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走了?”虞母問。
虞了:“嗯,他明天還有工作。”
虞母抬頭看他:“現在什麼想法?”
虞了不明就里:“什麼什麼想法?”
虞母慢悠悠:“當然是相親的想法,我可記得很清楚,某只兔崽子當初說相親沒真愛,成十對得離八對。”
“……”虞了厚著臉皮:“我是第九對。”
虞母:“嗯哼?”
“而且我們在一起那會兒沒相親,也算自由戀愛。”
虞了吃完雪糕,包裝袋裹著小木棍扔進垃圾桶,伸個懶腰起身:“晚安白女士,兔崽子洗澡去了。”
工作室的群里最近因為要遷址的事情很熱鬧,虞了洗完澡出來,趴在床上打開群爬樓看消息。
多數是商量帶什麼不帶什麼,以及工作室里的東西該怎麼收拾。
虞了尋思一下,爬起來拿出電腦,一邊想著工作室里需要打包帶走的東西,一邊拉了個表格,把急和緩都分類好了,再將表格扔進群里讓大家照著來收拾。
虞了:【我在蕪城了,明早工作室集合,我到時候再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
順便發了個拼手氣大紅包。
后面刷屏的一順溜都是復制的狗腿一句【老板好人一生發大財。】
虞了想起白天在飛機上一段關于抱金大腿的對話,忍不住笑起來。
這幫人還挺能蒙,畢竟從另個角度來說,他可不就是發大財了麼?
氣氛烘托到這里,要是還惦記不起某個人有沒有下飛機就不太禮貌了。
虞了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時間,應該還有一個鐘頭左右,他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一邊看時事新聞,一邊隔三差五地去瞄一眼時間。
十點半一到,他消息就先遞過去了,可惜打著哈欠等了快二十分鐘,那邊都沒有給他回復。
難道是手機沒電了?
虞了瞇了會兒發澀的眼睛,翻身趴了回去,手肘撐著床,打算打個電話試試。
約好似的,他這邊剛點開通話記錄,很巧對方電話也來了,不過不是語音,是視頻。
虞了按下接聽,視頻連接,他第一眼注意到就是陸邀那邊黑燈瞎火的背景光,燈光微弱,連臉都看不清。
他拉了個枕頭墊著腦袋:“好黑,你這是回礦洞了嗎?”
陸邀伸手開了車燈:“在地下車庫,剛剛在忙,消息沒來得及回復。”
“知道了。”虞了歪著腦袋,側臉陷在枕頭里,看樣子多半是困了,眼神又亮又乖,看得人心軟。
他問陸邀:“人你接到了麼?”
陸邀:“已經送回家了。”
虞了:“那禮物收到了?”
陸邀:“收到了,在車上。”
虞了順嘴一問:“送的什麼禮物啊,你拆開看過了沒,喜歡不?”
陸邀:“挺喜歡的,不過我喜歡沒用,那是給你的禮物,得你喜歡才行。”
“嗯?”虞了疑惑地翹了下腦袋,一根被滾出來的呆毛跟著上翹:“怎麼是給我的禮物,什麼啊?”
陸邀:“要看嗎?”
“當然!”虞了:“你別吊我胃口。”
陸邀將攝像頭翻轉。
看見副駕上乖乖坐著的白絨絨一團,虞了眼睛倏地睜大了,腦袋立刻高高翹起,驚訝和驚喜簡直能化成水從眼睛里淌出來,
“我去,這也太可愛了吧!”
這下一點兒也不困了,他三兩下從床上盤腿坐起,手機貼近得恨不得立刻鉆進去抱住小薩摩的狗頭啃一遍:“它多大了?斷奶了嗎?”
陸邀替他摸一摸,手感很棒,還會被舔手掌心:“兩個月多點,聽說這個時間段比較好養,容易親人。
”
虞了眼饞死了:“你再幫我捏捏他爪子,什麼手感?”
陸邀依言幫他捏捏,給出中肯評價:“跟你的差不多,就是手指頭短些。”
虞了:“……”
連夜去學手語算了。
他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羨慕地看著陸邀在那頭擼狗狗下巴:“陸老板,你故意的吧,明明知道我還有幾天才能過去,這麼早就給我看狗,簡直挑戰我意志力。”
不行不能看了。
他眼睛黏在屏幕上,還好理智尚存,再看可能就要忍不住買明早的機票飛過去了。
陸邀表示自己冤枉:“了了,我剛剛問過你了,是你讓我別吊你胃口。”
“要瞞就要瞞全套的道理還需要我來教你麼?你都說禮物了誰不好奇?”
虞了嘀咕吐槽,再定睛一看狗狗在對著他吐舌頭笑,心都要化了。
“小寶貝叫什麼啊?有名字嗎?你這麼晚把人接回家,狗糧狗窩買好了嗎,可別讓寶貝在新家第一天就睡地板啊。”
“都買好了,放心吧。”
陸邀拔下車鑰匙,抱著小狗一起下車:“名字還沒起,可以等你搬過來了再慢慢想,不急。”
虞了本想說我可還沒答應跟你同居,然而陸邀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是讓鏡頭里裝滿了小薩摩耶乖乖被人抱在懷里的可愛模樣。
虞了實在很難拒絕和這麼一只可愛到骨子里的四腳獸同居的誘惑,猶豫半晌,終究還是把持不住點頭答應:“行吧,你好好照顧他,最多三天我就回來。”
陸邀應了一聲,直播著小狗,嘴角在攝像頭拍不到的背面輕輕勾起弧度。
小家伙還挺好用,確實不枉費這麼大半夜還驅車千里迢迢去接。
…
一周之后,工作室在所有人的努力下遷址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