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辰笑了笑沒再說話。
安赫看著前面的路也不開口,琢磨著那辰下一步會怎麼辦。
其實他現在特別想過去抱一抱那辰,在他鼻尖上親兩口,問問他身上的傷怎麼樣了,什麼時候開始實習的……但那辰神叨叨地把所有這些都堵了回來,他完全沒機會展現思念。
車拐出主路之后,人和車都少了很多。
那辰突然拍了拍車窗:“安先生,停車。”
“啊?”安赫愣了愣,放慢了車速,“在這兒?”
那辰點點頭,指了指路邊:“能靠邊嗎,沒人的那塊兒。”
安赫不知道他要干嘛,但還是踩了剎車,把車靠到路邊停下了。
“下車,”那辰跳下車,招了招手,“過來。”
安赫把車熄了火,下車看了看前后左右,沒車,也沒人,他繞到了那辰那邊:“怎麼……”
話沒說完,那辰突然伸手過來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接著又把他半摔半扔地按在了車門上。
“干嘛你?”安赫嚇了一跳。
“安大爺,”那辰按著他的肩壓了過來,低頭在他脖子上親了一下,聲音壓得很低,“我想你快想瘋了。”
脖子上被輕吻的酥麻感覺迅速隨著那辰低啞性感的嗓音舉著小旗兒奔向了全身,安赫摟住他的腰,也側過臉在他脖子上親了親:“我也想你。”
那辰沒再說話,整個人貼到了他身上,吻住了他的唇,舌尖急切地頂了進去。
兩個人有些急促的呼吸交錯在一起,安赫同樣急切地回應著那辰在他唇上齒間糾纏著的溫潤。
能聽到身后有車路過,也許還會有偶爾走過的行人,但這些都他都顧不上了,甚至連呼吸都被他扔到了一邊,手摸進那辰的衣服里,在他腰上背上狠狠地揉搓撫摸,觸碰到的感覺到的全是那辰,只有那辰……
一直到那辰的手順著他小腹往褲子里滑去的時候,安赫才松開了他的唇,喘息著說了一句:“同學,初次見面就在大街上這樣不合適吧?”
“大爺,”那辰停了手,指尖在他小腹部上輕輕勾了一下,“這就是緣分,初次見面就能硬成這樣。”
“你丫閉嘴,”安赫笑了笑,推開了那辰,低頭拉好自己的衣服,“上車,還吃不吃飯了?”
那辰又湊過來在他脖子上飛快地咬了一口才拉開車門跳上了車:“說吧,這幾個月是不是把你家旁邊超市的方便面都吃光了。”
“還真沒,”安赫上車,笑著發動了車子,“我做菜手藝突飛猛進,已經可以自給自足了,頓頓不重樣。”
“真的?”那辰很意外,看著他一臉不相信。
“嗯,有空給你做一頓。”安赫點點頭,可不麼,沒做熟的,糊鍋了的,炒成一坨了的,咸了的,沒味兒的,頓頓不重樣。
“就今天吧!”那辰往腿上拍了一巴掌。
“別別,今天初次見面還是吃雅園吧。”安赫趕緊說。
雅園還是老樣子,門口的兩只大鸚鵡依舊很有禮貌地貴客里邊兒請地喊著,石板路依舊是讓人不知道怎麼走才能壓著住節奏。
不過今天小戲臺上唱的是西廂記,那辰進了包廂往躺椅上一靠,跟著唱:“焚罷了寶香深深拜,女兒家心熱口難開。蘭閨虛度十八載,空對團圓玉鏡臺……”
安赫笑了笑沒說話,坐在他對面聽著,那辰的聲音依然帶著那種讓他心里一陣陣舒坦的直白。
“蘭閨深寂寞,無計度芳春。料得高吟者,應憐長嘆人……”那辰閉著眼在椅子上輕輕晃著。
“你寂寞個屁。”安赫捏了塊酥餅放到嘴里吃著,突然很懷念那辰做的小點心。
“你寂寞麼?”那辰偏過頭沖他笑了笑。
“現在?”
“那些沒有我的日子里。”
安赫嘆了口氣:“您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這倆月沒我陪著你,”那辰嘖了一聲,“你饑渴了沒。”
“沒顧得上,”安赫有些無奈,“太忙了。”
那辰不提住院的事,安赫也沒有多問,他趴在桌上看著那辰的側臉,那辰看上去還是神里神經,但有些東西卻不一樣了。
安赫說不清是什麼,只覺得面對著那辰的時候那種有些提著心的感覺在一點點淡下去。
“對了,”安赫從兜里摸出手機,“我去了一趟車場。”
“那會兒沒來得及給你呢,你就先買了,”那辰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坐下,“喜歡麼?”
“嗯,”安赫在他腿上摸了一把,“原來那個我給我媽用了。”
那辰拿過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幾下,樂了:“安大爺你怎麼能干這種事。”
“什麼?”安赫湊過去看了一眼,看到了那辰躺在病床上的那張照片,趕緊把手機搶了回來,“靠,你別亂翻。”
那辰看著他笑,沒有說話。
“你的……傷,怎麼樣了?”安赫猶豫了一下問了一句。
“沒事兒了,本來也不嚴重,”那辰往身上拍了拍,“已經好了。”
門被輕輕敲響,小姑娘們照例端著碗筷和菜進來轉了一圈,桌上擺好了幾個菜,聞著很香,看著不太明白是什麼。
安赫夾了一筷子放到嘴里,慢慢嚼著,咽了下去了才開口:“以后要學會保護自己。”
“嗯。”那辰很聽話地點了點頭。
“在我面前不用給自己留面子,”安赫嚼了半天沒嘗出來是什麼,又夾了一筷子,“你是什麼樣子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