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隊伍?什麼隊伍?”龍飛趕忙問:“陸哥之前也是消防員嗎?”
“那倒不是。”消防員說:“陸哥是特種作戰部隊,訓練強度比我們大多了。”
年輕人嘴太快了,陸邀都來不及阻止,就被人連皮帶底兒都給報了一遍。
龍飛激動得連聲哇塞不絕于口,崇拜之情溢于言表,陸邀不動聲色將目光投向站在后頭的虞了,看他眼神躲閃地不敢跟他對視,面上不顯,心卻沉了半截。
離開之前,那位年輕消防員緊緊擁抱了陸邀,龍飛也趁機抱了一把偶像,沖回家跟她媽說道去了。
等陸邀送走他們再回頭看時,某只小貓已經跑沒了影。
被發現了麼?
陸邀皺著眉,回到房間脫下沾著山火煙味的衣服,洗了個涼水澡以作冷靜,開始專注在大腦里認真列出虞了可能出現的反應,以及他能做出的相應解釋對策——
咔噠。
一聲清脆響,靠走廊的窗戶被拉開了。
陸邀思緒被打斷,回頭一看,不見人影,只有一只被套在手指尖上的綠色小恐龍緩緩在窗前冒頭,紅舌頭,白牙齒,長尾巴,圓滾滾得異常可愛。
陸邀一愣,挑起眉尾:“哪兒來的恐龍崽?”
小恐龍晃了晃腦袋,響起的是虞了的聲音:“你隔壁來的。”
陸邀設想過很多可能,就是沒想到這一出,眉心的褶皺舒展了,眼底泛起笑,抱著手好整以暇:“來做什麼?”
藏在里面的手指頭一彎,小恐龍乖乖低下腦袋:“來給兵哥哥道歉,之前不應該胡說八道,對不起(0﹏0)”
陸邀:“什麼胡說八道?”
小恐龍:“就是那天,喝得有億點點多……”
小恐龍不好意思地趴在窗沿上,尾巴高高翹著。
其實陸邀知道他說的是程西梧訂婚前一天那個晚上,他也從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驚喜于虞了在某些事情上的不敏銳,心情一好,忍不住就想逗一逗。
他故意問:“需要我接受嗎?”
小恐龍唰地“站”直了,附帶一顆腦袋冒頭,下巴就擱在手臂上,人沒說話,字兒都寫在眼神里:你在說什麼廢話?
陸邀低笑出聲,走到窗邊將窗戶推得更大:“先起來。”
窗戶太矮了,虞了也蹲得不舒服,只是起身的動作才做到一半,就被里頭的人伸出手來用一種抱小孩兒的姿勢給抱了進去。
他嚇了一跳,埋著腦袋生怕磕頭,心說陸邀是不是說錯了,不應該是“先起來”,應該是“先進來”才對。
“臂力真好。”虞了被放在旁邊柜子上坐下,艷羨地用拳頭往陸邀手臂上懟了兩拳:“怎麼練的,下次教教我?”
柜子的高度正好可以讓他和陸邀齊平,而當陸邀動作自然地將雙手撐在他兩側的柜沿時,他看向陸邀的目光還能從平視轉為輕微俯視。
“每天引體向上一百個,負重一百公斤跑十公里,三個小時近身搏擊,再加兩個小時極限攀巖訓練。”
陸邀一項一項細致給他列出來,最后問:“不難,要學嗎?”
距離一下拉近了,陸老板這張臉好像有免疫抵擋,不管看多久,仍舊總在不經意間給人一記顏值暴擊。
“……”虞了嗖地紅了耳朵,看似鎮定地低頭擺弄他的小恐龍,嘴硬道:“聽起來還好,不過我過段時間可能會忙起來,以后再說吧。
”
陸邀笑了一聲,短促低沉,像有方向導航似的直鉆虞了耳朵,虞了手一個不穩,小恐龍險些掉地上。
陸邀給接住了。
恐龍指套好小巧,他從前沒見過這種東西,覺得挺有意思,直起身認真擺弄打量起來。
“這是你做的?”他問虞了。
虞了飛快搓了搓耳朵,點點頭距離拉開,他覺得自己一下從喜馬拉雅山頂回到了平原,不缺氧了。
“那是我的,你帶著可能不太合適。”虞了從寬大的褲兜里掏出另一個:“這才是你的。”
陸邀把小恐龍還給他,另接過一個,仔細一看,是個頭頂長著牛角的青面小怪獸。
小怪獸有點眼熟,陸邀多看兩眼就認出來了,是山神大人。
“這樣。”虞了教他怎麼玩:“臉貼著指腹戴,怕掉的話可以用尾巴上的線纏在手指根。”
陸邀比照著他的示范,把小怪獸戴在右手食指上,得趣地彎了彎,小怪獸在沖他敬禮。
“好玩兒吧。”虞了有點得意,小恐龍和小怪獸碰碰腦袋:“以前念本科的時候我們班同學就愛這麼玩兒。”
陸邀讓小怪獸轉了個面向,吧唧親了小恐龍一口。
小恐龍翹著尾巴尖愣住,恐龍背后的男生臉頰溫度反復升溫,腦袋隱約有白煙噌噌往上冒。
“嗯。”他勾著唇角,評價道:“可愛。”
第37章
趙小松小朋友的冰粉攤最近賺得“盆滿缽滿”,已經可以全款給苗苗小朋友買下一件裙擺足有四層的粉色蛋糕公主裙了。
所以趙小松小朋友決定停業一天,帶著苗苗小朋友一起上陸邀這兒蹭吃蹭喝蹭西瓜。
當然,禮尚往來,他給客棧里的每個人都帶了一份冰粉,料加得特別足,粘稠的紅糖滿滿兩勺,醪糟甜酒滿滿一勺,還有鋪平一層的趙女士特制糯米糍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