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讓我把正事先辦了,但杰森并不在意,更不想因此和我鬧得不快。
「看來我親愛的朋友又犯老毛病了,看到漂亮的小男孩,根本就走不動道。還不快把人給季先生帶過來?」
有人用槍抵著江讓的后腰,把他帶到了我的面前,嫻熟地一腳將他踹跪。
我的神色自然,抬腳抵上他的下頜。
他順從地仰著頭,紅著眼看向我。
「怎麼?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幾個人粗暴地想去按江讓。
便衣多年的本能,江讓快速起身想反抗。
沒想到一把槍從他的身上掉了出來。
無數黑洞洞的槍口頓時對準了江讓。
連杰森也變了臉色,站起身。
「媽的,是不是條子?」
江讓的動作極快,撂倒了一個就想奪槍。
沒想到有人的速度更快,把他的手踩在腳底。
杰森吐了口痰:「還是個硬骨頭。」
他轉過身,拉長了語調問我。
「季爺,你發現的,怎麼處理?」
眾目睽睽之下,我從容地走到江讓的面前,蹲下身撿起那槍。
我聽到江讓低聲輕顫:「你還活著……」
我無動于衷,手指描摹過冰冷的槍線。
下一刻,我把槍口居高臨下抵在江讓的太陽穴上。
江讓被踹出了血,雖然是跪著。
但掙扎地想起身,被后面的人死死地錮住。
所有人都幸災樂禍地看著這場殺雞儆猴的屠殺,沒有人會救他。
大約是死意已明,江讓的眼里居然有種解脫的情緒,聲音嘶啞。
「季懷川,死在你手里也好,我不欠你……」
「呯——」
槍按下的瞬間,我的唇也吐出輕聲的槍響。
意料之中的槍響并沒有響起,江讓不可置信地抬頭,看我的唇邊揚起笑。
「一把廢槍而已。
「看來這位先生,很喜歡和大家開玩笑。」
杰森抬起手,身邊的小弟也隨之放下槍,但是他的目光始終陰冷地盯著江讓,并沒有放松警惕。
直到外面的勢力涌了進來,圍了這里。
「例行檢查,里面的所有人聽著,發現槍支即刻射殺……」
小弟早就安排好了,點頭哈腰地走過來。
「外面不方便,季爺、杰森先生,里面請。」
我最后瞥了一眼在地上狼狽的江讓。
被人簇擁著,右手單手拋玩著兩個物件,頭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去。
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我手里拋著的,是槍支的兩個關鍵零件。
3
出了變故,交易也中斷了。
有人跟上來附在杰森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隨后,杰森朝我神秘地揚起唇。
「季先生,我以私人的名義給你送了一份大禮,我想,你會喜歡的。」
回到房間里時,察覺到有其他人的氣息。
我警惕地慢下腳步,但還沒有動作。
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形用力按在墻上,親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忍不住蹙眉:「江讓,你慢點……」
黑暗里的人并沒有回答我,只是雙手牢牢地錮著我的腰。
把我抵在墻上,一遍又一遍親吻,想極力地確認些什麼。
「季懷川,為什麼幫我?」
我的腔調懶洋洋的,帶著淺淺的倦意。
「我沒有給前情人收尸的興趣,你死在哪里和我無關,但經了我的手,我嫌臟。」
話落,江讓把我按在床上,他的動作激烈。
幾乎是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他狠了命地要。
事后,看到一地用完了的計生用品,我屈起腿,嘲弄地給自己點了支煙搭著。
「你的活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爛。」
江讓帶著情欲,吻了吻我的唇。
「你也是。一如既往地,欠操。」
江讓的唇漸漸下移。
我左肩上的彈傷明顯可辨,他極為珍重地吻了吻,引得我一陣戰栗,輕哼出聲。
「疼嗎?」
「早就不疼了。」我的聲音沉緩,「我對自己的身體挺滿意的,哪怕包括這個槍疤。」
我手指上的槍繭自然地磨上他的臉。
「但這不代表我會容忍你。我很惜命的,想要我命的,我永遠也不會容忍他的存在。」
江讓濕漉漉的短發垂在額前,聲音很淡。
「杰森說,讓我給你做情人。你現在把我趕出去,于你而言,不合適。」
我好笑地看向他:「那你想怎樣?」
江讓的臂膀有力地撐在我的兩側。
「再來一次。」
4
第二天起來沒有什麼精神。
我抬起腿,先把罪魁禍首踹到地上。
罪魁禍首在地上打了個滾才爬起,一臉無辜。
「怎麼,一大清早的那麼大火氣?」
我提上褲子,冷冷地瞥了一眼江讓,聲音啞得不太像話。
「一次是正常需求,七次是病,得治。」
走到門外,杰森的人已經在外面了。
因為昨日的變故,今日的交易格外小心。
兩個帶槍的小弟守好門后,兩只皮箱子被人打開,兩排最先進的槍彈就這麼被陳列在我的面前。
我多瞥了一眼:「好東西,哪來的?」
杰森也懶得和我藏著掖著,雙手一攤。
「偷渡的,M 港的貨,算你們運氣好,就這麼一批。」
我也抬起手,身后的人被授意打開了箱子。
整整八箱的美金。
杰森吹著口哨,很是滿意。
還沒有來得及驗鈔,突然門后一聲槍響。
杰森立時反應過來,立即呵斥。
「誰開的槍?」
外面的小弟滿臉都是血:「條子來了!」
等他出去查看情況,我給了身后的人一個眼神,后面的人抱了箱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