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完,合上手里的記錄本。
「聽說他剛才勒索你們來著?」
他大聲說著。
「如果是的話可以去公安局報案,確有證據的會受理。」
他說完,小聲和俞飏說:
「俞醫生,懂我的意思吧。」
俞飏點點頭,也湊近了小聲和他交談。
「您認識我嗎?」
警察點點頭。
「我父親的手術是您主刀做的,您是個特別好的醫生。」
他說完,轉身拍拍林郁斐。
「小伙子,遇事還要多學著點。」
林郁斐板著一張臉。
「但他要動我老婆。」
警察噗嗤笑出聲,揮手招呼著同事撤了。
程翎站在遠處看向我們。
林郁斐在警察走后,沖他勾了勾手指。
「有種你就再來試試。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10
我走到他身邊,打了下他的手。
「剛才和你說的,你都忘了?」
他見我眉目間有些不悅,聲音一下子就軟下來,伸手環住我的腰。
「我受委屈可以,但他要欺負我老婆。給他頭打掉都是輕的。」
說完,大庭廣眾之下,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我臉唰地就紅了。
這還有這麼多人呢。
于是伸手推推他就往住院樓里走。
林郁斐笑嘻嘻地在后面跟上。
突然在我們身后,一個聲音響起來。
「阿斐,好久不見啊。」
我和林郁斐轉頭向聲音看去。
一張白瓷娃娃般的臉映入視線。
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他,但是又的確很陌生。
林郁斐低低咒罵了一聲。
「今天是什麼鬼日子?」
然后伸手把我攬在懷里。
「李櫟然?你怎麼在這?」
我再看向那人的臉,知道自己為什麼對他又熟悉又陌生了。
就是上學期打電話給林郁斐說他不來見自己就要跳樓的李櫟然。
老媽在之前調查林郁斐的時候特意也提到過他。
「這是醫院,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李櫟然說著,眼神卻落在我身上。
林郁斐下意識地把我往身后護。
「你要做什麼?」
他語氣冰涼,但帶著強烈的占有欲和防御準備。
「怎麼,你這是打了一個不夠,還要再打一個?」
李櫟然完全沒把林郁斐的態度放在眼里,自顧自朝我們走過來。
「你不準備介紹一下?」
我拍拍林郁斐的胳膊,讓他放輕松。
然后從他背后走出來,主動握上李櫟然的手。
「你好,我叫江運。」
李櫟然的手冰涼,有種不健康的纖細。
「我知道你。」
他笑起來。
「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漂亮的人都會讓人念念不忘。」
他說著,卻沒有松手的打算。
「差不多行了。」
林郁斐推了下李櫟然,把我的手從他手里抽出來,擁著我就想離開。
「你不想知道我之前生病的事嗎?」他沖著我的背影喊了一句。
我腳步頓了頓,站在原地。
「林郁斐都和我說了。」
我轉頭望著他,笑了笑。
「他說,只是在你發病的時候抱過你兩次,其他就沒有了。只是抱抱,你也不要想太多。」
李櫟然見我停下,小跑兩步跨上臺階,又站在我對面。
「你還真信他。」
說完,他突然拉過林郁斐的手。
林郁斐下意識地把手抽出來,力道大到差點將李櫟然拽倒。
「現在也牽過手了。」
李櫟然說著,也不在意剛剛林郁斐的粗魯。
「謝謝你。」
他突然開口,打斷了林郁斐剛想爆出的粗口。
「謝謝你那個時候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在背后說我。謝謝你在我發病的時候關心我。
是我太偏執太缺愛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你的好心。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就是不甘心。」
他說著,望向太陽,伸出手在眼前輕輕扇風,試圖把眼中的眼淚憋回去。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生病了,是心理疾病。好在,現在也有人愿意陪我了。」
他話音剛落,有個男生沖著這邊跑過來。
「然然,醫院的車位也太難找了。」
李櫟然掏出紙巾,給男孩擦汗。
「這是你朋友吧。」
男孩說著,熱情地握上我和林郁斐的手。
「辛苦你們剛剛照顧然然。快過號了,我們就先走啦。」
說完,他拉起李櫟然的手,和我們禮貌地點頭往門診那邊走去。
「要幸福啊。」
李櫟然回過頭,沖著我們擺擺手。
「你也是。」
我朝他也露出一個笑容。
「真好。」
我挽著林郁斐的胳膊往樓上走。
「老媽說得對,只要先愛自己,自然就會有人愛你。」
轉彎進入樓梯的轉角,突然林郁斐一把把我按在墻上。
「怎麼了?」
我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對他怎麼笑得那麼甜?」
林郁斐說著,伸出手撐在墻上,眼里都是不滿。
我看著他眼里燃起的小火苗。
不是,大哥,你怎麼誰的醋都吃啊。
11
事實證明,林郁斐的確變得開始亂吃醋。
爺爺出院后,老媽就讓他在我家住下。
反正房間足夠多,花園也足夠大。
爺爺有地方住, 也有事情做。
俞飏借口給爺爺復診,休假的時候也總是往家里跑。
是個人都知道, 他是來找老媽的。
但男人一旦戀愛腦起來, 的確也是要命的。
俞飏總想給老媽驚喜, 所以從來不和她打招呼。
而這樣的結果就是, 十次有九次撲空。
但他本來就是借著給爺爺復診的由頭而來, 于是就算老媽不在,他也留在家里不走。
一會兒和廚師學做飯, 一會兒和管家學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