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犟得像頭牛,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想壓下來就真的會壓下來。
謝晏有點慌了:「寶寶,你聽話好——」
話沒講完,謝晏一聲悶哼。
童虎:「嘿嘿,我知道你哪里最受不了。」
謝晏氣息急促,沒幾分鐘便完全失了抵抗能力。
他有些匪夷所思。
這家伙為什麼比自己還了解他的身體??
童虎:「嘿嘿,老婆,你是我的。」
臺燈啪嗒一關。
小狗把老婆吃干抹凈了。
季瑞陽篇:
裴謹聽著秘書的匯報走進電梯。
「與格運的合作已經敲定,這邊需要先您看下書面合同,我們好推進下一步流程……」
裴謹點頭,秘書按下了30樓。
電梯門正要關時,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探進來,阻止了電梯門閉合。
「不好意思。」
一個男生低頭走進。
裴謹隨意掃了眼。
男生很高,差不多跟裴謹齊平,穿黑色的連帽衛衣,帽子松松罩在頭上。
他漫不經心按下樓層,隨后便靠著玩起了手機。
五官清冷而又精致,明顯相當英俊。
裴謹看著他。
目光一時收不回來。
男生戴著耳機,似乎忘了連接,刷視頻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
「世界でいちばんおひめさま…… 」
「錯的是這個世界!不是我!」
「啾咪,讓我來朵蜜你吧~」
裴謹:「……」
秘書:「……」
「啊,不好意思。」
男生再次抱歉,減小了音量。
沒多久,29樓到了。
懷疑自己幻聽。
男生走出去時,裴謹聽到了對方的一聲輕笑。
……
「他真的好帥!而且呆呆的,一逗就臉紅!」
「對對,我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他,電梯里其它男人都有股汗臭味兒,就他身上是香的。」
「聽說大三一結束就來實習了,今年才20歲,你說我有沒有機會?」
咖啡間,兩個特助正在竊竊私語。
裴謹莫名煩躁,抽了根煙,眼神不自覺移到落地窗外。
裴氏位于市中心最高的一棟回形樓。
因此,每當他往下看。
都能正好看到29樓,屬于那個男生的工位。
這人上了一周班,百分之六十的時間在摸魚。
要麼在畫畫,要麼在打游戲。
時不時還要仰頭嘆氣,一到下班點就原地消失,一分鐘都不留。
「那個畫畫的叫什麼名字。」
裴謹問。
劉特助順著裴謹的目光看過去,臉色變了變。
「裴總,那個是新來的實習生弟弟,很多規矩還不懂……」
「沒說要開他。」裴謹重復,「名字叫什麼。」
「季瑞陽。」劉特助笑著說,「裴總也別扣他工資了,弟弟崇拜你得很,你每次去29樓開會的時候,他都有在外面偷偷看你哦。」
裴謹神情微頓。
翌日。
再去29樓的會議室時,裴璟分心朝玻璃門外看了一眼。
季瑞陽就靜靜倚靠在暗處。
一對眼睛似黑色琉璃,專注地望著他,目光復雜又眷戀。
這一眼。
讓裴謹再也收不回目光。
……
「你想不想換一個更有前景的職位?」
裴謹把季瑞陽叫到辦公室。
「一個更輕松,薪水更高的工作——我的私人秘書。」
季瑞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裴總,你是不是想潛我。」
裴謹想了想:「可以這麼認為。」
季瑞陽聽了,慢慢一步步走近:「可是我不缺錢,也不要職位……,」
裴謹:「那想你要什麼。」
季瑞陽:「想要你。」
這話一出,裴謹只沉默了三秒。
「……明天我讓人把你調過來當秘書。」
這樣就能時時在一起了。
他說著就要給部門經理發通知,被忽然湊近的季瑞陽啄了下唇角。
「哥哥,稍微替我考慮一下行不行?」
季瑞陽笑意盈盈:「你這樣,我會被人說成小白臉的……」
弟弟太勾人了。
裴謹一朝動心,頭一次體驗到戀愛的感覺,導致色令智昏,什麼都依著小男友。
從這天起,季瑞陽有事沒事就要串裴謹辦公室。
然后再笑瞇瞇地把助理們支走。
明明大部分時間都在玩,嘴上卻說著工作好累,要裴謹給他充電。
他們往往要親上個30分鐘。
有時候擦槍走火,季瑞陽就勾著唇給他疏通。
隨后望著手掌心說:「哥哥好多,是不是太久沒解決過了?」
為了每天跟裴謹一起走。
季瑞陽從一個到點就要秒遁消失的員工,硬是加起了班。
有天裴謹結束工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
季瑞陽的工位還亮著燈,人卻不見了。
他桌面的東西亂七八糟,裴謹拿起來看,一樣樣歸置整齊。
……
一只黑發西裝的小玩偶。
有點眼熟。
一瓶吃了一半葡萄味的口香糖。
原來嘴里的葡萄味是這里的。
一個裝了裴謹照片的小圓鐵片。
這不是去年的照片了麼。
還有一沓A4紙。
每張都畫了自己。
原來他摸魚是在畫這個。
裴謹一張張地翻看著,心底逐漸軟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
身后貼近一具溫熱的身體,季瑞陽道:
「剛剛去茶水間喝咖啡了,你忙完了嗎?我好困……」
裴謹回身,跟季瑞陽接了個濕熱的吻。
裴謹:「今晚去我那兒?」
季瑞陽笑的很燦爛:「好啊。」
然后,畫面重現。
季瑞陽躺在床上,背對著裴謹說:「我是絕對不可能當下面那個的,你要是不接受,那我就走了。」
裴謹:「……」
裴謹抽了根惆悵的煙。
總覺得這話莫名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季瑞陽:「好吧,那我走了。」
裴謹眉頭一跳,把他拉回來。
「季瑞陽,你他媽真是我祖宗!」
那晚,抽屜里的套套用了整整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