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工作室寬敞漂亮,所有設施都是嶄新的,并且在某些人的特囑吩咐下添了許多或美觀或方便的內部擺設。
尤其是虞了的辦公室,瞄一眼,“偏愛”兩個字就差題成匾額掛在辦公室門口了。
當然工作室成員除了虞了,沒人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只覺得新環境哪兒哪兒都好,一點毛病也挑不出,哪兒哪兒都讓人無敵滿意。
“這個選址也太棒了!”
有人趴在窗前往外望,三十二層的全景視野,一眼能望見大半個萱城。
“就是這個角度,夜景一定超漂亮!”
“豈止是選址,一切都很棒好嗎?”
“我太喜歡這個內部結構了!”
“南水路出了名的寸土寸金啊,老板,你下血本了吧?”
虞了在低頭發消息:“還行吧,沒花什麼錢。”
“怎麼可能,老板你太謙虛了。”
“這樣吧,為了表示慶祝,晚上去我家吃飯怎麼樣?”
“你家?”
“是啊,我家在萱城啊,我這波直接衣錦還鄉好吧哈哈哈,以后再也不用愁晚上吃啥了,老媽萬歲!”
“行,那我就去膜拜一下阿姨手藝!”
“沒問題,老板去嗎?”
“我就不去了。”虞了收起手機:“我晚上還有事,你們玩。”
剛說完,一個女生溜煙跑進來,一臉振奮驚艷:“我去,外頭來了個大大大帥哥啊,是你們誰的朋友嗎?”
“嗯?什麼帥哥?”
“很酷,很MAN,很絕!”
“啊?”
“誰呀,讓我康康!”
“我看他在往這邊走,不是你們朋友的話,難道是客戶?”
“可是我們才搬過來啊,哪個客戶這麼著急?”
“不清楚,老板你知道嗎?”
虞了:“不是客戶。”
“老板你認識?”
“不是客戶那是誰?”
虞了嘴角一彎:“咱們房東。”
陸邀進來就看見滿屋的人站在不遠處好奇盯著他,站姿標準,頗有夾道歡迎的味道。
陸邀沖他們淡淡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后朝著虞了走過去:“收拾好了嗎?”
虞了:“差不多了。”
陸邀:“都看過了嗎,還有沒有什麼缺的?”
虞了笑瞇瞇:“缺的沒有,多的挺多,大家都很滿意,辛苦我們陸總了。”
陸邀也笑:“那就好,走嗎?”
虞了:“先吃飯還是先回家?”
陸邀:“依你。”
虞了稍稍考慮了下:“還是先吃飯吧,然后再回家慢慢收拾。”
陸邀挑眉:“不著急看兒子了?”
虞了:“我怕見到了就出不了門了。”
……
這邊一群啞然看著那邊兒兩位若無旁人地說著話,信息量一句比一句大。
沒多久,那位據說是他們房東的大帥哥一手輕松拎起了老板腳邊的大箱子,一手眾目睽睽下動作自然地牽住他們老板。
“先走了。”虞了沖他們擺擺手:“今天不上班,收拾好了就玩兒去吧,喬遷同喜,晚上再給大家發紅包。”
眾人跟小雞扎堆似的湊一塊兒點頭,目送兩個人手牽手離開后,靜默良久。
“……這還是房東嗎?”
“是的吧?”
“我的意思是,算房東還是算家屬?”
“呃……都?”
……
說起來,這還是虞了第一次來陸邀獨居的房子。
坐落于最好地段的住宅區,18樓大平層,內部裝修色調單一,黑白灰相映下的氛圍沉著靜謐,卻又同時處處透露著一種極簡的奢華。
很漂亮,可惜新主人無心欣賞。
從進門起,虞了眼里就只有那只在地上打滾搖尾巴的小天使,再容不下別的東西了。
“要命了,怎麼這麼乖啊。”
“這毛色,嘖,漂亮!不愧是我兒子,基因繼承得非常棒。”
“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爸爸,來,先別忙著搖尾巴了,叫爸,爸。
”
“不會啊?沒事,笑一個也行,給爸爸笑一個~”
陸邀看搖頭失笑,拎著虞了的行李去了主臥室,任勞任怨幫他把東西都拿出來回味放好,想起什麼,收拾完回到客廳問:“了了,你是不是還有行李在山上?”
虞了坐在毛絨地毯上逗小狗,頭也不抬:“對,一些衣服布料,還有縫紉機也在山上。”
陸邀點點頭:“回頭找個時間上山給你帶下來。”
“沒事,不急,反正暫時也用不到。”
虞了欲罷不能地搓著狗頭,再低頭蹭蹭,語氣都變成了哄小孩兒的口吻:“是不是還沒給我們小寶貝起名字呀?”
陸邀在他旁邊蹲下,撓撓小狗下巴:“你兒子,你來起。”
“說得好像不是你兒子一樣。”
虞了捏著狗耳朵,認真思索一陣,奇怪的靈感就來了:“不如叫火財怎麼樣?”
陸邀:“怎麼還帶口音?”
虞了:“……”
虞了:“不是火柴,是火財!水財的財。”
陸邀當然知道,他就是故意逗他。
虞了瞥見他眼底的笑意,無語地拿紙團扔他:“幼稚死了陸老板。”
陸邀接住紙團還給他:“知道水財為什麼叫水財嗎?”
虞了反問:“不是土名好養活?”
“不全是。”陸邀說:“主要水財是我爺爺在河里撿到的,那時候他還是只剛斷奶的小狗,不知道是腳滑還有人為,掉河里被水從上游沖下來,我爺爺那會兒剛巧在,就給撿回來了,一直養到現在。”
“原來是這樣……”
虞了抱著薩摩嘀咕:“那你還是別叫火財了,我再想想……這麼軟,不然叫棉花吧。”
他呼嚕著小狗身上的白毛,多念兩遍就覺得這個名字全世界最合適:“哎,棉花棉花,你好棉花,我是你爸爸。
”
陸邀去洗澡,出來時虞了還坐在原地沒挪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