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信悠然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親情提示,我臥室床頭柜里有安全套,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宋文淵:“……”
“臥槽!!!”康天真咆哮,“你是變態嗎???”
孔信掛了電話。
床上衣冠不整的兩個人相對無言地傻逼了,孔信這一通電話比冷水還管用,瞬間就把兩人高漲的情//欲給滅了。
宋文淵無奈地給康天真整理好衣服,“是我失控了,在你家做這事兒確實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康天真抓狂,“他還不是經常在家ooxx?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去給他所有安全套都扎小洞!”
“別鬧,”宋文淵失笑,“他們又不怕懷孕。”
康天真蠕動到床頭,趴在圓形窗臺上生悶氣。
宋文淵從背后抱住他,親吻著他的耳朵,“剛剛給你打了兩個電話,你都沒接。”
“怎麼會?”康天真茫然地掏出手機,“我沒聽到鈴聲啊。”
宋文淵湊過去看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麼,調出攔截的電話記錄,赫然看到自己的手機號碼正躺在黑名單里。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半分鐘后,康天真猛地跳起來,咆哮,“我要跟那個老不羞的決一死戰!!!”
“你大伯?”
“不是他還能是誰!”康天真憤怒,“我說他為什麼突然要玩我手機,搞半天是做這種為老不尊的勾當!”
宋文淵卻明白了孔信的用意,怪不得自己剛進門時他一點都不吃驚,這根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不由得一陣慶幸,自己要是今天沒來上門表忠心,以后恐怕就沒好日子過了吧。
他笑著給康天真順毛,轉移了話題,“中午回來有沒有再吃點東西?我看你在酒席上吃得不多。
”
“我不餓,”康天真悶聲悶氣,“師父好像不太高興,回來和大伯嘀嘀咕咕說了半天,大伯很生氣,讓我以后沒事兒不許去小軒窗玩,宋文淵,你老師又作死了嗎?”
“是啊,作了個大死,”宋文淵知道孔信和羅子庚必然沒有將細節告訴康天真,畢竟黃興運的念頭太過腌臜,簡直聽到就是羞辱,遂淡淡道,“我老師一直在作死,早晚被收拾。”
康天真吃了一驚,回頭看他,“你要收拾他?宋文淵你瘋了?你們是師徒啊,人們會怎麼看你?你的古董店還沒有開業,以后要怎麼在古玩行里立足?”
“不用擔心,”宋文淵云淡風輕地笑,內里卻心知肚明:下午已經和黃興運撕破臉,以他的心胸和對康天真的狂熱,自己恐怕已難立足。
果不其然,第二天,黃興運就登報宣布斷絕和宋文淵的師徒關系,他向來是樂于拋頭露面的明星鑒寶大師,宋文淵也因一手將肯巴德拉下神壇的壯舉而名聲大噪,如今師徒翻臉,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給古玩行眾人茶余飯后增加了不少談資。
☆、第52章 一起看房子
黃興運斷絕師徒關系不說,還半遮半掩地對外宣揚是因為宋文淵人品不好才被自己逐出師門的,他苦心鉆營三十年,營造了一個德高望重的形象,人們自然對他的話更加相信,一時間,宋文淵聲名狼藉,被屢屢作為反面教材和趙良一起遭受批斗。
康天真惱怒不已,無數次想沖去對面沖黃興運吐口水,都被孔信給攔了下來。
“你別攔我!”康天真憤怒,“我今天一定要給宋文淵出這口惡氣,麻痹臭不要臉的老猢猻,宋文淵哪里對不起他?”
孔信一把揪著領子將人扯回來,狠狠甩進店內,冷聲道,“宋文淵是你這麼魯莽的人?他敢得罪黃興運自然有他的后招,你跟著蹦跶什麼?”
“他能有什麼后招?”康天真急得上火,“他就是一個窮小子,沒有人脈沒有后臺,黃興運一根手指都能捏死他!”
孔信聽得笑了起來,“窮小子……宋文淵一副古畫賣了多少錢你不知道嗎?他就算什麼都不做,躺在銀行吃利息都能活得比你滋潤!”
康天真眨巴眨巴眼睛,委屈道,“我忘了,我總覺得他還是那個一窮二白的傻大個。”
“還傻大個……”孔信聽得都笑起來了,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腦門,“你是完美繼承了你父母的缺點嗎小傻逼?嘴賤眼瘸,腦容量還小,你活著除了當吉祥物還有別的意義嗎!”
“……”康天真張口結舌,半天憋出一句,“我會燒瓷器。”
“呵呵,”孔信冷笑,“就你媽那魔鬼訓練,養只拉布拉多都能燒元青花。”
康天真惱羞成怒,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我要和你決一死戰!!!”
就在眾人都為宋文淵傷透了腦筋的時候,他本人卻照樣看書上網逛古玩街,絲毫沒有受到輿論的影響。
周末的古玩街天剛亮就人潮涌動,宋文淵披著一身晨光,愜意地在街上閑逛,路過一個熟悉的舊書攤,蹲下來在故書堆中翻撿。
攤主坐在小馬扎上,“我說小宋,你和黃老怎麼說崩就崩了呢?”
宋文淵揀出一冊32開的線裝書,小心翼翼地翻了幾頁,感慨,“多稀有的1955年1版1印影南宋本《史記》,怎麼就剩最后一冊了呢,這要是集齊14冊,價格可不知道要翻上多少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