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不是酒精過敏嗎?和別人喝得挺歡的。」
我瞳孔驟縮,猛地抬頭。
我的警覺性不可能這麼低,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但這些天我確實沒感覺自己被人監視了,不然我一定會立馬收拾東西走人。
祁野拍了拍我的臉,嗤笑一聲:
「祁家厲害的保鏢多了去了,如果當時我讓人朝你開一槍,你怕是連槍從哪里射出來都不知道。」
說完,他將酒杯抵在我的唇邊,命令道:
「喝。」
我不敢喝,我怕祁野給我下藥。
其實我不太喜歡喝酒,可能是因為每次祁野去酒吧喝酒都會惹事,害我挨打,所以我對酒深惡痛絕,才會在祁野讓我喝酒時和他撒謊,說我酒精過敏。
至于老大哥請我喝酒,我卻不得不喝,如果不是他為我作證,我可能就被人送去警察局了,也是他給沒學歷沒背景的我找了份工作。
他把我當好兄弟,請我喝酒,那這酒我必須得喝。
4
我這邊一直沒張嘴,祁野倒也不著急,他收回手,抬腳踩在我兩腿中間,帶著花紋的紅色鞋底,不輕不重地碾壓。
我立馬咬緊牙關,額頭因為祁野的動作出了層薄汗,身體滾燙得不行想發泄,可在臨界點時,祁野收回腳,懶懶地打開一個銀皮箱。
里面全是各式各樣的玩具,看得我頭皮發麻。
我呼吸不穩,粗喘著開口:
「你,要做什麼。」
祁野輕笑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修長白皙的手從那些物品上一件一件劃過,緩緩開口:
「一個月,我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但凡你給我打個電話,哪怕只是發條消息,我也不至于將你弄成這副狼狽的模樣。
」
「周衡,看在你跟了我快四年的份上,我再給你個機會,要麼回去繼續當我的保鏢,從今往后對我言聽計從。要麼今天被我玩死在這里,選一個。」
他抬眸,黑沉的眼睛直直地和我對視,我別開頭,躲開他的視線,猶豫幾秒后才開口:
「我要是都不選呢?」
「咔噠」一聲,皮箱中的項圈被取下,祁野慢悠悠地解開那個黑色項圈,唇邊掛著抹笑,說:
「你要是不選,我就替你選了。」
眼看著那個項圈就要戴在我的脖子上,我當下就慌了,立馬開口:
「第一個,我選第一個。」
祁野輕嘆一聲,似乎是覺得有點可惜,但還是將那項圈小心收好,放回原處。
祁野再度端起那杯酒,喝了一口后,將他喝的這面轉到我面前,滿臉戲謔地看著我抗拒的表情,
「喝吧。」
比起被祁野用玩具玩死在這間破敗的屋子里,只是喝點他的口水而已,沒什麼不能忍的。
我安慰自己,任由祁野將那杯酒喂進我的嘴里。
「真乖。」
祁野笑了,這次是真心的,他傾身解開捆住我的繩子,難得溫柔地給我剛剛和那群保鏢打架受的傷擦藥。
「周衡,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屁,我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我身上的傷他媽的全是因為祁野這狗逼挨的。
5
我再次回到了祁家。
祁老爺的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不過他難得夸獎我一句:
「居然跑了一個月,有出息。」
我不知道他是在夸我,能躲一個月,還是在夸祁野能忍一個月才來抓我。
不過都不重要了,心死了,這日子也沒有盼頭了。
我以為祁野的那句言聽計從是想讓我和他睡,可我的工作沒有任何變化,但我總覺得屁股被人惦記著,涼颼颼的。
直到有一天,祁野的大哥因為聯姻被召回老宅,我在抽煙的間隙問他:
「大少爺,你和瞿式集團的千金聯姻,是因為你愛她嗎?」
他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不愛,不過對我來說無所謂,我沒有喜歡的人,對方亦是如此。」
我若有所思:
「那,你能不能給小少爺也找個聯姻對象啊,他二十五了,也不小了。」
我想著祁家雖然是龍頭企業,但好歹也是要臉面的,至少在和對方聯姻后,會處理掉那些和少爺關系不清不楚的人吧。
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如履薄冰的日子了,我每天都在擔心,祁野突然興致大發,辦了我怎麼辦。
祁川夾煙的手一頓,他難掩笑意地往我身后看去,我身軀一頓,不敢回頭,剛想拔腿就跑,肩膀卻先一步被人扣住,那人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去我房間,把上衣脫了,跪好,等我回去收拾你。」
我欲哭無淚地只能照做,我不敢不聽祁野的,不然死得更慘。
大概三十分鐘后,我聽見開門聲,祁野帶著那個熟悉的銀皮箱走了進來,我害怕地吞了吞口水,央求他:
「少爺,我錯了,不要對我做這些事好不好,求您了,我真的不喜歡。」
我是真的怕啊,從看到祁野拿出這個箱子時,我就明白,那些謠言都是真的。
祁家老宅有好幾棟樓,主家每人一棟,我之前在老爺子那邊,他喜歡清靜,住得離這里很遠,我沒聽到過男人的尖叫聲,對于謠言還半信半疑,但看著祁野熟練地擺弄這些東西時,我不得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