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vin深吸一口氣:“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計較。”
楚煜的目光柔和起來,他并沒有松開手,而是輕緩地再次動了起來。
許曄羞憤地發現,自己積郁的欲望根本無法控制地再度在他手中挺立。目光迎向男人似笑非笑的視線,臉上潮紅一片。
這身體,為毛在他面前會就變得這麼敏感……
當喘息與呻吟交織成一片時,他耳邊響起男人好聽的聲音:“你可以動了。”接著,一直抵在他后腰的那只手用了力,將他直接按進那人的懷里。
赤裸的身體緊貼在楚煜身上。男人手下的律動,衣料細微的摩擦,耳邊刻意的挑逗,讓許曄在欲海中不斷沉溺,最終毫無阻滯的噴涌而出。情潮過后,他軟軟地靠在男人身上,吸了吸鼻子,皺眉。
“怎麼了?”楚煜問。
“你換香水了。”許曄的聲音悶悶的。
“嗯。”
“還是之前的那個好聞。”說完他才覺得自己太多嘴了。人家換不換香水跟自己一毛錢的關系也沒有。他后退半步從男人懷里離開,低頭看見那人褲腿上的白痕,紅了臉,說:“弄臟了……你的褲子……”
“把衣服穿上。”對方似乎并不介意。
內褲破成那樣是沒法穿了,許曄直接套上牛仔褲,然后穿上襯衫,小心翼翼地問:“我可以走了嗎?如果你不想看見我,我以后可以不再來這兒……”
楚煜看著他,勾唇一笑:“你打算去哪找一個新dom來代替我?”
許曄抿了抿唇,沉默不語。
“離開的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一次了,不會再有第二次。許曄,不管你離開我的理由是什麼,你永遠都不可能找到可以替代我的人,而我也不會再放你走。
所以……”話未說完,楚煜按下沙發旁的一個白色按鈕,所有幕簾同時緩緩升了上去。整個環形沙發區域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
眾目睽睽之下,男人從臉上摘下了那張黑色羽毛面具,揚手丟在了沙發上。他看著許曄勾起唇角,悠然開口:
“你跑不掉了。”
第20章
金鷹集團名下的產業一向氣派,這里也一樣。俱樂部在硬件上可謂高端大氣上檔次。在軟件上,因為其嚴格的資格審查和高額的會費收繳,聚集了一批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參與者。簡言之,能出入這兒的人都不簡單。許曄現在知道樓下那個用來做門面的其貌不揚的小酒吧柜臺里為什麼會有高檔洋酒了。事實上那只是兔子從地下酒窖里拿出來懶得放回去的某一瓶。
俱樂部并沒有具體的名稱,因為位置處于城東,被圈內人叫做“東岸”。它的地位猶如一個隱形的圓心,決定著整個圈子的定位。頂尖的玩家們制定出各種規則,包括接納、保護、懲罰和剔除,維護著這個圓圈的邊界。
之前K城的bdsm圈子里風氣并不好,不少dom以追求暴虐為樂。俱樂部成立之初曾出過一個sub嚴重受傷的案子,他的dom是個富商,用錢擺平了事情之后大搖大擺地來俱樂部找新人,結果被法老綁起來硬生生打斷了兩只胳膊。之后那商人突然被手底下的職員舉報逃稅,罰了不少款還被關了起來,公司也被吞了,最后淪落到一無所有的地步。至于誰能這樣利落的下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這樣的殺雞儆猴不但讓東岸鞏固了威望,還讓整個圈子地動山搖了一番,將bdsm活動引上了安全為首的正軌。在幾年的發展中,以楚煜為首的東岸貴族們完全掌控了主流,清楚地讓所有參與者明白了一件事:被東岸放逐的人在整個圈子里都將難以立足。
馬克思主義教導我們,事物都是辨證的,有兩面性的。在劉璟的幫助下擠進圈子頂層的許曄在享受舒適的環境、嚴密的安保措施、快速的信息傳遞以及高素質的dom和sub資源的同時,也會因為一不小心得罪了某個大人物而惹上麻煩。
譬如現在。
當伯爵先生在眾人眼前將面具從臉上摘下來的一刻,許曄就徹底的失去了與其他任何dom交流感情的機會,再多的選擇也成了浮云。
楚煜的人氣很高,不過他似乎只鐘情于一對一的關系。因此有sub的時候會對其他人表示拒絕,并且摘下面具以示親近。后來,“伯爵露臉,生人勿近”幾乎成了俱樂部里沒有寫進守則的一條規矩。曾經有不少的sub試圖打破它,可惜至今為止沒有勝者。就因為這一點,伯爵在眾人眼里居然成了專一的代名詞,完全忽略了他換過多少的sub,這種思維方式讓許曄啞口無言。
在會場一片唏噓聲中面紅耳赤的許曄覺得自己此刻就如同一頭待宰的羔羊,身上蓋著一個檢疫合格的藍戳,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只等著楚煜手里磨得錚亮的刀將他剝皮拆骨大卸八塊。
然而強權即真理。他的想法完全無法左右事情的發展。
那張黑色的羽毛面具就如同一個標記,將他干凈利落的、徹底的劃進了楚煜的勢力范圍,使他成為公認的“伯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