房里由專人照顧,家里常駐的幾口人全都被召回了陳宅,包括負責修建花園的園丁和每三天來一次的保潔阿姨。
因為姜磊也有嫌疑,陳華從公司叫了安保團隊來,姜磊有些不情不愿地把鑰匙交給了為首的壯漢。
季軒軒早就懷疑姜磊和于知義暗地里沆瀣一氣,這會兒又看姜磊面色菜青,又看于知義垂眸不語,心想自己總算是抓到了他們的馬腳,暗暗開始提前得意。
“知義,醫生有沒有和你說性.素分泌失調需要調理多久?要不要專門開藥方?除了吃西柚之外還吃什麼好?”
陳皓心里這會兒正糾結著于知義的生理疾病,盼望著能早點把人徹底治好。
其實于知義回來后,他并非沒去過會館。失去了周暉暉那個隨叫隨到的情人,家里的妻子又不愿同床,再加上時常被于知義釣得心火難消,陳皓自然需要找個地方發泄。
只是他將會館里掛價一夜三十萬的Omega壓在身下時,腦海里不知為何就浮現出了于知義那雙在雪夜里盛滿了夜色的眼睛,再然后就是他發間那股馥而不膩的香味……
這樣想著,面前秀色可餐的人忽然變得不再誘人,甚至讓陳皓打心底里升上一股煩躁。
濫情又薄情的人第一次因為自己的背叛而產生負罪感,那天他連褲子都沒脫,草草地又穿上了衣服趕回了家里。
夜色已深,于知倦房間里已經滅了燈,陳皓躡手躡腳地推開了房門,站在床頭看著熟睡的妻子發了一會兒呆,喉嚨干涸,心里的躁意卻莫名地消散了不少。
最后陳皓只是挑起于知倦的頭發揉了揉,無聲地嘆了口氣后回到自己暫住的臥室沖了個冷水澡。
他在夜里回想著妻子恬靜乖巧的睡顏,卻不知他離開后,于知倦才緩緩起身拂了拂被他碰過的頭發,眼里的寒意冷得發黑。
“醫生只說要保持心情舒暢,作息健康,或許很快就能恢復正常。”
于知倦淡淡笑了笑,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皓只當他是在埋怨季軒軒這一通鬧騰害他心情不好,對季軒軒的不耐頓時又增添了幾分。
“陳老板,搜完了。”
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幾個保安手里端著大大小小的盒子走下樓來站在了陳皓面前,
“這是家里的所有含金制品。包括您房間里的金制鋼筆、袖口和碧骨,夫人房間里的兩臺燈座,季夫人房間里的一對手鐲,姜管家的兩條金墜子,還有您屋里的金相框因為不宜挪動,我們就沒有拿下來。
”
“你們覺得這些東西會被正常人吃進肚子里嗎?”
陳皓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正欲發作,只見又有一個個子稍矮些的保安捧著個紅木盒子跑下了樓,
“這里還有一盒金粉!”
“從哪里找到的?”
季軒軒聞聲激動地站起身來,看到那盒子并非是她的東西后才略略松了口氣。
“唔,樓上那個門口掛著足球的屋子。”
“陳開鈺的房間,”
陳皓冷淡道,同時看向季軒軒,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不可能……這不是我的東西……”
季軒軒惶惑地搖了搖頭,
“這盒子我從來沒見過,是有人故意放在小鈺房間要陷害我的!”
“這盒子是我的,”
于知倦突然開口,陳皓和季軒軒俱是一愣,
“里面的金粉也是我的,”
于知倦頓了頓,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用作點綴禮服的,一直放在衣帽間里,雖然我很久沒用過了,但確實是我的東西。”
“什麼很久沒用過了!就是你圖謀不軌還想栽贓陷害!”
季軒軒要去拽于知倦的胳膊,被陳皓攔住,
“知義,這真的是你的東西?”
“嗯。”
于知倦點了點頭,陳皓正面露難色時,又聽他補充道,
“不過那間衣帽間里的東西經常是大嫂在用,所以……”
“于知義你少來!非想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是吧?!”
季軒軒聞言捏緊了拳頭,她不是惱火而是心虛,因為就連她此刻耳朵上墜的那對兒鉆石耳釘也是從于知義的衣帽間里順手拿的。
陳皓沉默不語,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姜磊。
“呃,可能確實像夫人說的那樣,”
姜磊裝作吞吞吐吐地解釋道,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前幾個月季夫人還做主把夫人衣帽間里的許多東西都當做禮物送給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