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
還不是找你這小兔崽子找得快發瘋的時候。
見簡之不回答,梵天又接了一句:“你以前好像不抽煙。”
簡之微微張開嘴,包在嘴里的煙霧隨之溢出:“關你屁事。”
梵天低下頭輕笑了一聲,接著看向簡之,一副覺得有趣的模樣說道:“你變粗魯了。”
簡之斜睨了一眼梵天的大花臂,不爽地輕哼道:“你好意思說我。”
兩人不再搭話,一根煙的時間很快過去。
簡之摸了下 身上的手機、錢包和車鑰匙,確認都在之后,招呼也不打地朝門口走去。
“要我送你嗎?”梵天跟在簡之身后問道。
簡之知道自己現在走路的樣子很奇怪,就像一個腿腳受傷的人非要學正常人走路。
但是也不想想到底是誰把他害成這樣。
“不用。”他頭也不回地答道。
“我在那個酒吧上班,想見我可以晚上來找我。”梵天雙手抱在頸后,慢悠悠地跟著簡之的步伐,“另外……我現在叫林天。”
簡之面無表情地沒有接話。
林天也好,凡天也好,都跟他無關。
他已經受夠了擔心一個人擔心到引發生理性嘔吐的自己。
所以他絕對、絕對不要再和這個人扯上關系。
然而那個時候的簡大教授還不知道,在世界上某個角落,有位姓王的哲學家發現了一條真理,叫做“真香定律”。
4 第4章 暴躁美人
辦公室里的迷迭香香薰簡之已經使用了七年,這還是他頭一次讓助理小歐換掉這款香薰。
除了迷迭香以外,簡之也沒有特別喜歡的味道,小歐按照自己的喜好給簡之換上了薰衣草。
薰衣草和迷迭香外表相似,氣味相近,只是薰衣草的香味層次較淺,后調較淡,而迷迭香在苦味之后有更深的刺激,之后才是清香的氣息。
簡之還在說服自己盡快適應薰衣草的味道時,大皇子安英曜親自抱著一大束玫瑰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自從投入到皇室的工作中之后,安英曜變得比以前忙碌,很少會像現在這樣親自找上門。
今天他身著黑底金邊的制服,頭戴象征性軍帽,一看就是剛參加了某項重要活動。
簡之不怎麼關心皇室的新聞,對安英曜的行程也不感興趣,他只在意他的辦公室里又多了兩種味道——一種是玫瑰,來自安英曜手里的花;一種是紅酒,來自安英曜的信息素。
“皇子殿下怎麼親自來了。”簡之掛起禮貌的微笑,起身迎接。
“給你送花。”安英曜把玫瑰遞到簡之手中,接著動作優雅地脫下白色手套,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沒有封口的米黃色信封,“外加給你送請柬。”
“請柬?”簡之順手把玫瑰放到辦公桌上,就好像它的位置本該就在那里,他只不過是個沒有感情的搬運工,“皇室有活動嗎?”
“再過幾天就是生育節了,皇室會搞一個盛大的慶典。”安英曜沒有在意簡之對待玫瑰的態度,他隨手把請柬扔到辦公桌上,接著自顧自地走到接客沙發上坐下,“你把周日的時間空出來,早上九點我派人去接你。”
安英曜說話總是這樣,不經別人同意就擅自給人做決定。
簡之早已習慣,他在安英曜對面坐下,委婉地拒絕道:“周日可能不太行。
”
“為什麼。”安英曜抬起右腿搭在左腿上,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絲毫沒有因簡之的拒絕而感到為難。
他的語氣也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就像是為了給人面子,象征性地隨口問了一句。
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慣例,因為安英曜的提議簡之大多都會拒絕,所以隨著簡之拒絕的次數越來越多,安英曜詢問理由的態度也越來越漫不經心。
“我周日約了看牙醫。”簡之隨便編了個理由。
“改到下周。”安英曜不容拒絕地說道。
“可是約那個醫生得提前一個月。”簡之微笑道。
“我來給你約。”安英曜不甚在意。
簡之臉上仍然保持著微笑,但非要說的話,他現在的狀態其實是臉上笑嘻嘻,心里mmp。
“大皇子殿下,”簡之換上了語重心長的語氣,“我不太想去參加那個活動。”
“為什麼不想?”這次安英曜表現出了明顯的疑惑,“生育節是你們Omega的節日,你不參加誰參加?”
我生你妹。
自從遇上梵天之后,簡大教授就變得越來越暴躁。
生育節是每年四月初的法定節假日,目的是鼓勵生育。安英曜說這是Omega的節日,其實不太準確,因為能夠生育的Beta女性也包含在內。
簡之是堅定的單身主義者,不想談戀愛,不想結婚,對他來說,生孩子更是永遠也不可能發生的事。
他這想法有違皇室提倡生育的價值觀念,但早在梵雨被處死開始,他對皇室的信仰就已經搖搖欲墜。
簡之打心底里厭惡某些教條主義者,認為到了一定年紀就該結婚生子。
雖然大皇子安英曜受過高等教育,有開放的一面,但很不幸,他受到皇室傳統的影響,也有教條主義的傾向。
“我不太喜歡熱鬧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