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梵天淡淡地應了一聲,“他這樣欺負你,我不會輕易繞了他。”
簡之笑了笑,看著自家小狼狗道:“聽你的。”
“天哥,所以我們現在先不管安英曜是嗎?”電話那頭的人識相地等梵天和簡之聊完,這才插嘴,“但是襲擊皇室成員的指控你打算怎麼辦?”
“他沒有證據,拿我沒辦法。”梵天道,“你們接下來關注下輿論和選票的趨勢。”
“沒問題,其他的呢?”
“暫時沒了。”梵天一邊淘米一邊道,“我手上不得空,你自己掛電話。”
“好。”
梵天吩咐下去之后,就沒再管手機。他瞬間切換回小狼狗模式,搖著尾巴回頭對簡之道:“老婆,你來看看我淘的米干凈嗎?”
那語氣,活脫脫一只求表揚的狗子。
電話里突兀地響起男人的聲音:“天哥,你在……淘米?”
梵天愣了一瞬,眉頭一皺,正色道:“讓你掛電話沒聽見?”
男人憋著笑道:“我這不是剛準備掛嘛,你這是……在給嫂子做飯呢?”
梵天語氣嚴肅道:“我給老婆做飯有什麼問題?”
“不是,當然沒問題。”男人頓了頓,“我就是難以想象你穿圍裙的樣子。”
說到這里,男人好似憋不住了一般,發出了一聲爆笑,接著識時務地趕緊掛斷了電話。
簡之幾乎可以想象,繼“簽哥傳奇”之后,梵天的“淘米傳奇”也會傳遍他的小弟圈。不過那位小弟倒是提醒了簡之,他從櫥柜里拿出圍裙,遞給梵天道:“喏,圍裙。”
小狼狗眉頭皺成川字,一臉抗拒:“老婆我不想穿。”
簡之拿著圍裙一動不動:“還要不要學做飯了?”
小狼狗糾結地問:“要不我們請保姆來做飯吧?”
簡之嘆了口氣,故作惆悵地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想給我做飯。
”
簡之話音剛落,梵天就一把拽過圍裙,套在了自己脖子上。他不自在地說道:“ 穿就穿。”
花臂配圍裙,竟然意外地和諧。簡之覺得有趣,他抬起手撓了撓梵天的下巴,像逗狗狗一樣說道:“真乖。”
“老婆。”梵天微瞇起雙眼,像是在享受,又像是在發出警告,“你身子虛,別讓我折騰你。”
梵天口中的折騰,無非就是把簡之按在床上這樣那樣。縱使簡教授已經被折騰過很多次,但梵天進步神速的床技幾乎每次都會給他帶來驚喜。
要說抗拒,那是肯定有的,畢竟大多數時候狗子不知輕重,把他搞得精疲力盡,但非要說的話,抗拒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期待還是占據了上風。
簡之清了清嗓子,難得順著小狼狗的意思說道:“今天……你表現很好,晚上隨便你怎麼折騰。”
簡之說完之后就難為情地去了客廳,他不用想也知道,他家狗子一定是一臉興奮的表情。
殊不知,梵天只興奮了沒一秒,臉上立刻就擺出了一副苦逼相。
在家里休息了大半天之后,簡之的精氣神恢復了許多。
新聞里果然都在大肆報道大皇子訂婚的消息,簡之的背景也被媒體扒了個底朝天。
早在七年前去皇宮做全國演講時,簡之也曾受到過這種“待遇”,那時他還覺得引發全民討論是件好事,然而現在的他卻一點也不想因安英曜受到過分關注。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簡之癱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瞅了一眼,又是安英曜。還沒等他蹭起身,摟著他的梵天已經長手一撈,拿起手機掛斷了安英曜的來電。
“他給你發了好幾條消息。”梵天劃拉著簡之的手機屏幕,“讓你安心上班,大選結束之后不會為難你,還讓你接電話。”
“別理他。”簡之說這話時眼皮也懶得抬一下。
梵天放下手機,對簡之道:“老婆,你辭職吧。”
簡之早就想好了辭職,但他突然想到梵天之前的玩笑話,心里來氣,故意說道:“不辭,洗頭的手藝養活不了我。”
“我怎麼能讓你去洗頭呢。”梵天拿起簡之的手給他按摩,“你就辭吧老婆,我養你好不好?”
簡之好歹拿著三十萬一年的年薪,平時開銷又不多,所以存款還是很可觀,即使一段時間不工作也完全沒有問題。他不甚在意地說道:“不需要你養。”
小狼狗急了:“你那個工作,一站就是一天,你不嫌辛苦我嫌辛苦。”
簡之覺得好笑:“我都當了這麼多年老師,站一會兒怎麼了?”
小狼狗固執道:“不行,你必須辭職,讓我養你吧老婆。”
簡之還想逗梵天一陣,然而這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梵天站起身去開門,不過還未等他走到玄關,門外便傳來了陌生男人的聲音:“簡之在嗎?”
簡之聞言從沙發上爬起來,和梵天一起來到門邊,他通過貓眼看了看,只見外面站著好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
“是警察。”簡之心里一緊,“會不會是因為你打了安英曜的事?”
“別怕,我會解決。”梵天一手搭在簡之的腰側,另一手打開了防盜門。
公寓門外站著兩名警察,其中一人見到梵天,先是掃了一眼他露在外面的兩條大花臂,問道:“你就是梵天?”
“是。”梵天面不改色地回道。
“你襲擊皇室成員,跟我們走一趟。”
警察說著就拿出了手銬,簡之趕緊抬起胳膊把梵天攔在身后,對警察道:“你們調查清楚了嗎?是安英曜先使用違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