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寶,你都多久沒陪我了?好不容易我休息了,一起放松放松。」
到了我才發現,熟悉的面孔都來了。
包括湛蓮。
湛蓮看到我像是有些驚訝,但很快收起了表情。
她或許是在想,我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在場的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啊。
3
「喻哥,你好久沒來了。」
我看著顧淮的發小阿海帶著一個女人。
阿海立馬介紹道:「我未婚妻,十月一日結婚。」
我笑了笑:「真好。」
「喻哥也挺好啊,和淮哥都一起這麼多年了。」
「可能顧淮也想和你一樣找個女人結婚呢。」
阿海的笑容疆在臉上。
空氣仿佛沉默了。
「說啥呢?」顧淮拍了拍我的后背。
「開玩笑呢,看你們一個個嚇得。」
「喻哥,真會開玩笑。」
中場休息時,湛蓮叫我去游泳池。
「怎麼了?你是要給我們當小三嗎?阿淮不說是怕你傷心,畢竟你們這麼多年。」
我看了眼湛蓮。
「我會離開,你不用過來警告我。」
「那你為什麼還不走?我早就說了你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阿淮就是圖個新鮮,他要什麼樣的人沒有。」
4
湛蓮在我背后問我。
我當然想立馬走,可我不是他們。
就像湛蓮說的,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是我第一次清楚地認識到。
他們性格好讓我產生了我和他們是一個圈子的人。
可是我錯了。
現在看看,湛蓮的一個戒指的價格都是我半年的工資。
有錢人可以隨時隨地去任何地方,在任何地方落戶買房子。
可我們普通人,一點動蕩付出的就是全部身家。
有些事情對一些人輕而易舉,像買菜一樣簡單,可對另一些人就如脫胎換骨一樣。
我可以一氣之下給顧淮一拳然后轉身離開,可我還有爺爺。
我要給爺爺最好的保障,我也不想讓爺爺為我擔心。
不過很快,那邊就能處理好了。
湛蓮見我要走,立馬攔住我:「你是還對阿淮不死心嗎?那就讓你徹底看清他。」湛蓮背對著我跳進游泳池。
「?」
我轉身跳下去把她拉了上來。
顧淮急忙跑過去用毛巾把湛蓮包起來。
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喻哥,就算我們說話不對付你也不能推我下去吧,你知道我不會水的……要是你不想聽我以后再也不說了,我走。」湛蓮哭得梨花帶雨。
所有人看著我。
那樣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吞噬。
「喻哥,怎麼說咱們當男人的不能對女孩下手啊。」
「有什麼好好說就行了,別動手。」
所有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指責我。
「我有病啊,我一個男人我推她下去?」
阿海看我生氣過來安撫我:「喻哥,咱都知道你喜歡淮哥喜歡得緊,平時也沒少吃醋,但是這真的……」
所有人都覺得是我做的。
湛蓮紅著眼躲在顧淮懷里不看我。
「湛蓮,你明明是自己跳下去的。」
我上前被顧淮攔住。
「夠了,她不會游泳為什麼會自己跳下去?」
我一愣。
顧淮的眼里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我看著周圍的所有人,他們的教養讓他們不會說出難聽的話,可他們骨子里,是看不起我的。
「顧淮,你以為你是誰?」
所有人一愣。
「能讓我為了你跟個妒婦一樣,我是喜歡你,但是我沒蠢到故意推她下去還把她救上來。」
「尤喻,你別不可理喻,你最近到底怎麼了?」
「顧淮,我們分手吧。
」
全場都安靜了。
「什麼?」顧淮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說,我們分手。」
「呵,行啊,那你走唄。」
阿海看我們這樣,立馬上來勸顧淮。
我扔下東西起身就走。
走之前我聽到,顧淮說:「他能走到哪里去?一個人還帶著個生病的老人,放心吧,過幾天就主動回來了,他根本舍不得離開我。」
可是,顧淮,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5
而意外往往會在你最難過的時候襲來。
爺爺出事了。
醫生打來電話,跟我說爺爺的病情加重了。
要我快點過去。
我顧不上其他,立馬打車去了醫院。
爺爺被下了病危通知書。
「怎麼會這樣?我昨天回去爺爺還好好的。」
「病人自己在家摔了一跤,現在懷疑有點腦出血,畢竟年紀大了……」
轟的一聲,我感覺我的世界塌了。
手術持續了很長的時間,醫院里靜悄悄的。
我跪在手術室門前。
我不信神明,可我現在期盼真的有神明,能夠保佑我的爺爺平安。
付出任何代價我都愿意。
好在爺爺平安出來被送到了無菌室,醫生說要觀察幾天。
「老爺子平時也鍛煉的,等過了今晚就沒事了,身上怎麼是濕的,快去換衣服,你要是倒下了你爺爺可怎麼辦?」醫生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謝謝。」我抹了一把臉。
等到第二天轉到普通病房,下午的時候爺爺終于醒了。
我感受到爺爺的動靜,睜開眼。
「乖孫,是爺爺拖累了你。」
「爺爺,我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你一個親人了,你別走。」
6
「小哭包怎麼跟小時候一樣啊,眼睛又紅了,你這樣讓爺爺怎麼舍得走啊,小魚不哭,爺爺不走,爺爺就在這呢。
」
爺爺擦著我的眼淚。
在爺爺出院的那天,顧淮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