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禮不笑了,退開一步,靠在桌子上點煙,看起來很不高興。
他隔著煙霧打量我,心平氣和的說了一句:「有時候我真想干死你算了。」
我眨了眨眼,真誠地說:「你打不過我。」
杜明禮輕笑:「呵。」
?
4
杜明禮強制我休假。
「先休七天,工資照開。」他摁了煙,垂手捏了捏我的臉,目光幽幽地散在我身上,「老子看了十幾年,要是真被陳烈吃得渣都不剩,我上哪兒哭去?」
少爺不會吃我的,他就是摸摸啃啃,不會把我的肉咬掉。
杜明禮太傻了,人怎麼能吃人呢?
但我沒有說出來。
杜明禮雖然傻,但他是個好人。
他給我帶薪休假。
何先生逃跑的那天,我假期剛結束。
回到別墅是晚上,杜明禮和保鏢們被派去找何先生了,只有少爺一個人在家。
客廳里只亮著一盞昏暗的夜燈,空氣中浮動著濃烈的酒精味。
少爺倚靠著沙發,赤腳坐在地毯上,提著酒瓶子,懶懶的沖我勾手,聲音嘶啞:「阿迪,過來。」
我跨過一地狼藉,單膝跪在少爺跟前,聽他吩咐。
「少爺。」
少爺撥了撥我額前的發,倦倦地問:「這幾天去哪兒了?」
我說:「休假了。」
指腹劃過我的額頭,鼻峰,落在我的唇上。
開玩笑一般。
「休假了也不來個電話,只管自己快活,不管少爺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少爺突然惡劣地笑了一下:「少爺心情不好,阿迪陪我喝酒好不好?」
我有點為難。
「少爺,我不會喝酒。」
「沒事,少爺教你。」
少爺捏開我的嘴,瓶口抵住我的唇,往我嘴里灌酒。
動作粗暴,笑意溫柔。
「阿迪,吞快點兒。」
我仰著頭,盡力滾動喉結,去接少爺的酒。
但還是有來不及吞咽的酒液溢出來,順著脖子往下滑,到鎖骨,胸膛,小腹,直流進褲子。
整瓶酒灌完,少爺才松開我。
手指摩擦著我的唇說:「浪費了。」
湊上來舔我的下巴,喉結,順著酒液的痕跡往下吮吸。
我熱得發昏,去推少爺的腦袋。
杜明禮說,這不叫啃,這叫親吻。
杜明禮還說,不能隨便和別人親。
我仰著脖子,吞了口口水,輕輕扶著少爺的后腦勺,說:「少爺,不行。」
「為什麼不行?」少爺摁著我的后腰,親吻我的小腹,手往我褲子里伸,「阿迪不舒服嗎?」
舒服。
但是,杜明禮說……
「親吻是相愛的人才能做的,不是用來玩樂的。」
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
但杜明禮說的總是對的。
少爺頓住了,慢慢抬起身子,目光陰沉,語氣平緩地問:「傻子,你懂什麼叫愛嗎?」
我垂下眼,低聲反駁:「我不是傻子。」
「玩樂?」少爺拍了拍我的臉,解開領帶系到我的眼睛上,聲音冰冷:「孟小迪,我就是要玩兒你,你能怎麼樣?」
我心里頭像堵了石頭一樣難受,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杜明禮在的話,一定知道應該怎麼辦。
光影被領帶遮住,我陷入一片黑暗。
只能聽到少爺的聲音。
「孟小迪,手舉高。」
我舉高手,少爺將我衣擺撩起來,脫了我的上衣。
又說:「張嘴。」
我依言張開嘴,少爺把衣服拉成一條勒進我嘴里,系在腦后。
接著,少爺抽了皮帶,將我的雙手反剪到身后,用皮帶捆起我的手腕。
我看不見,動不了,發不出聲音。
只能感受到少爺的呼吸和親吻啃咬。
少爺咬得比任何一次都疼。
破皮的地方,被他反復舔開。
都出血了。
我將痛呼壓進嗓子里,仰著頭,急促地喘息,熱出了一身汗。
有點擔心。
少爺把我的血吸干了怎麼辦?
直到他換了下一處,我才松了口氣。
少爺貼著我,親吻我的耳朵,夢囈一般喃喃念了一句:「北星。」
我知道少爺的秘密。
少爺第一次趴在我身上又親又哭時,叫得就是顧北星。
何先生和顧北星,長得很像很像。
少爺手指劃過我的胸膛,頓了一下,狠狠捏了一把,又清醒了一般,嗤笑:「少練點兒,這麼大,少爺看著眼暈。」
剛剛那里被少爺咬破了,這會兒被他狠狠地捏,疼得我渾身一僵,肌肉都繃了起來,悶悶哼了一聲。
少爺恨恨地在我腰上揉了一把:「叫得這麼浪,等著少爺疼呢?」
少爺把我反摁到沙發上。
褲子被褪到腿彎時,我忍不住掙了一下。
少爺踩著我的褲子說:「乖阿迪,跪好。」
指腹劃過我的脊背,我打了個哆嗦,頭皮發麻。
聽到客廳的門被推開時,我莫名舒了一口氣。
有人進來了。
少爺的手摩著我的后頸,聲音嘶啞地對外來者低吼:「滾。」
腳步聲沒有停。
直直地朝這邊壓來,又快又重。
少爺怒氣沉沉地喊了一聲:「杜明禮!」
身后的桌子被砸翻了,酒瓶嘩啦啦碎了一地。
聽到少爺的痛呼,我連忙掙開手上的腰帶,扯下系在我臉上的領帶和衣服。
轉身看到杜明禮把少爺摁在地上,一拳一拳地往他臉上砸。
少爺已經被他打暈了。
我沖上去,扣住杜明禮的手腕,攔住他的拳頭:「杜明禮,他是少爺。」
「你不能打他,陳爺爺會罰你的。
」
5
少爺小時候很淘氣。
總會闖禍受傷。
每次少爺闖禍或者受傷,杜明禮都要被罰。
陳爺爺會說,是杜明禮沒有看好少爺。