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遙柔聲勸著,林邪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他不想看著林邪困囿于萊斯莉的死。
林邪垂著眸,用銀制餐叉點了點盤中的玉米粒,看似聽進了路遙苦口婆心的勸阻。
路遙難得見他沒有用刻薄的言語進行反駁,心里一陣欣慰。
直到林邪突然抬起頭來問他道,
“我記得家里有一顆還未被打磨過的Sapphirine?”
“是的,是一塊色澤和透度都極佳的寶石,總督還說過以后要把它打成項鏈送給兒媳婦呢。”
“拿去找工匠讓他們想辦法做成耳飾。”
林邪吩咐道,腦海里掠過剛剛熒幕上一閃而過的于知義,耳朵上閃著微漠銀光的耳釘在細碎柔軟的發尾之中若隱若現。
他是什麼時候打的耳洞呢?
“耳飾?”
路遙聞言有片刻不解,
“您不是從不佩戴耳飾嗎?”
“過幾天我要去陳皓家做客,除了耳飾外你再替我準備些其他伴手禮,不需要太隆重。”
林邪淡淡解釋道。
“……好。”
路遙無聲地嘆了口氣。
得,估計自家少爺剛剛心里想的都是陳皓家里的那位“國娛神顏”,他的話是半個字也沒聽進去。
作者有話說:
導師放假去過圣誕節了!耶!我馬上可以開始多更了!
第37章 馬術
比起林邪家的空曠壓抑,陳皓家里幾乎可以用歡聲笑語熹光燦爛來形容。
晚冬的雪早已下盡,年尾日日都是爽朗干凈的玻璃晴天。
大約是因為那一通電話,陳皓從澳大利亞出差回來后對于知倦又多了幾分黏人的上心,也許是想通過讓妻子整日浸泡在自己的信息素中的方式潛移默化地再一次引起他發情。
劇組停工加上拒絕了所有跨年晚會的節目邀請,于知倦可以算得上是整個娛樂圈里在年末最閑的人,只是懶覺還沒來得及睡上一個,陳皓就像見不得他好似的要把他往外帶。
朝企業家轉型的過程中少不了人脈的積累,而陳皓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像一個成功男士,果斷地選擇了把于知倦當做他的勝利品之一,用來在社交場合中裝點自己。
于知倦對此倒沒有太抗拒,陳皓可以在這些社交過程中積攢人脈,那他自然也一樣可以,甚至因為他天生容易惹人心潮澎湃的外表和裝出的一副乖順內斂,他與其他人建立的關系甚至比陳皓的要更加穩固。
畢竟漂亮溫和的他比陳皓那樣張揚高傲的男人要討喜多了。
“知義,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會馬術。”
某位大老板的私人馬場里,陳皓略顯緊張地牢牢抓著馬繩,生怕自己被顛下馬去,同時還不忘逞強裝作輕松地看向和他并馬而行的于知倦。
“之前為了拍戲才學的,”
于知倦笑笑,
“是劇組給請的老師,皓哥當時不在我身邊,所以可能不知道。”
“還是有點太危險了,以后你要是還有什麼要在馬背上拍的戲就申請用替身吧,”
陳皓搖了搖頭,
“你要是摔下去,我還不知道會怎麼心疼呢。”
“哪有那麼危險,”
于知倦現在已經能自動把陳皓嘴里說出的類似于“心疼”、“喜歡”、“保證”的話語當做放屁,最初他可能還會在心里翻個白眼,現在連個白眼都懶得翻,內心里毫無波動,
“皓哥你放輕松就好了……不如我來教你吧?”
于知倦打量了一番套著厚重護甲、全副武裝的陳皓,一時計上心頭。
“你玩就好,我慢慢溜溜就行……哎、哎知義!知義你干什麼……?!”
陳皓架在馬背上不敢亂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于知倦一巴掌拍上了他的馬屁股,只聽刺耳的一聲嘶鳴過后,他胯下的馬駒開始撒開了蹄子奔騰。
“知義……!哎哎、怎麼停下啊?”
陳皓慘叫著被迫策馬沖了出去,于知倦看著他的背影無辜地挑了挑眉,恰巧身后傳來一個沉穩有磁性的聲音:
“真是有意思,看來于先生和陳先生之間的感情并非像網上傳聞的那樣名存實亡。”
于知倦回過頭去,只見是今天這場活動的發起人,也是陳皓千方百計想要討好的那位大老板。
“我和我丈夫之間一直關系和睦。”
于知倦禮貌一笑,目光不著痕跡地掠過大老板懷里的人,那是唇紅齒白的一個年輕男孩,神色中夾雜著局促的不安。
“怎麼,怕了?”
大老板捏了捏男孩的腰,朝于知倦介紹道,
“你們可能也算得上同行?不過這孩子資歷尚淺。今早還纏著我要我教他騎馬,不知道這會兒怎麼就害羞起來了。”
“那我就不打擾您二位了。”
于知倦識趣地準備打馬回避,男孩的心思他輕而易舉就能看透,無非就是擔心會被他這麼一個光鮮亮麗的“同行”搶走大老板的寵愛。
“別急著走嘛,”
大老板攔下于知倦,
“早就聽陳皓夸耀過他的妻子,今日一見確實不是浪得虛名,我原本還想也教教你騎術,不過剛剛看你很是擅長……”
于知倦無聲地嘆了口氣,陳皓沒事在外面拿他做什麼炫耀的談資,盡會給他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