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5
其實重來這一世的最開始,我沒想著和白溪扯上什麼關系。
只要能在他身邊,和他待在一處地方,時時看見他就成。
直到陸暨白的出現。
我才意識到。
我根本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灑脫。
我仍然陰暗、自私、小氣、占有欲強。
我做不了正派。
仍然在一定程度上是那個反派宋辭暮。
我想和白溪在一起。
想抱他。
想親他。
想把他變成只屬于我一個人的。
……
可兩輩子來,我沒追人的經驗。
只有強制愛的經驗。
下班后,我問張大勇,該怎麼追人。
張大勇喝水之余問我,追誰。
我說,白溪。
于是剛喝進去的水,全部被噴了出來。
「不是,你是開玩笑還是來真的啊?」張大勇豪不在意地干笑了幾聲,卻看著我認真的模樣,越笑神色越凝重,
「你不會是來真的吧?」
我點頭。
「不是!我靠!江曉宸你竟然是 gay!?」他一下子從原地跳了起來,
「不是,你竟然還喜歡的是白隊!?」
「對。」我承認得爽快,
「喜歡的不行。」
幾秒后,張大勇從震驚中緩過來。
他尷尬地坐下,撓撓頭發,又撓撓下巴。
小聲說,「不是我給你澆冷水啊宸兒,且不說白隊喜不喜歡男的,我覺得白隊就算喜歡男的,也不會喜歡你這種的。」
「那你覺得他會喜歡哪種?」想到一個身影,我勾勾唇,
「陸暨白那種嗎?」
「你怎麼知道?」張大勇一怔,
「你不覺得白隊和陸醫生站在一起的時候很配嗎?就像人群中的兩個主角一樣,發著光誒。」
「所以呢?」
張大勇:「所以他們倆般配呀!」
「哦。」
「所以啊宸兒,我真覺得你追白隊這事不太行。」張大勇擠到我身邊,「你就不再考慮考慮。
」
「考慮了。」我點點頭,「你說的不錯,所以我會更努力地追求白溪。」
……
誰說路人甲只能站在一旁看著主角收獲美滿的愛情?
危言聳聽。
不能相信。
26
問了半天,張大勇扭扭捏捏告訴我,他沒談過戀愛。
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追人。
網絡上的攻略五花八門,看穿屏幕也不知道該怎麼追。
直到半夜躺在床上,丟了手機,昏暗的房間里,我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我想跟著白溪。
想對他好。
也許跟隨本心,這就夠了。
于是后來,我開始頻繁出現在白溪的身邊。
從早到晚。
他一咳嗽,我就遞水。
一出任務,我就穿戴整齊跟上。
一到食堂,我捧著飯盒就湊到他身邊的空位子坐下。
日日噓寒問暖。
……
白溪常常對我的舉動很無奈。
可他一對我露出無奈的表情,我就咧嘴對他笑。
伸手不打笑臉人。
更何況。
我沒有耽誤工作。
手上還帶著傷。
從前我最討厭別人裝可憐。
弱者不需要被同情。
直到重來一世,白溪一瞪我,我就捂著傷口,抿嘴裝疼,顯得可憐。
然后看著我善良的白警官,無奈又下意識關切的目光,看著他嘆一口氣,拉著我到醫務室檢查傷口的模樣。
嘴角止不住上揚。
張大勇知道后滿臉鄙夷看著我:
「江曉宸,看著你,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那又怎樣。」
我不在乎地向他揚了揚重新包扎好的手臂,同樣回以鄙夷的目光,
「撒嬌男人最好命,你就沒有白隊疼。」
說完便拿著文件,敲響了白溪辦公室的門。
27
我日日跟在白溪身邊。
后來,白溪也逐漸接受我繞在他身邊。
畢竟他拗不過我。
只是沒多久,陸暨白出現了。
那是傷好后沒多久的一個早上,我開車等在白溪小區門口等他出門。
白溪喜歡睡懶覺。
這是我上一世就發現的事情。
常常早上風風火火趕到局里時,他嘴上還咬著干干巴巴的面包,含糊地和大家打招呼。
同事說,這也許是白溪唯一的缺點。
可在我這卻不是。
因為這一點,白溪才更加鮮活,離我更近。
即使后來將他囚禁在身邊時,他不愿理我常常只是睡覺。
……
上一世,總有眼睛盯著我,我不能明面上做什麼,便在暗中考察后又暗地買通附近幾家早餐攤,專門將攤子擺到白溪小區門口。
每天專門為他預留一份熱的,方便他拿了就走,總比日日啃面包強。
而這一世,沒人盯著我。
我便每日起大早,去他愛吃的店。
排長隊,買早餐。
買好早飯拿到局里放在他的桌上。
但現在傷好后,我便直接在買完后開車到小區門口。
等著接他一起上班。
宋沉年少時談過一段戀愛,對方還在上學,他天天開著輛破車去接送她上下學。
我曾因為這事嘲笑過他。
他那時也不和我計較。
只是滿臉炫耀的神色地對我說:
「宋辭暮你個死單身狗,應該是到死都不會懂這份快樂的。」
……
我抬起頭,看著車窗外一步步走近的白溪。
頭發微亂,有幾根翹起。
熹微的晨光照在他身上,周遭一切似乎安靜又柔軟。
心底一軟。
這一刻,我忽然懂宋沉了。
摁響喇叭,探出頭,正想和白溪打招呼。
卻冷不丁看到了走在他身邊的陸暨白。
我:……
28
白溪帶著陸暨白上了車。
白溪介紹陸暨白說,這是他的朋友。
說他這幾日也搬來了這個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