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家這個就很好,它特別聽話也不咬人。”
廢話,我可是狼妖,跟那些還沒進化的狗可不一樣。
蔣云翰如是想到。
也不知道為什麼,蔣云翰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絲自豪感??
當然,這一點點小自戀立刻就被我們偉大的狼王陛下抹殺了。
秋錦年沒有搭話。
“價錢你不用擔心的,”老板以為秋錦年是因為這個在猶豫,“我查了一下,哈士奇市價大約兩千塊左右。我知道你家境不太好,所以我愿意直接出五千塊買你這只狗,怎麼樣?”
……涼了。
蔣云翰又趴了回去,皺著眉頭,有點不高興。
秋錦年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家伙,兩千多的工資都能讓他高興半年,五千塊的‘巨款’,足夠讓他把自己賣了。這樣的話,這個憨批人類就可以連續吃一個月的黃燜雞米飯了。
狼王陛下久違的有點不開心。
我,偉大高冷強大且成熟的狼王陛下……五千塊錢一只。
甚至還不如黃燜雞米飯……
“不行。”秋錦年認真的搖了搖頭,仿佛在說服自己一般,又重復了一遍,“不行,我不賣。”
蔣云翰的耳朵立刻就支起來了,他難以置信的回頭看著秋錦年。
這個財迷竟然不要這五千塊錢???
很顯然,老板也是這麼想的:“這……這可是你四個多月的工資啊。”
秋錦年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是這樣的,”老板還是不愿意放棄,仍然在循循善誘,“它以后長大了,肯定飯量也會變大,你現在還養得起它,那以后呢?像這種大型犬一般都很能吃。”
呵,人類,我身價上億,吃著你家大米了?
……好吧,這幾天我確實吃的是你家大米,但是那些都是秋錦年自己賺來的!
“沒關系,”秋錦年認真的點了一下頭,“我可以再打一份工養它。”
蔣云翰曾經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里,每次進出,身后都是一大群人跟著,“蔣總”長“蔣總”短的叫,彩虹屁換著花樣每天吹,昂貴的禮品不要錢的往里送,哪一樣都價格不菲——至少肯定比秋錦年打工一個月賺得錢多。
但是收了那麼多禮物,蔣云翰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仿佛是在最寒冷饑餓的冬夜里,喝下了一碗熱乎乎的餛飩。暖暖的餛飩從口腔一直滑到胃部,混合著老姜的辛辣和香醋的爽利,溫暖了整個冬天。
他站了起來,踱到了六味齋的門口,準備等著秋錦年一起吃飯,然后上課回家。
可那個老板還是不死心:“你這樣也給不了它很好的生活對不對?你只能讓它吃不太好的狗糧,玩比較劣質的玩具,但我可以提供更好的生活條件給它,那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是霸著它不放,是不是太自私了?”
殺人誅心。
這個老板只干餐飲這一行真是屈才了!
蔣云翰急了,他現在相信秋錦年不會為了錢把他賣掉,但如果是為了自己好呢?
果然,秋錦年猶豫了,他回頭,似是而非的看著意大利炮。
可蔣云翰現在說的話秋錦年又聽不懂。
秋錦年咬了咬下唇,回頭,就打算給老板回復了。
突然——
“汪!”
秋錦年你很可以,你成功的逼我學了狗叫。
秋錦年立馬回頭,他呆了。
自己養大的狗狗,什麼脾氣秋錦年最清楚不過了,這家伙平常在家嗷嗷嗚嗚的亂叫,但是從來沒有‘汪’過。
“不行老板我不賣!”秋錦年什麼都明白了,“這是我的狗狗,有我一口吃的我就不會餓著他!”
說完,也不等老板再說什麼,抱著餐盒撒丫子就跑。
蔣云翰在后面跟著追,雖然還是板著一張棺材臉,但是蔣云翰自己心里清楚,他很高興,甚至有點想搖尾巴。
操場上,秋錦年把飯盒放在一邊,揉著蔣云翰的臉:“爸爸雖然窮,但也沒有賣自己的兒子。所以意大利炮你要記住,‘狗’富貴,勿相忘!如果有一天你暴富了,不能忘了爸爸聽到沒有?”
蔣云翰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很認真的記住了,等自己能化形的那一天,他一定會記得報答這只大桃子。
秋錦年鬧夠了,這才拿過飯盒開始吃飯。
吃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滿嘴塞得都是米飯,卻還是含含糊糊的說著話:“意大利報,你及布吉島我為什麼不愿意把里賣了?”
蔣云翰聞言,把嘴里的東西咽干凈,歪著頭看著秋錦年。
為什麼?
“你可系機招財狗!”秋錦年邊說話邊噴飯,“我帶著你肯定可以買彩票中大獎!我怎麼能把中百萬大獎的機會送給老板呢!”
……
吃你的飯吧,那麼多米飯怎麼沒噎死你:)把我的感動還回來謝謝。
于是在秋錦年的《工資分配小計劃》里,又多出來了兩塊的彩票支出。
當晚回家的時候,秋錦年也覺得自己今天這事兒辦的太地道了。他抱著他爺爺的牌位,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大一會兒話,臭不要臉的把自己吹的天上有地上無的。
蔣云翰實在是沒眼看。
明天是周三,秋錦年周三上午沒課,所以星期二的晚上,秋錦年一般睡得比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