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了:“我有種家里閨女被糟蹋的感覺,我不知道水財能不能當一個好父親。”
陸邀啞然失笑:“傻了?水財不是貓爸爸。”
虞了:“我之前見過挺多這種文章,公貓大多都是渣男,把母貓肚子搞大就跑,大的小的都不照顧,大黃現在懷孕了,那個渣男不知所蹤,最后陪著大黃的還是水財,這跟爸爸也沒區別了。”
這麼一想,陸邀覺得他說得還挺有道理。
“沒事,院子里添幾只小的也有意思。”陸邀說:“等大黃這一胎養好了就帶它去絕育。”
葉寶的爺爺來了,在樓下問陸邀在不在。
陸邀從走廊應了一聲,轉向虞了:“葉寶家今天祭祖,家里年輕人都不在,我過去一趟幫他們抄祭文,下午回來。”
虞了點點頭,對他搖了搖手:“那拜拜。”
陸邀抓著他的手親了一下:“午覺別睡太久,不然晚上又睡不著。”
陸邀走后,虞了陪著大黃在走廊坐了一會兒,等大黃坐不住下樓去找水財了,他才起身拍拍衣服回了房間。
最近太悠閑,稿子也上交了,無事可做,午后的天氣又總讓人昏昏欲睡,虞了經常一個午覺睡到晚飯前,然后到了晚上又睡不著。
晚上的無聊比白天的無聊更無聊,很痛苦,所以虞了決定改掉午睡的習慣,就從今天做起。
他跟文遠要了一部挺火的電視劇,打開平板趴在床上撐著下巴慢慢看。
人物不錯,劇情也不錯,他一口氣看到十五集,眼睛發酸,一個哈欠打得眼淚汪汪。
落日的余暉從窗縫斜鋪進房間,正好截在虞了的后腰。他看眼時間,快六點了,還是有點困,要不淺睡一會兒?
這個想法才冒頭,后背就貼上一片溫熱。
陸邀不知何時回來,親昵地從背后抱住他,低頭細細密密親吻他的頸側。
虞了脖子耳根最敏感,稍稍碰一碰都受不了,更遑論這樣廝磨的親吻,一下從背脊麻到尾椎,原本白皙的后頸紅成一片。
“在看什麼。”陸邀在他耳邊低聲問,鼻尖輕輕蹭著他的耳廓。
虞了小聲說了一個名字:“文遠介紹的,他說這個好看。”
陸邀似乎也不在意答案,吻延伸到臉頰,虞了呼吸紊亂,已經看不進去電視在講什麼,一偏頭,正中某人下懷。
陸邀銜住他的唇慢慢品嘗,很快又不滿足于這種僅限于表面品嘗的階段,慢慢加深,慢慢吞噬著虞了的神志。
虞了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從背對陸邀便成了仰面躺著的姿勢,毫無保留地迎接他的攻城略地般的親吻。
夕陽又偏斜了微弱的角度,打在他們側臉。
虞了被映成銹紅色的睫毛輕顫著,像無意落在窗欞受困的蝴蝶,偶爾得到喘息的空隙,紅腫微張的雙唇反射著晶亮的水光。
他攀著陸邀的脖子,意識被絞成漿糊,腳不受控制地支起,輕輕貼在陸邀的腰側。
手機響起時,虞了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直到一聲活潑朝氣的“哥!”從聽筒傳出來,像是被塞了滿鼻腔的薄荷草,旖旎散盡,虞了的大腦一下通風了。
“嗯,做什麼?”
陸邀隨口回復著陸星星,覺得身下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樣可愛極了,忍不住低頭親親他眼睛。
“你給我寫的數學試卷怎麼回事啊!”陸星星抱怨:“后面的大題解答過程好多都不完整,我明明說過的不要省略步驟,要這樣跟我直接翻參考答案有什麼區別?”
“能寫的我已經盡量寫了。”
陸邀懶洋洋地答,嘴巴真是一點兒不閑著,一邊說話一邊還要跟只大型犬一樣對虞了親親蹭蹭:“如果連那些過程都補充不出來,趁早讓媽給你報個補習班。”
虞了臉皮沒他那麼厚,雖然明知道妹妹看不見,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試圖推拒。
陸邀把他的厚臉皮發揮到極致,順勢親了親他手心,在他飛快抽手偏頭躲開時低頭去吻他的側臉。
“誰說我補不上?我才不要報補習班!”
陸星星那邊傳來紙張翻頁的嘩啦聲,帶著一股隔著屏幕都消不掉的氣性,不難猜出她現在正滿肚怨氣在做試卷。
“真羨慕你,不用考試不用做作業,一個人跑山上那麼悠閑。”
陸邀:“等你考完再過來也一樣。”
虞了已經放棄掙扎了,算了,隨便了,就這樣吧,左右胳膊擰不過大腿,除了躺平任吃豆腐,他還真別無他法。
說起這個,陸星星就來勁了:“哎哥,今年山上好玩兒嗎?還是說跟前幾年一樣?”
“今年好玩。”陸邀回答。
陸星星:“是嗎,好在哪?”
“什麼都好。”陸邀在虞了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
虞了沒忍住,短促抽了一口氣。
陸星星:“嗯?什麼聲音,哥,你旁邊有人啊?”
陸邀抬起頭看虞了,而虞了瞪起的眼睛里明晃晃寫著一句話:敢說有你就別想再親了!
陸邀嘴角一彎,給出否定答案:“沒有。”
陸星星:“那剛剛什麼聲音?”
陸邀:“不小心踩到貓尾巴了。”
陸星星:“啊?大黃嗎?”
陸邀:“不是。”
“哇。”陸星星驚喜:“新貓貓!什麼顏色的啊,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