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太子爺的保鏢。
日常太子爺犯錯,他毫發無損,我天天挨打。
我終于怒了,沖到房間給他看我身上的傷。
希望他看在我跟他這麼多年的份上少作點妖。
他眼神一暗,神色難得有幾分認真,啞著嗓子說道:
「做我的人,我就不讓你挨打了。」
1
我滾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麻溜地滾了出去。
祁野的人,那是個很可怕的詞。
我跟在老爺子身邊那會,就聽過祁野的傳聞。
他混字母圈,玩的花,床上折磨人的手段堪比刑場,他的房間經常能聽到男人痛苦的尖叫聲。
可自從祁野將我從老爺子這里要過去后,我一次都沒見他帶人回來過,可即便如此我依然很怕祁野,骨子里的畏懼。
祁野是個很恐怖的人,他經常在外面飆車跳傘,打架斗毆,做一些極限運動,這不算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
可他總是滿臉興奮地盯著那些在比賽中出現意外的賽車手,他們的樣子越慘烈,祁野的眼神就越興奮。
還有我因為沒管住祁野受罰時,他也總是饒有興趣地盯著我背部的傷疤,眸底暗流涌動,似乎極力壓制著什麼。
我現在才明白,那是欲望,赤裸裸的欲望。
2
我一刻不停地跑到老爺子住的那棟樓,生怕慢一步,就被那惡鬼一樣的男人抓回去。
「老板,這活我干不下去了,我要辭職。」
祁隆聽到這話,目光上下打量了我兩眼,才沉聲道:
「決定好了?」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媽的,干不了一點,被祁野那樣的人盯上,說不定他哪天興致大發,給我下藥,然后硬要和我玩玩具,我怕是命都要沒了。
我是來當保鏢的,不是賣鉤子的。
既然已經知道祁野對我動了心思,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沒法跟祁家硬碰硬,祁家在京圈都是龍頭級別的存在,我哪怕是被睡了也只能打碎牙齒活血吞。
但我惹不起還躲不起了嗎?
京圈好看的人這麼多,說不定哪天祁野就對別人產生了興趣,忘了我這個微不足道的保鏢,也不至于來找我的麻煩。
祁隆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說道:
「阿野小時候,我和他媽鬧了點矛盾,對阿野也不怎麼上心,導致我倆誰都沒注意到祁野的不對勁。等我和他媽和好時,才發現祁野的心理已經不太正常了。」
我有點云里霧里,和我說這些干嘛,我是來離職的,祁野小時候怎樣和我有毛線關系?
但下一秒,我被祁隆的話給嚇到了。
「阿野他對自己看上的東西,要麼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就毀掉。」
一句話,讓我如墜冰窟,我深吸一口氣,極力穩住劇烈跳動的心臟。
祁野看上的才會這樣,我安慰自己,他對我應當還不到看上的地步。
祁隆平靜地看著我:
「還要辭職嗎?」
我思考片刻,還是說道:
「辭。」
祁隆眼里閃出一抹戲謔的光,他將離職合同遞給我,最后只說了句:
「祝你好運。」
像是地獄的呼喚,嚇得我連名字都差點寫錯。
搬東西離開那天,我騙祁野說家里有事,需要回家幾天。
祁野沒有任何表示,甚至沒來送我,他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我,眼神平淡,看不出喜怒。
但我總有種被叢林中蟄伏的野獸鎖定一般,后背發涼,我趕緊鉆進車里,立馬叫司機開車。
3
我幾經輾轉最后在海市落地,海市不是一、二線大城市,在這里我不會碰到之前認識的少爺小姐。
我承認,我在躲祁野,老爺子的那番話還是不可避免地讓我感到害怕。
我怕祁野真的看上了我,派人將我抓回去,然后對我強取豪奪,無所不用其極,最后發現確實沒辦法得到我,便將我大卸八塊,拋尸荒野。
第一天,我連門都沒敢出。
第二天,我在租的房子周圍晃悠一圈,偷感極重,差點被人弄到局子里去。
第三天,我在小區里溜達,四處探查,發現沒人監視后,膽子逐漸大了起來。
我在海市這邊認識個大哥,跟著他殺魚,日子倒也過得輕松自在。
一個月過去了,祁野都沒有出現,以祁家的本事不至于這麼久都找不到我。
我思索半天猜測,大概是祁野有了新的獵物,早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過今天似乎有點不對勁,我記得出門前是鎖了兩下門的,可我剛擰一下門就開了。
我屏住呼吸,后退一步,立馬拔腿往外跑。
下一秒,房間里沖出好幾個黑西裝的硬漢,一窩蜂地將我圍住。
我的身手不差,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很快敗下陣來,被人五花大綁地扭送到那個從始至終都一臉平靜的男人面前。
祁野臉上明明沒什麼表情,我卻覺得他在生氣,我低垂著頭,摸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他坐在我家破舊的沙發上,手里端著杯酒,隨意搖晃兩下后,揮揮手,將房間里站著的人全趕出去,才不緊不慢地抬眼看我。
「過來,跪下。
」
我聽話地跪在他的面前,弄不清楚他現在是個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