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之逮住梵天的小指,狠心一撇,小狼狗立馬疼得嗷嗷叫。
“話還沒給我說清楚,就想吃肉?”簡之冷眼道。
“可是我憋不住了。”梵天癟著個嘴道,“老婆我們先做好不好?”
“不好。”簡之面無表情地推開梵天,走到客廳沙發坐下,“過來把話說清楚。”
簡之在酒吧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場后,林欣莉和苗露倒變得尷尬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跟簡之繼續聊下去。
簡之說并不在意她們之前的態度,但兩個Alpha還是不自在,索性直接告辭,讓梵天自己跟簡之解釋。
既然沒了外人,兩人也沒必要再待在酒吧,回家路上,簡之能感受到梵天興致很高,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因為梵天知道了他支持自由黨。
“所以你的工作到底是什麼?”簡之將雙手抄在胸前,右腿搭在左腿上,總之先拿出氣勢來,免得又被自家狗子耍得團團轉。
“做生意掙錢啊。”梵天沒心沒肺地湊過來抱簡之,簡之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他立馬脖子一縮,乖乖坐好,“……然后拿去支援自由黨和同盟會活動。”
簡之眉一挑:“這樣。”
怪不得梵天在酒吧說自己沒有加入任何一個組織,只是偶爾幫忙,原來他是兩個組織背后的金主爸爸。不過簡之心里還是有疑問。
“你一個在背后提供資金的人,”簡之頓了頓,“還負責幫忙演講、和暴徒打架?”
“我也不是經常這樣。”梵天解釋道,“我很少親自出面,但如果事關大局,不能有閃失的情況下,我不會交給其他人去做。”
“所以你不僅給錢,你還是有參與。”簡之總結道。
“嗯……”小狼狗摸了摸后頸,“這麼說吧,自由黨的黨魁和同盟會的會長……”
簡之主動接話道:“是你朋友?”
梵天同時說道:“聽我指揮。”
呵,他家狗子真是能耐了,什麼金主爸爸,搞了半天原來是隱藏在背后的一把手。
簡之表情復雜地沒有接話,梵天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道:“老婆?”
簡之調整好思緒,繼續問:“你什麼時候開始做這些的?”
“就……父親出事之后。”梵天神色不自在地說道,看樣子不是很想提起當年的那件事,“我抑郁了一段時間,等恢復之后就開始幫自由黨做事。”
簡之微微皺起眉頭,猶豫了一番,還是問出了他心里一直以來的疑問:“你當初離開我,就是因為你轉變了立場?”
“沒有那麼簡單。”小狼狗窩進簡之懷里,環抱住他的腰,“我抑郁那段時間想過很多,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簡之一怔,心里突然難受得緊。
梵天之前跟他生氣時也提過配不配得上的問題,原來這根刺早在七年前就扎在梵天心里,所以他才會這麼介意。
“沒有的事。”簡之揉了揉梵天的后腦勺,“
你來找我該多好。”
“我也很糾結。”梵天把腦袋埋進簡之的小腹,悶悶地說,“我不想再為皇室服務,但是你那麼向著皇室,我怎麼好意思來找你?”
簡之明白梵天的感受,明知兩個人價值觀完全不同,一開始就不應該勉強在一起,否則日后只能產生悲劇的結果。
梵天懂這個道理,但偏偏安英曜就不懂。
“那你現在怎麼就好意思粘著我?”簡之輕聲問道,“你也是才知道我向著自由黨。
”
“你趕我走那天我就說了,”梵天轉過腦袋,仰視簡之,“我想了想,還是舍不得你。”
梵天絕對算得上理智的人,小小年紀,知道兩人價值觀不同,就早早放手,但是七年之后當他再次遇到簡之,他最終還是失去了理智,選擇隱瞞自己對皇室的立場。
一句簡單的“舍不得”,包含了太多太多,簡之心里一軟,七年了,他家小狼狗還是那麼會說情話,也不知道到底從哪兒學來的,還是說本來就天賦異稟?
“我以前找過你,”梵天突然又道,“你在醫院的時候。”
簡之一愣:“哪次?”
“我離開之后,你胃出血住院。”梵天道,“我有偷偷去看你。”
簡之突然想到什麼,問:“你那時候已經分化了對不對?”
簡之之所以喜歡上迷迭香的香味,就是在那段最黑暗的時期,他在醫院里聞到過令人安神靜心的迷迭香。
每天他午睡醒來,身旁都飄著淡淡的香味,安撫他的情緒,后來出院之后,他也靠著迷迭香逐漸平靜了下來。
“嗯,我就是那時候分化,所以正好在醫院。”梵天道,“怎麼了?”
“沒事。”簡之抿了抿嘴唇,壓住心里翻涌的情愫,“我只是在想,那時候我睜眼了該多好。”
“你睜眼了我也只敢逃跑。”梵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簡之抱得更緊,“那時候我什麼都沒有,不敢面對你。”
簡之無奈地呼了口氣,或許梵天說得對,分離是最好的安排,如果當初兩人繼續在一起,說不定自由黨和同盟會也不會發展成今天這樣。
“對了老婆,”梵天突然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向著自由黨的?”
“七年前。”簡之道,“你父親……去世之后。”
“這麼早?”梵天又驚訝了一把,蹭起來盤腿而坐,“早知道我帶上你跟我一起。”
“你敢嗎?”簡之挑了挑眉,“一個十八歲的小屁孩兒,連見我都只敢偷偷來見,你有那個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